“共同的目標?”陳陽重複了一遍田風的話,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田先生,你確定你真的了解你的這位合作夥伴嗎?你確定他不會在得到文物之後過河拆橋?”
田風沒有回答陳陽的問題,而是轉頭對邊海春說道:“邊老板,他們找到的那些文物碎片都放在那邊,還沒來得及整理,您要不要去看看?”
邊海春笑著點點頭,“也好,我去看看我的好師侄都找到了些什麼寶貝。你留在這裡,好好招待他們。”說完,邊海春轉身走向了存放文物的地方。
“老田,你腦子進水了嗎?為什麼要跟邊海春同流合汙?”楚老板怒吼著,指著田風,手指顫抖,仿佛要戳穿他虛偽的麵具。
“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帶你一起參與這次行動!”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楚老板痛苦地捂住臉,懊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田風冷笑一聲,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楚老板,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他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楚老板憤怒的目光。
“被逼無奈?哼!”金彪怒目圓睜,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你出賣我們,出賣我們的誓言,就為了幾個臭錢?你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歃血為盟,共同進退的嗎?”金彪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悲憤和失望。
“歃血為盟?哈哈!”田風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
“那些誓言,在我眼裡一文不值!一百萬!整整一百萬!你知道一百萬能改變我多少命運嗎?”田風伸出一根手指,在眾人麵前晃動著,仿佛在炫耀他的戰利品。
“呸!”許漢民朝著田風的方向啐了一口,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一百萬很多嗎?為了這點錢,你就出賣了我們,出賣了你的良心!你簡直豬狗不如!”許漢民的眼中充滿了鄙夷,仿佛田風是一灘肮臟的汙穢。
田風毫不在意地聳聳肩,繼續他的表演:“一百萬對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那是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怎麼會理解我們這些底層人的苦衷?”田風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咆哮。
“看看你們,一個個衣著光鮮,錦衣玉食。再看看我,為了生計四處奔波,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你們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田風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懣,仿佛要將多年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他指著金彪,語氣尖酸刻薄:“金彪,你家有古董店,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你根本不懂什麼是貧窮,什麼是為錢所困的滋味!”
“你,許漢民,包袱客,走街串巷,一雙火眼金睛四處尋覓,撿漏無數,雖然風餐露宿,可手裡積攢的好物件也不少吧?莫非你還要在我麵前哭窮不成?”田風譏諷地瞥了許漢民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他頓了頓,又將手指向了趙川周,“還有你,胖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玩古董純粹就是玩票,你老婆在老家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比你玩古董掙的多得多!你跟著我們出生入死,圖個什麼?還不是為了找刺激?”
田風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彆跟我說什麼為了兄弟情義,為了共同的愛好,這些都是狗屁!在金錢麵前,這些東西一文不值!”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將手指向了楚老板,“楚老板,這兩年你跟著陳陽四處奔波,也賺了不少吧?就今年陳老板帶你去的那幾次拍賣會,我聽說就賺了快上百萬了!你少在我麵前裝窮,你哭窮給誰看?”
田風瞪著眼珠子,重重地拍著自己胸口,仿佛要將胸腔裡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我呢!我每天不到六點就得起床,生爐子,點火,做飯,伺候一家老小!我一個月工資才兩百多塊錢,這點錢都不夠養家糊口!到了月底沒錢了,我得搓奶粉袋子,就為了讓孩子能喝上一口奶粉!”
他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數落著自己的辛酸,“我是教師,我教書育人,我兢兢業業,可我得到了什麼?學校分房子,沒我的份!評優秀教師,也沒我的份!老婆罵我窩囊廢,丈母娘說我沒本事,就連鄰居那個老不死的,我把蜂窩煤放得離她家近一點,她都往我蜂窩煤上潑臟水!”
田風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不甘,“我跟著你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撈著什麼好處了?我圖什麼?我到底圖什麼?!”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洞中回蕩,充滿了悲憤和絕望。
他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你們都是一群高高在上的偽君子!你們嘴裡說著道義,說著原則,其實心裡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我隻不過比你們誠實一點,把自己的欲望表達出來而已!”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低沉,帶著一絲自嘲:“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鄙視我。但我不在乎!為了錢,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你們所謂的友情,所謂的道義!”
田風的聲音逐漸恢複平靜,眼神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受夠了貧窮的折磨,受夠了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我渴望財富,渴望權力!我要改變我的命運,我要成為人上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激動:“從今以後,我田風要為自己而活!我要過上富裕的生活,我要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