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振豐、刀疤和勞衫提著元宵回來時,猛然發現車裡坐著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中橋。三人瞬間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刀疤最先反應過來,他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車前,一把揪住中橋的衣領,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中橋的脖子上,泛著寒光。
“小鬼子,你TM活膩歪了?敢來這搗亂!”刀疤咬牙切齒地吼道,唾沫星子噴了中橋一臉。
振豐也緊隨其後,伸手抓住了中橋的頭發,用手指著中橋的鼻子罵道:“你小子膽兒夠肥啊!誰的車你都敢上?趕緊給我滾下來!”
中橋嚇得麵如土色,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偷偷瞄了一眼陳陽,眼神裡充滿了求助的意味。
陳陽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哎哎哎,乾涉呢?彆激動!是我請中橋先生上車的,今天元宵節,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啥?”振豐和刀疤異口同聲地驚呼,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刀疤更是誇張地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陳老板,你……你是不是這麼一會凍發燒了?請這小鬼子吃飯?還去你家?”
陳陽笑著點點頭:“你小子,你才發燒了呢!”
“沒錯,就是去我家。今天是團圓的日子,大家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多好!”
“好個屁!”刀疤急得直跳腳,“陳老板,你不會是被這小鬼子威脅了吧?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吱一聲,兄弟們立馬把他剁成肉醬!”
陳陽哭笑不得:“刀疤哥,你想多了!中橋先生是我的客人,怎麼能這麼對待客人呢?來來來,大家都上車,咱們回家吃元宵去!”
振豐和刀疤麵麵相覷,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他們實在想不通,陳老板怎麼會突然對這個小鬼子這麼客氣。難道陳老板有什麼特殊的計劃?
“陳老板,你確定沒事?”振豐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道。
“沒事沒事,我心裡有數。”陳陽笑著拍了拍振豐的肩膀,“你們就彆瞎操心了,趕緊上車吧!”
雖然心裡還是充滿了疑問,但既然陳陽都這麼說了,振豐和刀疤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們把買來的元宵放到陳陽車的後備箱裡,勞衫坐上了陳陽的車,振豐和刀疤則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麵。
一路上,刀疤不停地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陳陽車裡的情況,生怕中橋對陳陽不利。他時不時地摸摸自己的寸頭,眉頭緊鎖,嘴裡嘟囔著:“陳老板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呢?”
振豐也是一臉的茫然,他搖搖頭,歎了口氣:“唉,算了,咱倆的腦子加起來也比不上陳老板一根手指頭,還是彆瞎琢磨了!勞衫在陳老板車上,小鬼子還能乾啥?”
陳陽駕駛著轎車一路往家的方向行駛,車內氣氛凝重,勞衫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鎖定著中橋,仿佛隻要他稍有異動,便會立刻出手。
中橋則正襟危坐,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景色。陳陽哼著小曲,偶爾從後視鏡裡觀察著兩人的動靜,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車子行駛到一個坑窪路段,猛地一顛,中橋的頭撞到了車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勞衫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路不好,中橋先生還請多擔待。”陳陽故作關切地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中橋揉了揉腦袋,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沒關係,陳老板,我沒事。”
終於,車子停在了陳陽家門口。陳陽熄火,轉頭對中橋說道:“中橋先生,到了,這就是寒舍,請。”
“秦浩峰!柱子!出來搬東西!”陳陽朝著院子裡喊了一句。話音剛落,秦浩峰和柱子便從院子裡跑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中橋,秦浩峰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柱子則更為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揪住中橋的衣領,怒目圓睜:“小鬼子!你來乾什麼?大過年的,彆&nd找不自在!”
“柱子!你乾什麼呢!”陳陽故作生氣地嗬斥道,“我請中橋先生來做客,你這是待客之道嗎?還不快放手!”
“哥,你請他?”秦浩峰和柱子異口同聲地問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是啊,怎麼了?”陳陽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中橋先生遠道而來,又是貴客,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可是……”秦浩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陽打斷:“彆可是了,快去搬東西,這麼多元宵,我一個人可拿不動。”說著,陳陽便走向後備箱,開始搬運元宵。
“中橋先生,請進。”陳陽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中橋引進了屋內。
“啊,這……”秦浩峰和柱子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不明白陳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什麼要把小鬼子請到家裡來?
幾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元宵,穿過院子,走進屋內。溫暖的空氣夾雜著水果的香甜氣息撲麵而來,客廳裡,陳陽父母和方子薇正、方振國一家圍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
而小軍、小龍等一眾小弟則圍坐在旁邊的長條餐桌旁,嗑著瓜子,吃著水果,熱鬨地聊著天,時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
看到陳陽進來,小弟們紛紛起身,恭敬地問好,然而,當他們看到跟在陳陽身後的中橋時,原本熱鬨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中橋身上,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