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敵人打斷,這劍招就像是無根之水,持續不了多久,威力必然會大打折扣!
而且停雪劍往後的劍招,劍意越強殺力越大,他隻要不斷消磨對方的劍意,總有機會逼著對方以不完美的劍意使出後麵急招,到時候就是他一擊必殺的時機!
楊雲山對身邊的孫萬鬆說道“這個家夥交給我,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你來對付!”
孫萬鬆望著楊雲山自信滿滿的眼神,大致明白了對方還應該有了應對之策,說道“解決完這個家夥,快點過來幫我!”
實在不是他打不過陳墨,隻是因為在黑影男子的結界之中,他祭出的那一粒精血,讓他損傷極大,眼下已經很難再出全力對敵。
他手中金色的長鞭,幻化成兩支細長的長劍,劍尖指地,迎敵而上。
張緣一衝刺向前,在他的劍尖處,一粒寒冷的米粒光芒,在其身前震蕩開來,四周的空氣在寒冷的劍意之下,仿佛凝固,一絲絲裂縫產生。
楊雲山絲毫不懼,舉起手中比之先前暗淡許多的行山杖,當頭就是一棒!
這一棒下來,明明是擊打在了空氣之中,可卻放出了一聲極其沉重的重物擊打聲,砰砰作響!
遠在數丈之外的張緣一,提劍之手,瞬間沉重萬分,就連劍柄都開始搖搖晃晃,一副快要支撐不住從手中脫離出去的架勢。
張緣一一咬牙,腳步立定,艱難地揮舞手中的江寒,四周的寒氣越發濃重,空氣中一絲絲的水汽,開始以冰淩的方式懸浮四周。
至於張緣一握劍的手四周,大片大片的冰淩將手掌覆蓋,看上去就如同套上了一副冰蠶絲手套。
他的睫毛之處,凝聚上一絲寒冷雪花,白霜披掛在黑色頭發之上,如同一個白發老人,整個人氣勢渾然一變。
楊雲山絲毫不懼,不斷揮舞手中的行山杖,大開大合,對著張緣一就是如同密密麻麻驟雨般的擊打,每一次掄起行山杖,張緣一的身上都會有無數落雪掉落一地,堆積如山。
在兩人的四周已然全是掉落一地的落雪,新雪還沒有覆蓋而上,就被雙方的亂步踏碎,一片泥濘。
張緣一在對方猛烈的攻勢之下,一身的劍意完全無法成型,就像是奔流到海的江水,突然半路上被人打斷,那種一身劍意凝滯的感覺,不異於練功走火入魔。
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一絲絲鮮血,如此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手中江寒,揮出一道冰雪長龍,將楊雲山逼退數步,而他抓住這個機會,深呼一口氣,劍氣驟然拔高數層!
張緣一心中默念口訣,“雪舞!”
四麵八方開始飛揚起無數雪花,一道道殘影從張緣一的身邊一躍而出,很快就遍布四周,每一道殘影手中握劍,劍尖直指向楊雲山的方向。
楊雲山不慌反喜,“就是現在!”
終於是逼著張緣一使出了這一式,他曾經遠遠觀望過宗門內小輩與青丘穀家的對決,這一式可以分出無數分身的劍招看似嚇人,實則隻有一個真身有殺傷力,而他對於這種花裡胡哨的假把式剛好有自己獨到的破解之法。
他提起手中行山杖,向著地麵猛地一跺,地麵寸寸龜裂,突然竄起無數藤蔓,藤蔓漫無目的,可奈何數量居多,對著張緣一的眾多分身就是一個個穿體而過,而被藤蔓穿破的分身,瞬間破碎!
隻是一個刹那,原先還密密麻麻的分身瞬間被鏟除乾淨!
張緣一再次發力,四麵八方再次出現眾多分身,嘴角的溢出的鮮血更多,不管不顧朝著楊雲山而去!
楊雲山冷笑不已,“看來這個家夥已經是被逼瘋了,明明已經無效的劍招竟然還妄想能夠斬殺我?”
他手中的行山杖再次往地上一跺,原本還有些許神意的行山杖,把手之處,出現一道道裂縫,砰的一聲清脆響聲,斷裂開來。
神意被消磨殆儘,這也就是一根普通棍子罷了。
不過沒有關係,等到逃出這裡,外麵的大山,他還是可以花費時間提取神意,重鑄一根行山杖!
就在再次衝出地麵的藤蔓朝著張緣一的眾多分身而去時,藤蔓還未觸碰到分身,分身卻驀然朝著張緣一的方向合攏,層層疊疊!
而此時張緣一已經出現在他麵前,抬起一劍!
這楊雲山眼中,千萬個張緣一使用一隻手同時揮出一劍,如同天幕之上,萬千劍刃齊齊落下,對著他的頭顱,猛然一斬!
“噗!”如同崩壞的石頭,楊雲山的頭顱在劍氣下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朵。
張緣一用力一甩手中江寒,濃稠的血液,濺落一地!
他望向陳墨的方向,有些慵懶地開口道“怎麼還沒有結束啊,我自己咬破舌頭,血都要流乾了。”
這時一隻枯瘦的手掌將他的肩膀抓住,說道“你不能活!他們倆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