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門!
有平安扣的加持,厲鬼雖然能近明空的身,卻沒法上身。
氣的厲鬼雙眼凶狠的盯著那隻平安扣。
“桀桀桀,不著急,不急,這姑娘遲早會是我的。”
周邊附和的鬼語悉悉索索,震的周邊的銅錢在紅線上亂動,偶爾撞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紅線晃動,周圍有的虛影被碰到現出形來,一下被紅線銅錢割裂。
道行淺的小鬼嚇得忍不住哀嚎,這場景把厲害的大鬼們逗樂了。
一時間,結界內鬼哭伴隨著鬼笑此起彼伏,駭人的要命。
肉絲兒搖一搖炸毛的尾巴狠戾的叫,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
長長的夜過去,一道刺眼的光芒照進來,讓人困意消退。
明空慢慢睜眼,她正躺在床上,旁邊的肉絲盤成圓睡的正香。
伸展四肢,她感覺嗓子有點乾痛,還特彆癢。
紗簾還保持昨天拉開的狀態,一條縫中能看到外麵天已經大亮。
隻記得昨晚知覺漸失,周身都被鬼氣環繞。
至於她是怎麼回房間,又是怎麼一覺睡到大天亮,明空是一無所知。
翻身起來,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脊椎酸痛無比,一動就牽動著背部肌肉撕裂般疼。
而且背上跟背著重物一樣,壓的她難受。
明空低頭,根本看不到脖子不舒服的地方,她穿上拖鞋噠噠噠跑到浴室。
眼前鏡子中清楚的看到脖子上紫青色的血癍。
瘢痕遍布整個脖頸,中間還有一道道深紫紅色的印子像是條長蟲盤踞在白皙的脖頸間。
能看出是被掐出來的。
這厲鬼下手這麼狠,她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呢?
還有,她哥?
明空顧不上換衣服,還穿著睡衣就往在衝,停在蔣鈺房門前“咚咚咚”的使勁敲。
“誰啊?”
“哥,我們昨晚怎麼回來的?”
“啊?”
等蔣鈺開開門,他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頂著淩亂的頭發,打著哈欠靠在門邊。
聲音極其慵懶,“什麼昨晚?”
明空徹底愣了,“昨晚你被操縱了,咱們被困在外麵的結界裡,還有那個穿著血衣的厲鬼…”
蔣鈺一臉懵逼,“明空,你這是做噩夢了吧…”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了,明空一下子想起來那部細思極恐的電影——凶間雪山。
主角是一對情侶與隊友攀登雪山,不料中途遭遇意外,男友和隊員們留下女友看守營地。
整整三天登山隊員杳無音信,等到第七天大家回來了,但她男友沒有回來。
大家說在攻峰的第一天遇到雪崩,她的男友不幸遇難!
到了半夜,男友渾身是血的出現了,一把抓住她就跑,並告訴她:第一天登山就發生了山難!其餘的人都死了,隻有他還活著。
明空真的要以為這是她做了一場夢,就連脖子上的痕跡都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一下噤了聲,沉默了很久,對著正納悶的蔣鈺說,“可能是我做的夢太真實了吧。”
蔣鈺搖搖頭,長歎一聲,打發明空。
“你趕緊回去換衣服,一個女孩子穿著睡衣到處跑。”
“哦。”
明空感覺噠噠噠跑回去,衝進衛生間看自己的脖子。
“太奇怪了,怎麼回來的呢?”
她在那自言自語,想了很久,完全沒明白。
走出去一下撲上床趴在被子中間,力道有點大,把睡覺的肉絲震的磕在床邊。
肉絲特彆委屈,拖長尾音控訴,“喵~嗚~”
明空湊過去玩它的尾巴,還拔了拔那幾根又長又硬的胡子。
“你今天怎麼一直在睡覺啊,小肉絲兒,你記不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
她哥那樣子顯然不知道,再說被操縱了還能有知覺也不可能。
大表哥?
如果是他,那厲鬼肯定能被製住,哪還能等到自己都被掐暈了。
二叔?
就更不可能了,二叔的戰鬥力基本和她哥相當,來了等同送人頭。
再就是蔣家的弟子,基本上還不如自己,唯一比不過的就是膽子了,可光靠膽子也不可能。
挨個猜了一遍,又給出分析,感覺這幾個人都不太像。
除非那個精怪神仙路見不平一聲吼,救了她一把。
明空鬱悶的用肉絲兒的尾巴尖戳它的鼻子,嘴裡念念有詞。
“那會就兩個人,總不能你成精了,一爪子把惡鬼撓走了?”
這話一出,肉絲兒突然睜開眼,然後盤成圈,耳朵抖了幾下,繼續睡。
看著它睡的正香,想著昨晚肉絲兒來叫她也算是有功勞,雖說結局不好吧,也就不計較了。
明空把被子鋪整齊,順帶用被子角把肉絲兒蓋住,然後去衣櫃前頭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