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郡主的翻身仗!
他捏著自己的腳踝,而餘光中謝長魚的腳步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她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從來都隻將大人光明磊落,嚴威赫赫,卻沒想到,竟也能做出這種梁上小人之風,當真是才人。
謝長魚這話笑話的意思分明,江宴抬頭看她。
“這話夫人竟也說的出來,那一屋子的屍首不是夫人傑作嗎?”
卻沒想到江宴居然拿此事說事,真是小人所謂。
腿腳酥麻已過,江宴站了起來,將衣衫整理一番,便抬步向屋內走去。
“你要做什麼?”謝長魚跟在後麵,欲攔住他。
“夫人做什麼?為夫的自然要跟著。”不過幾日未見,這江宴怎的忽然轉性一般,說起話來油腔滑調,難不成之前中那毒藥還能將人換了性格不成。
謝長魚白了他一眼,與他前後進入屋中。
“唔!咳咳,咳咳。”
屋內散發出濃厚的腐蝕臭味,江宴並未防禦,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謝長魚從容的將脖子上的濕巾圍在臉上,輕點腳步走到江宴麵前,一邊拍拍他的肩膀,一邊安慰說道。
“看來丞相大人不僅作風小人,這承受力,也是有待提高。”
謝長魚這意思分明嘲諷與他,江宴攥著的拳頭卻不能拿她怎樣。
她走到自己剛剛解刨的那具屍體麵前,並未找他需要的東西,便揮手將那些結塊腐屍白布折上。
雖這些人隻是普通人家,可分人屍體卻是有些缺德,江宴看著掀開幾塊白布,她竟然已經卸了八具屍體了。
縱然是在沙場上見過了死人場麵的江宴,也有些於心不忍。
謝長魚看他這攪在一起的五官,開口寬慰“放心,找到東西我一定好深厚葬他們,不過我這點子差了些,一共十三具屍體,我竟解刨了八具還未找到我要的東西。”
謝長魚並未說明自己想要尋找之物,不過江宴也辨認出了這十三具均是男體,心上十分不悅。
“女兒家竟不知羞臊,需要什麼你可以說與我聽,剩下的屍體交給我吧。”
說完這句,江宴將衣襟布條撕下,遮住自己口鼻。
這幾日謝長魚確實乏累很多,這些東西看似好處理,實則非常難辦,而且白日時走街穿巷之人頗多,她隻得晚上行動。
想著這日既然主動提出幫忙,那她自己也可輕鬆許多了。
於是將手中的彎刀敲在江宴手中。
“呐,這是我與屠夫那裡借來的殺豬刀,你用著,一定很順手。”
謝長魚邊說著,邊將一旁屠夫用的圍裙也係到了江宴的腰間。
“你,這。”
本欲拒絕,可感受著謝長魚貼近自己的溫柔氣息,江宴終是未說出口。
“我找的是一枚白玉石牌,大約手指肚大小,這就勞煩夫君多家用心了。”謝長魚將要找的東西告訴了江宴,自己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在外守門的玄乙等了許久未見主子出來。此時已經三更,街上無人,而陸宅的家丁女婢也已經睡下,玄乙便飛到了院落內。
小心踮腳尋了幾處,卻並未找見主子身影。
“難不成已經回去了?”
玄乙想到自己主子從來都是神出鬼沒,便想著趕回客棧,卻在此時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因著他的聽力極好,便尋著這聲音來到了前廳。
“你放手,這事還是我來。”
聽著裡麵傳來的男子聲音,玄乙辨出是夫人辦男裝時的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