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長魚是安排了到江宴房中用膳的,但是他還是想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便吩咐下人在膳廳用餐。
自從陸文京的事情出了之後,兩人用膳便是各自分開了,如今算來已有兩月了,見到他們再次同桌,瑤鈴的心思也跟著活絡了起來。
餐品已經上齊,在門口的時候瑤鈴拽住了要進門的玄乙。
“你就彆進去了。”
這男人當真不會看眼色,瑤鈴也是有些頭疼。
“主子如今一直胳膊被幫著不能動,他左手拿筷確實不太方便。”
玄乙倒是實在,一心想著照顧江宴,卻被瑤鈴翻了個大白眼。
“就你可以伺候你家主子,長魚姐姐就不行咯。”
這話終於點頭了眼前之人,玄乙看了一眼屋子,夫人這此事情之後,確實比以前溫柔了不少。
瑤鈴的心思眾人皆知,若是趁著主子養傷的這段時間,能夠撮合兩個的感情,倒是不錯的機會。
於是將抬進門的一隻腳收回,兩人關上了門。
謝長魚看了一眼門外,既然已經是他們二人在屋裡了,那江宴這殘疾不能自理的樣子隻得她照顧了。
這伺候人的事情,謝長魚還真從來沒有做過,猶豫著拿起了筷子,夾起菜放到了江宴的嘴邊。
兩人何曾這樣親密過,一時間都有些扭捏。
“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時候江宴倒是開始拘束起來。
他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勉強將菜夾到自己碗中,因著桌子太低,隻能將頭低到碗裡將菜與飯撥到自己口中。
這難受的模樣,謝長魚也終是看不下去了。
還是重複著之前的動作,不過在菜遞到江宴嘴邊的時候,她主動說道。
“我不是那喜歡欠人情麵的人,你這次是霍上命來救我,養傷的這段時間,就當我是丫鬟吧。”
這是早早之前的事了,因著謝長魚嫁到府中,江宴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將府中大部分的丫鬟都遣散了,留在他身邊侍候的一直都是玄乙或者男家丁。
院中其他婢女都是在外苑伺候,均近不得身。
如今江宴身子這樣,侍候人又是個細致的活,玄乙再細心也終究是個男子,好多事情上定是照顧不到的,瑤鈴更是不用提了,那丫頭的心思謝長也用腳趾也能想到。
這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愣住的隻有江宴。
雖然不是真心害怕,可他哪裡敢驅使謝長魚,這女人的心機深沉的狠,說是伺候他,最後還不是變得發的自己去討好她了。
“不必了,玄乙可以。”
江宴夾著嗓音說著,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將謝長魚喂給自己的菜吃了下去。
這時候倒是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了,謝長魚心中翻著白眼,麵上耐心的說道。
“這一回生二回手,你這是擔心我伺候不好你,最後再害了你吧。堂堂丞相大人,如此膽小嗎?”
這話可是踩著江宴的脾氣說的。
他將口中食物咽下,看著眼前女子說道“那便有勞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