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曹仁,願與諸君共存亡,若有違誓,就如此箭!”
“再有言退者,即便是我的親兒子,也照斬不誤!”
眾將凜然,曹泰更是心中羞愧不已,怒而立誓:“孩兒願與樊城共存亡,若違此誓,天人共戮!”
城外。
目睹滿寵沉白馬的諸葛喬,不由蹙眉:“滿寵沉馬立誓,這是識破了君侯的用意了。”
“此刻暴雨已停,截流蓄積的水勢也宣泄得差不多了。明日水位銳減,想再攻樊城就難了。”
“這群曹魏宿將,就沒一個簡單的。”
“要破樊城,還得另尋設法。”
關羽亦是覺察到了樊城士氣的變化,士氣不僅沒有因為半日的強攻而銳減,反而對了死戰之心。
到了戌時。
關羽見天色昏暗,而城頭軍卒儘皆死戰,遂引兵退走。
若篤定今夜能拿下樊城,關羽自然是不願意退走的;既然斷定拿不下,關羽也不想士卒因為力竭而墜水。
曹仁等人是在城樓陸地,而關羽的兵馬都在水麵,這危險程度不可相提並論。
返回營寨的關羽,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憂愁。
今日雖然趁水勢擒了於禁,然而卻沒能拿下樊城成就全功,反而讓水勢成了樊城的地利。
“君侯可是憂慮樊城難破?”諸葛喬見關羽犯愁,心中有了猜測。
關羽點頭:“阿喬如此問,定也洞悉了樊城如今的地利,有樊城外的積水阻擋,至少一個月內都無法再攻城了。”
“今日雖然擒了於禁,但隻要樊城還在曹仁手中,曹操的援兵就會再來。”
“如今是進是退,關某心中遲疑不決啊。”
諸葛喬早有計議:“樊城雖有積水阻擋我軍攻城,但也阻絕了曹仁出城。”
“這是曹仁的地利,也是我軍的地利!”
“於禁被擒,曹操能調的兵就隻有三處,一處在長安,一處在居巢,一處在許都。”
“而這三處兵馬,許都的兵不敢擅動,長安和居巢的兵又距離太遠。”
“我以為,可在四塚和圍頭虛設旗幟,以作疑兵,曹仁聞訊必不敢冒險出城。”
“同時封鎖漢沔水路,提防襄陽的呂常和江夏的文聘聞訊奇襲。”
“君侯則親提重兵入郾城,營造出要進兵許都的聲勢,宛城的徐晃聞訊必會冒險來阻君侯。”
“趁著曹操其餘援兵未至,先破徐晃孤軍!”
在破於禁前,諸葛喬的思維看似活躍,實際上依舊固化在水淹七軍和白衣渡江的曆史軌跡上而不敢輕易的布局用策。
而在經曆這十餘日暴雨和山洪水勢後,諸葛喬的思維也逐漸從固化的曆史軌跡上放開了。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若是固化了思維,那就隻能去等戰機,而等來的戰機又未必是諸葛喬能掌控的。
就如同這次連日暴雨,若無關羽戎馬半生的征戰經驗在,水淹七軍就是水淹友軍。
見諸葛喬的言行舉止,比往日多了幾分靈氣,而戰術布局也更趨合理,關羽下意識的捋了捋美髯,丹鳳眼中亦是充滿了讚賞。
兩更太少,還是三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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