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後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弘曆就是個傻子,這時候也聽出了皇阿瑪口氣中深深的不耐煩與厭惡。
他狼狽不堪地行了告退,趕緊退出來了。
……
與此同時,弘暉也在值房中廣查醫書,希望能夠看到類似皇阿瑪如今的症狀。
結果醫書沒查到什麼,卻與大臣們討論時,被人提及到了當年康熙曾經用過的金雞納霜。
這也是宮裡的神父的提議——之前康熙朝的時候,一次禦駕親征,在清軍節節勝利之時,康熙因為水土不服而患上了瘧疾。
多日低熱,反反複複。
隨行的神父將金雞納霜送上,眾人不敢貿然給皇上服用,經過當時的幾位大臣、侍衛們試藥,還前前後後試了三次。
確定藥效平和無毒之後,才給皇上服下。
雖然也不能說完全藥到病除,但確實是有用的。
隻是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許多年,當年康熙正在禦駕親征的途中,生怕擾亂軍心,特意下令不許聲張。
所以前兩天,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沒想到這法子。
金雞納霜用下了,胤禛很快病情便不再反反複複了,人也不怎麼暈厥了。
就是胃口始終不開。
不開便不開吧——對於他來說,這原本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
他最心疼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時候,浪費掉的時光。
這不,剛剛才稍有好轉,胤禛又開始沒日沒夜的批閱奏折,處理政事了。
寧櫻心疼得很,過去在他身邊幾番勸說。
胤禛倒也不是不聽她的,隻是他一旦閒下來,就整個人坐立不安。
他握著寧櫻的手,等到周圍的奴才都退出去了,才拍了拍寧櫻的手背,歎了一口氣沉聲道“皇後啊,朕不是不想聽你的勸,但是皇考晚年,吏治不明、國庫不實,朕哪怕是為了咱們的弘暉,將來能嚴明製度,強盛國力,朕如今也得以勤先天下,所謂‘朝乾夕惕’——不是朕想這般辛勞,而是不得不為啊!”
寧櫻伸手反握住他的手——知道四葫蘆這說的也是實情。
畢竟他登基的時候就不是年輕人了,相比較於康熙還是孩童的時候就已經坐上了帝位,留給胤禛的時間並不多。
他自個兒也反複對著身邊的大臣說“凡夜晚辦事最是傷人。”
他也是知道熬夜最傷人的,但是卻不得不如此為之。
否則時間從哪兒擠出來?
無論是天子還是平民百姓,在所擁有的時間這一點上,都是一樣的。
一天唯此十二時辰。
胤禛一手握住寧櫻的手,目光從麵前放著的折子上掃過去。
折子上朱砂還濕潤著,這是他剛剛寫下的批語“日間刻無寧,時夜漏下二鼓,燈下隨筆所書,莫曬字畫之醜率也。”
這是給直隸總督蔡逛折上的朱批,說到底,也不過是天子的自我解嘲。
寧櫻無奈的低下頭,目光注視著胤禛的手背——他大指上的玉扳指冰涼冰涼的,同樣劃過她的手背肌膚,帶來一陣冰冷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