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爛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先搖。”接著,她將裁下來的布套在眼睛上。
沒了視覺的乾擾,聽覺就會格外的明顯,除了骰子滾動的聲音,這世界其他的都是靜物。
“你這是什麼意思?”姓路的不快。
在黑暗的世界裡,爛爛格外地平靜,“不屑一顧。剛才我睜開眼看這世界,是因為這世界是不公平的,現在我蒙上眼睛,是因為有了公平你那屁大點的賭技我完全不需要放在眼裡。”
賭王氣憤道“哼,少在那牛逼哄哄!”
台下一片議論,真正的賭局才將要開始。
“誒,你說這三莊會不會換新主,這小子口氣好大!”
“應該不會,那可是縱橫賭場的賭王,這樣,咱倆壓倆把,我壓賭王,一百兩”
“好,我壓賭神小子,一百二十兩。”
“誒,加我一個,我壓一百兩賭神。”
“我也來……”
樓上
“二哥,你瞧下麵好熱鬨啊!”
“小二,……”隻見二爺在小二耳中悄悄吩咐了幾聲,小二就跑的沒影了。
老十四疑惑,也過來湊熱鬨,“二哥,你也要賭兩把嗎?那我也壓,我壓那個最不看好的新晉賭神,一千兩。”
二爺假裝好意勸導“十四弟還是不要惹麻煩了,皇阿瑪要是知道了,咱們跑到賭坊還壓了銀子,公然參賭……”
“誒,二哥,又不是我出麵。”老十四才不怕,剛才二爺都叫小二下去了,指定也投了錢,二哥速來大手大腳,必定投了不少銀子。
哼!“小二,這是一千兩,你下去壓那個新晉賭神。”
這個小二也一溜煙跑了下去。
老八啜了口茶,含在嘴裡慢慢品,隻聽見樓下一陣敲鑼打鼓,這老二可真是隻狐狸。
“各位,各位,既然大家都是來賭場的,少不了要一賭方快。今天兩位爺決一死戰,孰勝孰敗各位心裡可有數?我提議,賭神爺為白派,賭王爺為黑派,咱們玩一把大的……”
敲鑼的人話還沒說完,下麵就開始嚷嚷了
“我壓白派,二百五!”
“賭神爺為白,賭神爺為敗,我還是壓賭王爺為好,三百兩。”
“我壓黑派,五百兩……”
“害,我沒帶這麼多錢,兄弟,借點唄?”
“彆,甭想,我要全壓了。”
……
“砰砰砰,安靜啊,各位有錢的壓錢,有房的壓房,有人的壓人。房契、地契、賣身契,不在身上不要緊,立字畫押文字承諾為憑證,到時候把東西補上就行了。”
“天上掉錢啊,玩這麼大,我沒帶錢,我把我那鋪子也壓進去,賭王贏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信得過的。我還有套四進的宅子,也壓了,我要賺的盆滿缽滿!”
“我也有,我把我後院那四個吃閒飯的婆娘壓了,賣身契我都帶在身上。”
“我有頭老牛爬不動了,也壓了,贏了換頭壯的。”
“砰砰砰,排隊排隊,簽字畫押!”
……
爛爛掀開一個角,隻瞧見整個三莊人潮湧動,排成幾條龍前往各處簽字抵押。
四爺知道,要亂套了,最毒老二,他這是要剿了三莊。
爛爛和路某人已經渾然在海中,享受著這種泡泡的支持。
如果今天站在局外的人是爛爛,那她肯定不會迷局的,因為這就是最典型的經濟危機前奏,隻可惜當局者迷!
過了幾柱香,四爺已經把苦澀的茶喝完了,嘴裡已經苦的不能再苦了。
“砰砰砰,買定離手,不反口。”
最大的賭注下完了,該是最後的賭注了,其實這最後的賭注誰輸誰贏贏的都是他太子爺,二爺舉起茶杯舔了一口,甘甜!
老十四見了這麼大的場麵,手有些癢“小二,你去壓我……”
京郊的那套房子?老八看了一眼這個啥都看不懂老十四,舉起茶杯敬了一下二爺。
“誒誒,我也來,祝我成為最大的贏家。”
老十四拿著杯子湊過去一碰,心裡樂著,他可是裡邊下的最大的人,按比例,幾乎整個京城的宅子、田地、奴仆、還有一些畜生統統都是他的,不想要呢,到時候再去錢莊換成實實在在的銀子票子。
老八和二爺不約而同地朝對方點頭,然後大笑“哈哈哈……”
“二哥,八哥,你們笑什麼呀……”老十四摸著腦子問。
笑你蠢!蠢到沒藥救。
“快看,賭局開始了。”老十四激動的喊,仿佛他壓的房子帶著銀子飄上來了。
“你先。”爛爛閉著眼睛說。
路某人可不推脫。
“沙沙沙……”骰子已經搖起來了,台下的賭徒們非常有節奏,身子也跟著一起搖擺。
一個小兄弟激動地叫了起來“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賭王,賭王,六六六!”
另一個反派小兄弟也不甘示弱,“賭神,賭神,賭神六六六!”
爛爛輕笑,兄弟們很給力嘛!
沒有光的世界裡,爛爛剝開一切嘈雜的聲音,尋找曾經聽到的琴音水聲,找到琴音和水聲後她又掀開這層簾子,找到了骰子的聲音。
它是滾動的,如水流一樣有生命的,不停地撞擊盅子的四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清脆的聲音給爛爛繪就了一個黑暗的世界,在那裡,她的腦袋就是一個烏漆墨黑的盅子,眼睛向裡麵照進了一束光,她可以看見每一個骰子的麵,它們轉的是如此的快,而在她的眼裡是如此的慢,仿佛時間這支箭變緩了。
最後時間靜止了,她看見了三顆骰子靜靜地停在中央,上麵的點跡清晰。
“六,一,二。”爛爛喊出來了。
“這小子果然猖狂!”還沒等路某人掀開蓋子,老十四相信自個的眼光是頂呱呱的好的。
“六一二,六一二,九點……”支持爛爛的那波小弟叫了起來。
“六六六,額,不是,一條杠!一條杠!!”賭王那波小弟也賣力叫了起來。
敲鑼的那家夥又出來維護秩序,“砰砰砰,安靜,安靜各位,現在有請我們的賭王揭曉!”
“三二一,開。”
路某人頭頂一陣熱汗,煎熬的跟婦人生娃一樣,閉著眼睛差點沒叫出來。
“啊啊——啊——”支持爛爛的一個小弟爬上一個人的背率先看到了,他大喊“是六二一,六一二。分毫不差!分毫不差!!!”
下麵的兄弟們燥起來,“六一二,六一二!賭神,賭神……”
什麼,這小子是神嗎?猜中總點數的人都是鳳毛麟角,他還能猜到每一個子的點數!
路某人趕緊真開眼,一看那三顆穩穩當當地盤踞在碟子中間的骰子,六一兒,簡直就是從那小子鼻孔裡麵噴出的囂張氣,嗆死他了。
爛爛閉著眼睛能感覺得到一邊的呐喊聲異常響亮,另一半連放屁聲都不敢出一個,怕是給她這一派製造了提前勝利的鞭炮!不難想支持路某人的那波小弟已經垂頭喪氣的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她心裡不禁大快,有些膨脹地大笑了一聲。
老十四在樓上大喊一聲“乾得漂亮。”聲音沒入了支持爛爛的那波小弟裡。
接下來就是如何混淆視聽了。
“你最想要的就是六六六,我送你一個六六大順。”已經嘗過把控一切的快感的爛爛說起話來越發放肆了,完全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姿態。
“你以為你真神了?哼,老子就是聽著我老爹搖色子的聲從娘胎裡跳出來的,玩了十幾年的色子,還怕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野猴子嗎?”路某人也是老資曆了,還會怕一個新人嗎?說起話來視線完全是越過眼前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那股驕傲勁兒似乎與生俱來的。
他好像忘了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靠女人走過來的!
“勤勤懇懇、辛辛苦苦在賭館裡摸爬滾打幾十年也不過是一個走的過場多的賭農,未必是什麼大神,少倚老賣老了。”況且這種賭農時時刻刻還備了個女人耍把戲混名聲!
瞧不起真的瞧不起這種成功經曆頗豐卻沒什麼成功經驗的人,雖然爛爛現在狗屁名聲都沒打響的新人一個,但是看輕就是看輕和人自個什麼身份無關。
姓路的有些擔心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搞不好就不是丟人現眼的小事了,而是破產失業的大事了,儘管如此進退兩難他總歸還是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哼!好,今天就讓你看看爺的真本事。”
勉做逞強,結局要你好看!
“我送你三個六,這局咱們打平,你還有機會和我過兩招,否則我下一局就直接把你踢出去。”
“少嚇唬爺,我偏不說十八點,我就不信你能搖到三個六。”
你最好說到做到,咱們速戰速決!爛爛心笑,二比零秒殺他!省的再多費口舌誘敵深入。
“沙沙沙……”
路某人凝目,在沙沙聲中漸入佳境,似乎也找到了點門路,這幾十年雖然說一直靠玩手段騙錢,但十年功夫,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不靠女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他的自信慢慢的來了,似乎是掙脫了這麼多年束縛,釋放了天賦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