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你覺得他親切??”猛的一下,四爺將爛爛欺在牆上,一拳重重地打在她耳邊的牆上。
壁咚?
“就是一見如故,所以倍感親切。”手心有點出汗了,爛爛還是笑著往火上澆油。
將自個抽身局外,煽風點火,操控胤禛的情緒,爛爛可真是一點都不嫌事大!
捉弄挺好玩的,樂趣!
隻需直麵好好觀察,便可見胤禛的臉上潮紅,呼吸加快,眼睛鼓大。
瞧他那張薄唇,微微張開,脖子向她傾來。
“走開!”和胤禛陡然撲上來個反方向運動,爛爛就將人推開。
如果男人得手,就是女人被男人拿捏在手,如果女人拒絕,就是男人被女人捏住心。
四爺將另一隻手狠狠地敲在牆上,兩隻手臂圍成一個圈,圈子裡空空如也。
袖中的寶珠鳥嗡嗡地叫了幾聲,仿佛他將蜜蜂藏著袖中。
“嗡嗡嗡……”躁得慌!
當胤禛回到車上時,車子變得擁擠了,多了個人。
爛爛握著兔兔的手,撐著腮幫望向窗外,對胤禛視若無睹。
“你把一個奴才拉上來嘛?”胤禛本就想在車上這種狹隘的私人空間將爛爛教訓一番。
多了一個人礙事兒!
一個奴才他本不必避諱的,應是奴才避諱主子的行事。
他不喜的是一個奴才和主子同乘。
主子坐著,奴才就該站著,主子站著,奴才就該跪著。
“她不是奴才!”爛爛賭氣地懟,他這人的封建思想怎麼就這麼根深蒂固!
兔兔本是要起身給四爺請安的,卻被爛爛捉在手裡,死死的摁住,現在手心儘是汗。
兔兔道“格……”
爛爛立馬一個眼刀子飛去,她厭惡極了這種恥辱卑微的身份。
兔兔舌頭閃了下,立馬改過來,“爛爛,四爺,奴才還是先下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隻要主子在,奴才就是奴才!
“她自個倒是識趣的!”四爺樂見。
“不許走!”爛爛死抓著兔兔的手,厲聲強求。
“爛爛,我在下麵跟著馬車同行。”掰開爛爛的手指,兔兔爬下馬車。
還是站著吧,奴才就是奴才,何必狗模狗樣坐在裡邊惹爺不痛快呢?
往角落裡挪了挪屁股,爛爛拂摸著和尚鸚鵡光滑如絲的毛,動作輕柔,溫和。
四爺感覺得到這種明顯的疏離,硬是要湊過去,把人逼得無處可逃。
“不過就是個奴才,犯得著嗎?”
“她不是,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長不長腦子的。”直逼四爺的眼睛,爛爛十分生氣又嚴肅地強調。
長不長腦子?
“你為了個奴才,是不想要腦袋了才敢這麼和我說話?”四爺炸糊了,氣憤道。
爛爛頭上的青絲似乎被點著,頂著怒氣道
“哦,你就這麼想摘了我腦袋是吧?我看你在貝勒府的時候就想把我腦袋摘了!”
心中咯噔一下,這個想法確實是有過的,而且四爺還為此掙紮了許久。
不過,他立刻矢口否認“沒有。”
自欺欺人!
究竟有沒有,各自心裡都清楚!
爛爛把話挑明了說,“搞清楚,你要才,我有才,我要財,你有財,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罷了。”
“除了利之外,我們就不能有彆的嗎?”比如,情。
胤禛問爛爛也是問他自個兒。
爛爛說“可以啊,比如……”
情嗎?胤禛心道。
答案卻是令胤禛失望的,爛爛神色自然道“義。我們不是朋友麼?義字當頭。”
掏一千兩買寶珠鳥嘛?
怕她寂寞給她逗樂?
是她喜歡熱鬨給她逗樂。
馬車悠悠地走著,噠噠噠的聲像古老的鬨鐘滴答滴答。
車內,兩人各自摸著各自的鳥兒,鸚鵡半闔眼,寶珠鳥依舊被小心翼翼地藏在袖裡,四爺撫著他的左袖,神情淡淡然。
車外,兔兔跟著馬兒悠噠地走著,離木杪園的路還長。
做回她本來的麵目才是輕鬆自在的。
蹉跎了半天,這會子街上已是花燈初掌上,夜市悄然地開張了,熱鬨慢慢地來了。
沿著街道,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頗有錢塘的繁華!
反光的瓷器在燈光下發出明亮的光,仿佛在上邊鑲了一顆星星,耀眼的緊。
星星從瓷器壁上跳進馬車內,鑽進爛爛的星星眼,她好奇地把頭伸出風簾外。
甫一出簾,華光刺眼,仿佛瞎了好多年,頭一次開眼見光。
店鋪和白天一樣林立,擺出來的東西卻是炫目的。
瓷器,跟抹油一樣光亮,玉器,跟水一樣潤色,珠寶,亮的跟燒了油點了燈……
朱玉,金飾花鈿,銀飾花鈿……帶著貴婦小姐的頭上,耳上,風一吹,叮啷叮啷啷的響當當……
隻能大讚,月亮的光都及不上人間的繁華。
白天路過的小吃街這會又遇上了新的小吃街。
嗯嗯……
辣椒、香油、爆蔥……似是在空氣中走動的魂魄,勾人口水直流。
肚子還是飽的,真是可惜了,剛那會兒吃太多了沒留個空給現在吃,又或者是消化能力不大給力啊!
不能下肚,就分泌點唾沫滿足滿足食欲吧。
摸著仍是鼓鼓的肚兒,爛爛連連吞了好幾口唾沫……嘿嘿,先惦記著。
陡然看見一個鐵鏈圍著的空蕩蕩的大舞台。
下邊是桌子椅子凳子,和吃的滿頭大汗的大漢,慢條斯理的斯文書生,吃的油嘴滑舌的小孩,白須和麵條和在一起吃進嘴裡的耄耋者……
難道下邊是觀眾台,上邊其實是個戲台子?
“誒,胤禛,胤禛,那個台子是搭來唱京劇的嗎?”
抱著鸚鵡,爛爛頭也沒轉過來,伸手就拉準了胤禛的袖子問道。
胤禛?
這個名字好遙遠,隔著那層紅色的風簾,那個遙遠的人好像就近在咫尺。
胤禛期待地撩開紅簾……
紅蓋頭下麵的人兒綰的是少女的發髻,她回過頭來,期待成失落。
“胤禛,那個是不是戲台子?”見人不語,爛爛執拗一問。
胤禛迷茫的眼神裡似是慍氣上湧,“誰許你直呼我的名諱?”
名諱名諱自是要避諱的!
爛爛想不到是朋友的平輩也要避諱,或許他們做不上朋友,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個身如泥漬的……逃妾……臣子?
雲泥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