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了?”他肅聲問道。
錢爛爛伸出小靈舌舔了舔嘴唇說道“沒什麼?”
胤禛看出來她腿有問題,徑直走過去,將人橫抱,掂了掂。
“啊——”錢爛爛驚叫。
“你乾嘛?”
“腿傷了是不是?”胤禛問道,拉著人往外邊走去。
“不是,老十四怎麼辦?”錢爛爛捶打胤禛的手臂,“快放我下來!”
“你還有心思關心老十四?”胤禛眯著眼睛,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他都要死了!”錢爛爛說,“再不給他止血,他就要掛在你府上。”
“他可是在你的地盤出事的,你就不怕皇帝找你麻煩?”錢爛爛句句往危險處說去,“你可不要給自己埋下禍害。”
胤禛聽了,笑說“我有何可懼?”
錢爛爛抬眼看去,感覺這家夥頭頂上是一團囂張的火焰。
“倒是你,這麼擔心我出事?”胤禛突然心情愉悅起來。
“你想多了!”錢爛爛氣鼓鼓地說道,“彆胡思亂想。”
錢爛爛被抱的越走越遠了。
可是,老十四怎麼辦?
“老十四不會真的要嘎在你府上吧?”錢爛爛弱弱地問一句。
“不會。”胤禛肯定地說。
“你怎麼知道?”錢爛爛眨著眼睛問道,看那家夥的表情,似乎老十四傷的不重一樣。
“你沒看見我剛才帶了個大夫進去嗎?”胤禛說道,他朝錢爛爛的頭頂輕輕敲了一個爆栗。
“哦~”錢爛爛伸手摸著她受傷的頭頂,腦子裡想著剛才在屋裡的畫麵,貌似……還真有一個大夫。
和被阿晁丟出去的那個大夫不是一個人
誰啊?
這麼大能耐,能治得了血友病?
錢爛爛問道“可是,老十四可是血流不止的,你確定那個大夫能治得了麼?”
不是她懷疑人家醫術問題,是老十四病的太嚴重了。
簡直無藥可救。
“我是不會讓十四死在我的府上。”胤禛說。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想不到老十四若是死了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災難,所以他又怎麼會想不開任由老十四流乾血呢!
所以,他比誰都要著急老十四的性命,因為,那是他的名譽,是他的聲譽。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將之前給錢爛爛解蛇毒的神醫請來。
“可是,你能保證老十四痊愈?”錢爛爛還是不相信,就連她自己,用灼燒的方法給老十四止血,也得考慮到老十四後期的傷口感染,血管破裂等一係列的問題。
所以,更彆提這些個落後的古代大夫了,老十四恐怕是危矣了。
“你不信我?”胤禛皺著眉頭問道,對於錢爛爛的不信任,他大為失望。
“額……”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錢爛爛白了胤禛一眼,這明明就是這個時代的醫術問題。
雍正你戲可真多。
“沒有——”錢爛爛搖搖頭,她哪能直接說出來呢?
“那你知道那個大夫用什麼方法處理老十四的傷口嗎?”她問道。
胤禛說“灼燒。”
啊啊啊!
錢爛爛好震驚啊!
看來古人不能小覷。
“可是……”錢爛爛小聲嘀咕道,“萬一操作不嫻熟……”
把血管燙壞了怎麼辦?
“不會的,”胤禛肯定地說,他朝前邊拐了個腳,“彆擔憂。”
“你怎麼就那麼自信?”錢爛爛困惑的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胤禛說“為了安慰你。”
額……是不是有病啊!
錢爛爛又白了他一個眼珠子,心道這家夥是不是腦子長草了,草包!
“所以,老十四是生是死,你也不能打包票咯?”
“他隻能生,不能死。”胤禛語氣堅定地說。
“我要他生,他就能生。”
“?”錢爛爛一臉迷糊,這家夥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好像他真的是天地之主,可以決定人的生死。
害,就算是康熙那個天子也不能吧?
啪的一聲,胤禛把房門踹開。
他抱著錢爛爛徑直朝躺椅走去,將人放下,即刻就有奴才將藥箱遞上來。
“你乾嘛?”錢爛爛驚恐地朝後退去,胤禛的手正要觸上她的襟角。
“躲什麼?”胤禛皺著眉頭,不悅地問。
“我……”錢爛爛支吾聲,“你出去,我自己抹藥就行了。”
胤禛臉色微沉,心知錢爛爛在抗拒他,很好,和他一樣,戒備心很強。
錢爛爛小心地打量胤禛的臉色,隻見他陰沉的臉色慢慢地變黑,害怕不禁爬上了她的心頭。
真怕這家夥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可她沒想到,胤禛隻是“嗯——”
然後,她便瞧見人離去的背影被門關在外邊了。
這便走了?
快!
始料未及。
錢爛爛也不多想,畢竟,自作多情沒意思。
她從藥箱裡取出抹燙傷的藥,輕輕地敷在燙的起水泡的傷口上,“該死的阿晁!”她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
很快,她便將傷口抹好了,冰涼感在本來火辣辣的傷口上蔓延,給她很好的舒緩。
“該死的阿晁!”錢爛爛又罵了句,“好心當驢肝肺!”
隨後,她便是一拐一瘸地跳出了房門,一步一步地朝原來那個地方拐去。
她要去瞧瞧,那個新來的大夫是如何用灼燒法處理老十四的傷口的。
說到底,她還是不大信任古代的落後的醫術。
沒等她走幾步路,前邊,胤禛那個家夥就走出來了。
這麼快就來了?
難道這人一直就守在門外麵麼?
大概是吧?
不過,他來乾什麼?把她逮回去,像之前那樣,打死都不讓她出去?
那她可真是去了!
但是,一般事不過三。
胤禛徑直朝她走過來,將她橫腰抱起,錢爛爛已經不再吃驚了,這家夥每次的操作都是這樣子的。
“這次怎麼不掙紮了?”胤禛問道。
“如果掙紮有用就好了。”錢爛爛冷笑,已經有經驗的她為什麼要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胤禛也冷笑著回錢爛爛,二人似乎有些相似之處。
一樣的多疑,一樣的目標明確,絕不節外生枝。
不一會兒,二人就走到了老十四的那間房裡。
還沒進去時,他們在門外遠遠處便可聞得到一股十足的焦肉味,真香啊!
錢爛爛就蹙起眉頭,心道,老十四的肉還好吧?
有沒有被烤壞了?
隨著胤禛的腳步越往裡邊走去,那股子焦灼的味道就越刺鼻,像是針一樣,直接往人家鼻子裡邊鑽進去。
味道臻濃!
不過,老十四的傷口倒真是不流血了。
錢爛爛看去,那家夥正安詳地趴在床上,一條白的沒血色的舌頭從他蒼白的嘴唇裡吊下。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後背纏的布條乾乾淨淨的,沒有沾上一滴紅。
這說明,老十四的血止住了。
太棒了!錢爛爛心中興奮的大呼。
“咕呼,咕呼,咕呼——”老十四發出粗糙的呼嚕聲,他呼吸變得沉重了,不似之前那樣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