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你想做什麼?”阿晁問道。
“老十四的血可能是血友病所致,藥物控製不了,隻能用物理條件了。”錢爛爛說,“你得有個心理準備,老十四要麼活著要麼死去。”
“什麼是血友病?”阿晁困惑地問,這個他沒聽過的概念讓錢爛在他麵前突然變得有些獨特。
起碼,和那個說束手無策的大夫相比,錢爛說的話還帶點希望,這對阿晁來說是一種安撫。
老大夫用看怪人的眼光瞟視錢爛爛這個不速之客,這分明是在胡言亂語,什麼鬼的血友病!
“現在,把這家夥給我清理出去。”錢爛爛指著一直用怪異的眼神審視她的大夫,對阿晁說,“從窗口丟出去。”
阿晁想了想,還是照做了。
畢竟,這個號稱醫學世家的庸醫根本就沒啥鳥用,阿晁早就想一腳把他蹬出去了。
“誒,等等……”錢爛爛說,此時,阿晁正抓著那家夥的領角要拽到窗邊。
“你乾嘛?”老大夫叫道,錢爛爛抓著他身上的藥箱,是要取下來的意思。
“我需要這個,”錢爛爛對阿晁說,她把藥箱從老大夫肩膀上取下。
阿晁很是疑惑,他拎著老大夫,絲毫不顧人家的求饒,打開窗子,像甩包裹一樣將人拋出去。
“嗷~”老大夫的叫聲從外邊滾來,接著就是啪的一聲關窗聲。
屋子裡就剩下錢爛爛和阿晁兩個大活人,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你想怎麼做?”阿晁問道。
錢爛爛蹲地上,手上扒拉著從老大夫身上搶來的藥箱。
阿晁隻瞧見,錢爛爛倒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鐵塊之類的東西。
她動作很快,將鐵塊悉數取出,然後又找了一個鉗子。
“隻能通過灼燒的方法使血流凝固了。”
“灼燒?”阿晁問道,似是不大能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把流動的血加熱,吃過毛血旺吧,什麼血的,加熱了不就不能流動了嗎?”
“道理都是一樣的。”
“你懂?”錢爛爛挑眉問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燒熱這些鐵塊?”阿晁瞪大了眼睛,指著錢爛爛手中的鐵塊問道,“然後放在十四爺傷口的表麵?”
“沒錯,”錢爛爛說,她對阿晁的理解力漏出了一個欣賞的眼光。
阿晁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有效的方法,緊緊對於止血這個問題。
可是,他也不禁被錢爛爛這個大膽、瘋狂的想法嚇一大跳。
一塊灼熱的鐵放在皮膚上,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煎肉餅,老十四不得疼死。
這到底是個好主意,還是,徹頭徹尾的餿主意。
“你會害死十四爺的!”阿晁指著錢爛爛罵道。
“如果你不想用鐵塊,那就直接用蠟燭直接烤好了。”錢爛爛冷冷道,她知道,後者老十四可能會直接疼的昏死過去。
直接上火,那跟烤肉有什麼區彆?阿晁又大罵道“真是瘋子!”
錢爛爛蔑笑,指著老十四後背被血浸濕的紅布,問道“你覺得,除了這些瘋狂的辦法,老十四還能等什麼靈丹妙藥?”
阿晁朝老十四的後背看去,一片不忍直視,一滴紅色的粘稠液體,在他身上的衣角吊著,欲墜。
白色的唇嘴,好像老十四的生命已經逝去了,若不是還能看見他起伏的呼吸帶動肌肉震動,恐怕……
錢爛爛說的沒錯,除了把流動的血加熱,阿晁他也就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錢爛爛勸諫阿晁說,“起碼這樣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也是,這可是阿晁聽到的唯一一個還有救的方法。
雖然說是可怕了點。
阿晁點了點頭,臉上神情凝重。
見此,錢爛爛拾掇找出來的小鐵片,又從藥箱裡邊找出了幾瓶藥,對阿晁說道
“阿晁,你把這些藥用水兌開,給老十四服下。”
“這是什麼藥?”阿晁接過手,朝桌麵的茶水走去。
錢爛爛說“可以輕微地舒緩疼痛。”她已經點上了幾個蠟燭。
阿晁把兌好的藥水端到老十四床前,坐上去,然後把老十四拉起來。
老十四身體軟綿,似是一坨發酵後的麵粉,阿晁將他一抬,觸感軟趴趴的。
錢爛爛拎起了一把剪刀,她站在床邊說“捏住他的鼻子再灌下去。”
捏住鼻子?
阿晁不聽,他直接將碗口懟老十四的嘴唇上。老十四卻沒有反應。
阿晁隻好用碗口擠擠,將老十四緊閉的雙唇撬開,再擠擠,就將老十四緊閉的兩排牙撬開,抬起碗底。
隻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那碗藥就全都喂在老十四身上纏的紅布上,稀釋的血滲入阿晁的衣裳中。
“啊~”錢爛爛捂了把臉,“就說吧。”
真是的!阿晁心中罵了句。然後,他臉色陰鬱地端著碗站了起來。
“就這樣吧。”錢爛爛說,“就是喝的少了點,也不是滴水不進。”
不過,這對於老十四來說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了,意味著一會兒,他得承受很大的痛苦。
阿晁從老十四身邊走開,錢爛爛拿著剪子走上去,她小心翼翼地將剪子戳進老十四身上的紗布上。
然後,她將裹得緊實卻因為染紅過多而變得有些鬆跨的紗布剪落,剝去。
殷紅的血覆蓋,已經看不出老十四後背原本的模樣了。
但是,可以辨認的出傷口,因為,傷口在冒血,鮮血滾滾而來像熔漿那樣。
觸目驚心!
簡直不忍直視。
錢爛爛深吸了口氣,隨即,她便將點燃的幾根蠟燭移到床旁的桌子上。
接著,她用鉗子夾住一塊鐵,在火焰上來回滑動,使之受熱均勻。
阿晁在一旁看著,滿腦子想的都是鐵塊落到老十四身上的畫麵,像烤肉那樣,會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還會發出一股好聞焦味。
實在是太恐怖了。
簡直就是在十四爺身上施加酷刑。
阿晁想想就覺得可怕,更何況這燒熱的鐵塊是真真實實的落在老十四身上的,不得把人疼死。
他再次猶豫起來了,剛才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
這可是拿十四爺的性命做賭注,太草率了。
錢爛爛將烤好的鐵塊夾著,蹲下身子,眼睛不轉地看著老十四身上冒血的傷口,她抿緊嘴唇,作勢要將鐵塊放下去。
“不行——”阿晁大叫一聲,腳已經踹上了錢爛爛手上拿的那個鐵塊。
鐵塊摔了下去。
“啊——”錢爛爛大叫。
一股燒焦的味道在錢爛爛鼻間化開,大腿疼的厲害,她跳了起來,將腿上的大鐵塊甩掉。
“哇啊——”
“阿晁,你是不是有病!”錢爛爛疼的原地打圈圈地轉。
她腿上的衣服被燒黑了,裡邊的肉肯定紅腫一片,說不定還起水泡了。
阿晁張著嘴看著錢爛爛在原地跳動,他愣了好一會兒,錢爛爛已經停下來了。
“呼呼呼——”錢爛爛一個勁兒的給腿上受傷的部位吹氣。
“我……”阿晁說,“你這樣做,十四爺受不住。”
“我也是瘋了才答應你。”他說著,就朝自己臉上抽兩個巴掌,狠狠的大巴掌,啪啪響。
錢爛爛被嚇的一跳,這這這,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家夥是給她道歉呢!
“所以,你不同意給老十四止血?”
阿晁堅決說“不同意。”
錢爛爛瞪大了眼睛,氣呼呼說道“你知不知道,老十四的血止不住,他就要死掉啊!”
“可是……”阿晁閉眼,錢爛爛說的沒錯,老十四會死,這個問題更大。
“要是我失手導致老十四咽氣,你抓我好啦,可是,你不能剝奪老十四唯一的求生機會。”錢爛爛語氣冒火地大聲怒吼。
怎麼進退就這麼難?
阿晁犯難。
要麼活著,要麼死去,這是老十四接下來的命運。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砸開了。
錢爛爛和阿晁尋聲看去,正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胤禛“錢蘭蘭——”他的聲音裡全都是怒氣。
錢爛爛瞬間凝住了,這可如何是好,胤禛來了。
“嗬……”她咧嘴笑了。
他沉聲令道“過來。”
錢爛爛抿了抿嘴,一拐一瘸地朝胤禛走去。
腿怎麼了?胤禛看著錢爛爛艱難地移動腳,他皺起眉頭,定眼一瞧,她衣服上好像有一個碳化的黑塊。
還有,他輕輕吸了吸空氣,有一股焦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