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也有恨,可他的恨跟這些人都不一樣,這也是楊波始終不肯就任教主的原因,尤素卿幾次托人傳話,要舉辦一個正式的儀式,所有堂主、壇主都會到場,楊波都推說,時機尚不成熟。
“秦大哥,我還沒有正式接任教主,不過,我準備建一個圍棋館,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問鄉棋社,聽說你棋下得不錯,你們幾個堂主都可以加入。”楊波說道,很和藹的樣子。
“問鄉?”秦韶略一沉吟,說道“星火教問鄉棋社,這名兒起得好,字麵上是問,你來自何方,你的家鄉在哪裡?內裡卻是問,你魂歸何處?或許可以這麼理解,問鄉棋社不問鄉,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教主果然是仙人一般,行,我加入。”
楊波冷眼看著秦韶,尋思這秦韶更像是個穿越者,好在他是在拍馬屁,楊波受了,笑道“那好,我們一起努力想辦法弄銀子,有了銀子,才好辦事。”
楊波起身就要離去,秦韶大聲道“教主留步,您還沒跟屬下下棋呢?”
楊波兩眼一瞪,豎起一根手指,道“噓,小點聲,彆讓人聽見,下棋好說,等問鄉棋社建好之後,我第一個便陪你下。”
這幾日,徐文爵每天下午都過來糾纏,讓楊波陪他在後麵的工廠區轉悠,楊波心裡明白,徐文爵心裡還有疑惑,心裡不踏實。
直到徐文爵發現沈一鳴的玻璃珠,便迷上了,此刻正在大殿明堂的一角和沈一鳴玩上了,不然,楊波也抽不出時間和秦韶在禪房相見。
楊波走出禪房,來到明堂,徐文爵玩性正濃,見楊波現身,便道“楊波,你來做個見證,我就不信,還贏不下他了。”
徐文爵此時,頭發亂了,衣襟解開了兩個扣子,身上沾滿灰塵,一腦門子的汗,嘴裡還喘著粗氣,貴介公子的威儀哪去了?
彆看沈一鳴不說話,但打起玻璃珠,卻很少遇到對手,楊波一樣甘敗下風,胖墩兒要想贏,難。
果然,徐文爵又輸了,嘴裡卻大呼小叫“再來,再來。”
這時,周正走過來,跟楊波耳語幾句,楊波點點頭,轉身跟徐文爵說道“文爵,我們去火柴廠瞧瞧,第一批火柴出來了。”
“嗷”徐文爵懊惱地叫喚一聲,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抱怨道“這玻璃珠確實新奇,楊波,你能不能弄張台子,讓人站著打,我一準兒能贏他。”
沈一鳴嘴裡發出‘哧’的一聲,一臉的不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楊波心裡一動,其實打玻璃珠和台球類似,徐文爵是魏國公府上的世子,他這麼喜歡打玻璃珠,想必也喜歡台球,以現在的工藝,弄出台球並不難。
沒有塑料球,可以用木球代替,球台用木頭做,可能容易變形,但是楊波有水泥啊,用水泥做個平台,平台上麵鋪一層薄毯,這有什麼難?
楊波甚至想到了高爾夫球,前世楊波有一次參見拓展訓練,在訓練館揮過一次球杆,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力,楊波始終沒弄明白高爾夫好在哪裡。
但是,楊波卻知道高爾夫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在貴圈極受歡迎,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古今一也,大明貴圈是不是也喜歡呢?
把他們都圈過來?楊波心裡這麼想著,不由有些衝動,迫不及待地想去改規劃圖紙,他要劃一塊地出來,弄個高爾夫球場,不過不能叫高爾夫,就飛球吧。
楊波打定主意,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說道“可以,下次你來,我一準兒讓你在台子上玩。”
“好兄弟。”徐文爵很開心,“哪天你去南京,小弟把金陵十美都叫過來,陪你玩兒。”
楊波謙虛得很,搖頭道“金陵有那麼大的台子嗎?”
徐文爵聞言一怔,遞一個白眼,說道“想什麼呢?那可是金陵十美,便是我魏國公世子,也隻能一天一個。”
nb,美嬌娘都讓豬給拱了,楊波心裡咒罵道。
說著聊著,一行人來到二道溝的青石橋,這是一個用整塊青石鋪就的石橋。
“公子”秦韶叫了一聲。
“嗯?”楊波小心的眼神看著秦韶,擔心他發作。
“公子可以考慮在此處建一座水泥橋,我是信公子的,不過彆人不見得會信,有一座實物橋,勝過千言萬語。”秦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