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還處在狀況之外,眨巴著眼睛不小心和青挽對上了視線。
濕漉漉的,脆弱到像是快碎了一樣。
為什麼?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一如既往懦弱膽怯,可就是……
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媚。
讓人看了一眼,就心癢到骨子裡。
董溪以前長這樣嗎?
蘇糯空白的思緒憑空冒出這樣的疑惑,導致她都沒有注意到那著急靠近的腳步聲。
“溪溪!”
宋硯書早先聽聞江墨隨往這邊來的時候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如今瞧見這番場景,更是怒到目眥欲裂。
他大跨步衝過去緊緊護住青挽,眸光如同刀子般落在臉色陰沉,將要動手的江墨隨身上,一字一句低叱道:“你要把她逼到什麼地步?!”
這句話像是釘子一樣把江墨隨釘在原處,他眼眶泛著血色,盯著宋硯書的視線陰狠又嫉妒。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和她的關係,不過是仰仗我江家鼻息而活的家犬而已,在這兒高高在上什麼?!“
江墨隨逼著自己不要去看青挽那害怕脆弱的表情,他死死掐住手心,竭力遏製住所有翻湧而起的惡欲,想要在心上人麵前體麵從容一些。
“宋硯書,這是我和溪溪之間的誤會,所有事情我都可以解釋,還輪不到你個外人來質疑評判?”
“誤會?”宋硯書幾乎被氣笑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放任她被欺辱汙蔑,高高在上地玩弄她的感情,甚至出軌彆人,還搞大了肚子,現在來這兒口口聲聲說誤會?”
“江墨隨,你要點臉吧。”
一向儒雅穩重的宋硯書現如今徹底撕開了那層表象,冷戾暴怒的模樣連旁邊的蘇糯都被嚇了一跳。
她呆呆地看著這副場麵,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護著董溪的男人,就是宋家繼承人吧,也是宋雅的哥哥,江墨隨的未來大舅子。
那現在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在為董溪互相扯頭花?
這個世界瘋了嗎?!
蘇糯內心驚詫,目光下意識落到她一向看不起的小白花身上。
她依舊可憐兮兮的,鼻尖都哭到通紅,被男人圈在懷中時,飄搖欲綴得像是快要碎掉的漂亮寶石一樣。
尤其在宋硯書吼出那些話後,她更是將唇瓣咬到發白,揪著宋硯書的衣角,哀哀地哭求道:“彆說了,彆說了……”
輕輕顫著的哭腔像是一把尖刀,猝然將兩個男人的心臟劃開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宋硯書心疼到呼吸滯澀,憐惜地將人抱得更緊,這卻再次刺激到了本就在爆發邊緣的江墨隨。
“拿開你的臟手!”
他像是被觸碰到逆鱗的惡龍,眼角猩紅如血,忽然瘋了一樣衝上去一腳將宋硯書踹開。
後者一時不防,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青挽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低低驚呼一聲後又被江墨隨著急的死死抱住。
“對不起溪溪,我不是故意的,那隻是一場意外。”
他言語急促,手腳冰涼,圈住人的力道不斷收緊,像是恨不得將懷中的溫軟給按到骨血中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他漂亮嬌軟的小百合渾身馥鬱,白膩如玉的後頸更是勾得人頭皮發麻。
真的好白,好軟,好像輕輕的舔弄一下就會紅上一大片的樣子。
江墨隨神色癡迷,埋入那塊後頸不斷輕聳著鼻翼嗅聞,脊骨都因為這短暫的一秒爽到發顫。
他整個人如同瘋子般,沙啞變調的聲音透著濃重的瘋狂。
“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溪溪,求你了,我會彌補的,我什麼都能彌補的,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