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隨話都還沒說完,頭皮就忽然一陣劇痛,他下意識的順著力道抬頭,臉上就正正挨了一拳。
宋硯書力氣沒有絲毫收斂,清俊儒雅的臉上因為剛剛江墨隨對青挽堪稱冒犯的舉止而氣到扭曲。
“你有什麼資格求原諒!”
江墨隨嘴角冒血,臉上更是青了一大片,此刻眼神陰鷲的死盯著宋硯書。
“閉嘴!”
“閉嘴?怎麼,江少也覺得心虛嗎?”
宋硯書眸光譏誚,字字句句都往著江墨隨心臟處插刀。
“你能彌補得了她什麼?是這三年的屈辱還是彆人肚子裡的孩子?江墨隨,你臟成什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還有什麼資格來這裡朝她搖尾乞憐地求原諒?”
“我讓你閉嘴你他媽聾了嗎?”
江墨隨眼中掙出血絲,聽不得這些被撕開的真相,赤裸而鮮血淋漓的事實讓他打心眼裡恐慌。
做些什麼!必須做些什麼!!
他瞳孔神經質的發顫,叫囂著的暴虐最終定格在宋硯書身上。
賤人!
都是這個賤人要來搶走他的溪溪!!
江墨隨呼吸都帶上了血腥味,在某一瞬間如同走投無路最終暴起的困獸般衝向了宋硯書。
後者反應也很快,但躲閃開後的下一秒,兩人還是不可避免地扭打在了一起。
那拳拳到肉,你死我活的態勢嚇得蘇糯都屏息後退了一步。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始終弱小無辜地縮在角落,眼眶濕漉漉的,顫著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勸阻道:“你們不要再打了……”
001平靜無波的看著這一幕,對於事情的發展毫不意外。
畢竟對於魅魔的信徒來說,獨占自己的神明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
更不要說在青挽刻意的捕獵之下,獵物的所有黑暗麵都會被極致放大。
沒有人能在魅魔手中逃脫。
高高在上的天道也不行。
青挽也在看著麵前這一幕,在注意到病房門外略微急促的腳步聲後她在心底輕“嘖”一聲。
本來還想讓他們多打一會兒呢。
算了,反正也隻是開胃小菜而已。
她斂眸壓下心思,長睫一揚,仍舊是那個怯生生的董溪。
在瞧準時機後,她才撐地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義無反顧地衝上去擋在宋硯書麵前。
彼時江墨隨正要將手中的花瓶砸向宋硯書的腦袋,被青挽這麼一攔,他硬生生在咫尺之距停下了手。
“溪溪……”江墨隨劫後餘生般的顫音才起頭,就被青挽身後忽然竄出來的宋硯書一腳踹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江墨隨砸到了姍姍來遲的眾人麵前。
這一變故嚇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在看到室內一片狼藉時,一個二個臉上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還是最前麵的保鏢先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就要去扶江墨隨。
後者卻一把將人推開,臉色青白,弓著腰背又想踉蹌著去拽青挽,麵上表情絕望到像是將死的囚徒一般。
“溪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青挽紅著眼睛,看到“心上人”如此卑微的模樣,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前邁一步。
可還沒有動作就被一陣大力給扯了回去。
“江少多日勞累,精神錯亂,送下去讓醫生看看。”
宋硯書的聲音冷沉而嘶啞,染血的眉眼沉溺在一片陰影中,顯得詭異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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