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挽被宋硯書直接帶回了宋家。
一路上他車速飆得極快,也幸好這個時間點車輛不多,外加是往彆墅區開的,這才沒釀出什麼事故。
但也把青挽“嚇得”夠嗆,她白著一張臉,直到停車腿都還在是軟的。
一雙漂亮的眼睛也染著水光,要哭不哭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受到委屈的小貓崽。
宋硯書偏頭看了一眼,原本積攢到快要爆炸的焦躁忽然平複了些許。
他眸光發暗,喉間發緊,“抱歉。”
青挽抬頭瞪了他一眼,“你乾嘛要這樣?”
明明是指責的話,但許是被嚇到了,那有些發顫的嗔怒又嬌又軟,聽得人骨頭都竄過一陣酥麻。
宋硯書喉結滾動,聲音粗糲的又重複道:“抱歉。”
“我隻是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今天好不容易才遇到,沒說兩句話你又要走,我一時昏了頭……”
話到這兒,他便像是難過般沒有再繼續。
而青挽一向容易心軟,看到他這副委屈的模樣哪裡還能生氣。
但她還是努力虎著一張臉,嬌嬌軟軟的警告道:“下次不能再這樣了,還有,你要向我朋友道歉。”
前一句話宋硯書還點頭如搗蒜,後一句就讓他有些遲疑。
他很想直接告訴他傻乎乎的小寶貝,她口中那個所謂的朋友,是一個虛偽拜金,諂媚惡心的女人。
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肯定又免不了一場口舌之爭。
他不想這樣浪費兩人獨處的時間。
倒不如把這事引到江墨隨身上,讓那個蠢貨去揭開真相,自己再去安慰溪溪。
一把算盤打的響亮,宋硯書咽下了口邊的話,轉而沒脾氣的一一應聲。
他又套上了那層虛偽的人皮,裝的儒雅溫柔,哄著青挽去參觀宋家莊園。
兩人誰都沒有提上車前那個差點成功的吻,可是逐漸升溫的曖昧,還是讓這場莫名其妙的參觀變了味。
“這是我的畫室,想要去看看嗎?”
宋硯書氣質溫雅,笑容淺淡,低低垂著的眼眸卻壓著滾燙的欲望。
青挽不經意間對上他的目光,像是被嚇到了般,肩膀輕輕一抖,臉頰耳尖迅速紅了一片。
她飛快挪開目光,輕輕喘著氣,胡亂點頭後直接進了畫室。
裡麵的窗簾被拉的很嚴實,隻有一些稀薄的光隱隱約約滲透進來,讓人能基本瞧清裡麵的布局。
堆放整齊的顏料畫具,參考書,還有被巾布蓋著的碩大畫板。
青挽似是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走近那張被蓋著的畫。
“哢噠。”
是門被鎖上的聲音。
青挽渾身一僵,呼吸都下意識的收緊。
下一秒,她身後貼上了一具緊實高熱的身體。
“想看?”
低啞的聲音就挨在她耳邊,呼出來的熱氣燙的她渾身顫了一下。
“……嗯。”
青挽應的聲音很小,落在這粘稠到快要拉絲的氣氛中,像極了……某種嚶嚀。
宋硯書呼吸停滯了一瞬,轉而在下一秒迅速變得粗重而急促,他眼尾一片猩紅,盯著青挽的目光癡狂而迷戀。
被覬覦著的青挽仍舊一副綿軟兔子的模樣,她像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如今這副場景究竟有多出格。
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