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詰問逼得青挽眼眶微紅,她捏緊手機,罕見地發了一點脾氣。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穿什麼裙子,跳什麼舞,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越說越生氣,一下子站起來,情緒上頭就控製不住眼淚,顫著哭腔輕吼。
“為什麼總要把我當成附屬品,我就不是人嗎?我就不能有自由嗎?”
“我真是太討厭你們了。”
青挽哭著撂下這句話就轉身噔噔蹬的離開,江肆心中一慌,下意識就想追出去。
可江墨隨比他更快一步。
“溪溪?我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飯廳,後麵的江肆繃緊下頜,脖頸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動著。
他眼簾輕闔,站在原地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抬手,落下。
“砰”的一聲悶響,他手中的餐刀直直紮進了江墨隨位置處的實木餐桌上。
樓上,江墨隨差一步就能追到人,但青挽比他動作更快,進了臥室後直接把門反鎖起來,任由江墨隨如何道歉祈求都不開門。
脫離旁人的視線,哭得委屈難受的小白兔一瞬間就褪去了偽裝。
她施施然地擦去眼淚,眼角眉梢處的溫軟被春水般的嫵媚取代,眸光流轉之間,風情萬種,國色天香。
“001,距離蘇糯任務截至還有多少天?”
【242天。】
青挽粗略算了算,差不多該讓江墨隨和江肆決裂了。
她勾了勾唇角,從衣帽間中翻出行李箱,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全都收拾乾淨,而江肆送給她的,她一樣都沒有動。
期間,青挽的手機一直在響。
不是電話就是短信。
青挽得空的時候劃開看了一眼,發現給她發消息竟然不是江墨隨,而是江肆。
上百條的信息把消息一直往上頂,青挽興味地笑笑,指尖按住上劃一一快速掃了一眼。
【寶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理理我,寶寶,理理我,求你。】
【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回我一下,乖寶,回老公。】
……
【為什麼還不回我?】
【是因為在和江墨隨聊天嗎?】
【寶寶,老公殺了他好不好。】
從這一句開始,後麵的內容越來越癲狂詭異,好像一個瘋子正在舔著刀尖的血,陰冷而病態地對她示愛。
青挽卻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她合上行李箱,慢條斯理的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我要回學校住。】
【事情我會和墨隨說清楚,但條件是你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發完消息,青挽直接拖著行李箱出門。
外麵江墨隨還在固執的等著她,看見她拉著行李箱出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青挽直接繞過他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