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驚鶴對上目光的那一瞬間,他眼底幽駭的冷戾瞬間翻湧而出。
而被他死死盯著的男人,卻優雅自持,唇邊弧度仿若印上去的一般完美無缺。
眸光掃過來時,猶如在看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蟲子。
嚴覺瞬間攥緊指骨,如毒汁般的嫉妒幾乎快灼穿了他的心肺。
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多詭異自然不必多提,之後白康年那棉裡帶刺的警告更是無需多加贅述。
總而言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有足夠的資本能夠完全獨占她。
嘖!
嚴覺煩躁地斂回目光,鬆開被生生掐破的掌心,餘光忽然瞥到一邊的程以安。
他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中的水瓶被捏到變形,整個人似乎都快嫉妒瘋了。
不僅僅他,片場詭異的安靜下,壓抑著的暗潮似乎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
青挽自然能察覺到,所以在瀕臨失控之前,她終於把白驚鶴這座不穩定的醋山給哄了回去。
當然,這是在“割地賠款”,答應了無數“喪權辱國”的條約後才達成的結果。
果不其然,他一走,整個片場似乎又重新活了過來。
眾人興高采烈的跟青挽打招呼,爭先恐後的想要在她麵前表現,就為了奪取一點點目光。
因為被她注視的感覺,真的美好到讓人當場死去都願意。
站在一邊的程以安眸色幽暗,垂眸又喝了一口水,舌尖隱晦地繞著瓶口轉了一圈,這才按捺下那股想要把一切都毀掉的欲望。
再抬眸時,他又是那個清冷矜貴的超一線影帝。
“惜文。”
青挽斂回落在角落的餘光,抬頭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程以安。
他表情擔憂,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沒事吧。”
青挽有些好奇他聽到的版本是什麼,問了一下,果然自己被白康年完全塑造成了一個受牽連的小可憐。
說是許冉心存歹意,想要下藥毀了青挽,卻因為拿錯了飲料自食苦果,慌亂之際又不敢聲張,就隨便找了個人解決。
這番說辭處處是漏洞,但架不住白家為她準備了強大的公關團隊,再加上無底線的資金支持,白得也能被硬生生掰扯成黑的。
更重要的是,青挽的粉絲有一部分是魅魔能力捕獲的信徒,他們的狂熱程度要遠超過任何一家的死忠粉。
戰鬥力爆表,幾乎已經到了誰惹誰“死”的地步。
所以在這個消息才放出來時,深夜裡的狂熱粉絲幾乎瞬間就將許冉的博客給衝到封號。
甚至愈演愈烈,他們開始擔心劇組能否照顧好青挽。
這種極端的情緒很容易被利用,原本對青挽就恨之入骨的薯薯瞅準時機,偽裝成粉絲拉了一個群。
他大肆宣揚青挽在片場如何遭受歧視和侮辱,甚至還想法設法聯係到了許冉。
兩個恨不得將青挽扒皮抽骨的人一拍即合,把一眾極端的粉絲情緒挑到極限後,薯薯趁機提出要去片場為青挽討回公道。
不出所料得到了一邊倒的支持。
薯薯也就是韓虎,蜷縮在狹小的出租屋,露出陰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