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環臉色也白得嚇人,她一邊扶住自己的女兒,一邊趕忙吩咐小廝把人抬走。
麵上可憐不忍,心下卻陰毒嫌棄,她原本想著太後壽宴上再用他,結果這個不成器的,竟然現在就露了心思,讓周應淮作弄成這樣!
韓玉環煩躁到直咬牙,偏偏旁邊的周意眠還一直在哭喊。
“那天他跟我一起去茶廳的,周應淮肯定是想要滅口,他和沈輕……啊!”
周意眠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恨鐵不成鋼的韓玉環直接甩了一巴掌。
她瞪著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女兒,“你怎麼和你爹一樣蠢到這種地步!!”
外麵人多眼雜,若是把事兒傳出去了,怕待會他們一家人就得橫屍荒野。
壓著怒火,揪著周意眠往屋子裡走時,韓玉環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丫鬟。
“去把老爺請過來!”
——
青挽等了半個月都沒有等到韓玉環動手,不過周家上下的財政大權,倒是名義上全都交給了她。
不過她現在雖然識字,卻根本看不懂賬本,更不懂得如何將利潤最大化,簡而言之,她的人設根本不允許她會做生意。
所以青挽平日裡也就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她都不被允許踏出水榭居。
這一久周應淮也忙得很,似乎雍澈那邊逼得很急,祝詞安也寸步不讓,朝堂整日腥風血雨,弄得整個上京惶惶不可終日。
就是在這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中,迎來了當今太後的壽宴。
永和殿。
歌舞升平,絲竹聲聲,一派熱鬨景象中,青挽看了一眼上位的太後。
年紀四五十歲,頭發斑白了大半,穿著也素雅無比,麵色很和善,聽說是常年禮佛,很少插手宮內或者朝堂上的事。
如今的太後,並不是雍澈的母親,而是先皇的皇後,在當初先皇駕崩之前忽然領養了冷宮出生的雍澈。
不久之後,先皇駕崩,雍澈繼位,周應淮擔任首輔,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其中貓膩青挽懶得去思考,對於她而言,如今手頭上剩下的事情,就隻是解決掉當初欺負過沈輕雨的三房,以及,逼著周應淮篡位。
最好是殺掉雍澈。
斂儘眸底的淡漠,再撩開眼眸時,她又是那個蠻狠潑辣,沒什麼見識還貪財的沈輕雨。
她坐在自己位置上,好奇的四處張望,瞧見這一幕的韓玉環麵上掛著和煦的笑,挨過來親親熱熱的拉住她。
“輕雨,你如今是周家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和這些貴夫人認識認識的。”
韓玉環把她拽到一群貴夫人麵前,逐一挨個介紹,那熱心腸的模樣,似乎真的和青挽關係好得不行一樣。
等好不容易都寒暄了一圈,再坐回去的青挽,看著被重新斟滿的果酒,心裡麵好笑。
所以韓玉環憋了一個月,就準備了這個東西。
如果她沒猜錯,這裡麵必定下了藥,待會她就會被人不小心撞到,酒液打翻在衣服上,不得不去後殿換衣服的時候,就會遇到一個早就等好的“奸夫”。
很老套的劇情。
按著韓玉環的性子,那個“奸夫”肯定是同樣中招的周應淮。
屆時他倆**,韓玉環再一捉奸,在這麼大的場麵上鬨出這事,可不得一箭雙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