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吃飽喝足的青挽洗完澡躺到床上後,慵懶得像隻漂亮昂貴的貓咪,妖異嫵媚的鳳眼都舒坦的眯了眯。
她在軟軟的被窩裡躺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從下午掛了譚羽的電話後,手機就直接被她靜音了。
現在劃開一看,各種消息密密麻麻,大部分是譚羽和穆萍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找到了行李氣不過,想打電話來罵人。
其他的都是些陌生號碼,還有很多好友消息,都是今天遇到的同班同學。
看到那些申請,青挽才想起來——
她好像一直沒通過宋景珩的好友申請。
——
沒有開燈的房間昏暗寂靜,死死拉緊的窗簾讓月光都不得窺探的機會。
沉悶到幾乎快要讓人窒息的安靜中,宋景珩拿著的手機是唯一的那點光源。
手機頁麵一直沒怎麼變過,還是停留在了好友申請那裡。
整整六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他都沒有等到她通過。
騙子。
宋景珩麵無表情的垂著眼眸,關掉了手機,在黑暗中,先前監控中看到的一切再次出現在了他腦海中。
她還認識莊鶴,並且接受了他的好意,半推半就的成了他的鄰居。
即使隔著鏡頭,也能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曖昧。
帶著血腥氣的妒忌像是尖銳的刀刃,寸寸割裂著宋景珩的呼吸。
他眼睫輕輕顫著,許久,忽然撩開眼眸,看向電腦。
既然莊鶴可以,那為什麼他不行呢?
漂亮的瑰寶總是會有惡龍覬覦,所以他該保護她,不是嗎?
既然要保護,那時刻知道她的動向,監控她的所作所為,規避一切危險,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像是給那隱秘的**找到了正當的理由,宋景珩瞳孔忽然興奮的撐大,唇角劃開了個怪異的弧度。
於是兩個小時後,他站在了青挽的家門口。
現在是夜裡兩點,本就安靜的環境更是針落可聞,原本微微亮著紅光的攝像頭,現在也熄滅了光茫,沉寂在夜色中。
呼吸之間,沉悶的心跳聲越來越大,像是撞碎胸腔中的肋骨一般。
宋景珩吞咽了一下乾澀的喉嚨,目光落在麵前的智能門鎖上,這種東西,解開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一分鐘後,“滴”的一聲,門被他推開了。
那一刻,宋景珩心臟處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流動,晦暗的狂熱迸濺而出。
隻是看一眼而已。
他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在踏進門內,嗅聞到那濃鬱的牡丹香後,原本他繃著的理智迅速崩塌殆儘。
眼尾爬上猩紅的血絲,他像是克製不住般輕輕喘了一口氣,白玉般的麵頰蔓延開一絲潮紅。
順著味道最濃鬱的房間徑直而去,果不其然,她連臥室都沒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