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
“好,師父知道了,你去幫老大做飯吧。”劉鐵蘭把劉喜打發了。
晚飯的時候,劉鐵蘭宣布了要帶著戲班離京去海參崴的決定。
“老二和老三這麼一走,咱們戲班倒不成個戲班了,我一個人討生活自是不成問題,如今帶著你們兩個拖油瓶,總不能繼續這麼乾耗著。
京城容不下咱們喜榮生,隻好到彆處去討營生了。”
劉喜知劉鐵蘭說得有道理,她隻是不想離開京城。
就算離了京城,也不想離太遠,天津衛、直隸省附近都成,可是海參崴……
到那麼遠,她要猴年馬月才能唱到老祖宗跟前兒啊?
“為什麼非得是海參崴?”
申良君也鬨不明白,“是啊,師父,咱們畢竟從沒去過那兒,而且我可聽說了,自打那地方被朝廷劃給了羅刹國,就成了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
再說那地方正是冷的時候,這會兒過去,多遭罪啊。”
“想舒坦?那我們到鬆江府去唱戲怎麼樣?”
自打洋人打進來以後,鬆江府發展得飛快,幾乎每天都有新潮的物件麵世,那裡的人接受新鮮事物也快,品味也變得很挑剔。
梨園行裡有個說法,叫你在京城唱紅了,算不得真正的紅,得在鬆江府唱紅了,才算是真紅了。
劉鐵蘭本是拿這話嗆申良君的,不想申良君竟當真了。
“真的?那感情好啊,我這就收拾東西去。”
“回來!”
劉鐵蘭給申良君氣得夠嗆,咧著嘴直罵“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你倒是想去鬆江府唱,也得有人請你啊!”
申良君摸摸頭,一臉的委屈,分明是師父自己說要去的,如何又罵他?
劉喜倒是聽明白了一些,問道“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去了海參崴,能唱戲?”
劉鐵蘭點頭,“還有月餘就要過年了,這會兒各地的戲班都在準備封箱大戲,用人的地方多,越是這種窮鄉僻壤,才越有可能請咱們這種沒名氣的戲班搭班啊。”
“那也不用這麼遠啊。”
申良君還想表達意見,被劉鐵蘭一個眼刀子瞪閉了嘴。
就見劉鐵蘭看向劉喜道“那邊有位故人,很擅長唱花臉戲,你正好跟他拜了師,好好學學。”
“師父?”
劉喜詫異,劉鐵蘭才說要教她唱戲,這會兒就讓她去跟彆人學戲去了,而且還是去那麼遠的地方,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劉喜知曉劉鐵蘭的人品,當真會以為他是想把她騙到窮鄉僻壤去賣掉。
“你彆緊張。”
劉鐵蘭安慰她,“在咱們梨園行,多拜幾個師父學戲,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兒。那位的花臉戲唱得登峰造極,比我不知好出多少去,你能去跟他學戲,是你的造化。”
一聽說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劉喜也是有些歡喜的。
可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好的命,偏巧這麼大的一塊餡餅掉下來,砸她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