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虯龍佩(一)_眾生般若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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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虯龍佩(一)(1 / 1)

眾生般若錄!

師父似乎比從前更老了,他回來時帶了一位白紗遮麵帶著鬥笠的人,雖然換了裝,可印光熟悉那氣味,那人就是鄭嫣。師父帶鄭嫣去見了住持,說其是個得道仙人,仙人有一秘術,可了俗世萬般心願。他們在某處仙山上相逢,從此結為莫逆,仙人願隨他來大光寺一同修行,普渡眾生。住持聽罷很是開心,便讓他們選一處禪院住下。

虛雲隨後帶著仙人來見了印光。虛雲知道鄭嫣的身份瞞不過印光,而且他們欲行之事也少不了印光的幫忙,便索性統統告訴了他。唯一沒說的便是,消失的日子裡虛雲去往了何處。

約摸著半月有餘,血符之事步入正軌,虛雲一日將印光叫入屋內對他說“為師還有凡塵未了,明日便會去告辭住持,此後應當不會再回來了,為師彆無所求,隻希望你能繼續協助鄭嫣,至薛定波好轉,或者···”虛雲頓了一頓“重歸虛無。”

印光知道鄭伯已經消失太久了,再不回去就會被鄭嫣發現的,他沒有試圖留下師父,隻是說想聽他再說一夜的故事,他想知道小和尚和小狐狸最後有沒有再見。

虛雲便在那處禪院同他說了一夜,說到三更天印光還沒有睡,虛雲笑著有些吃力地拍著印光的頭,寵溺得說道“印光長大了,也長高了,倒是師父先困了。”印光隻是雙眼澄澈地看著虛雲,心裡有話想說,可最後還是一句也未說出口。

晨鐘剛響,虛雲便去辭彆了主持。

從此一彆,虛雲再未回來過。

看著地上艱難爬起的鄭伯,印光心中隱隱作痛,他慌忙上前去扶鄭伯,卻摸到鄭伯嶙峋的枯骨。他心頭一震,眼眶便紅了。

鄭伯轉頭看向他,對他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他,又似乎在感謝他。

良久之後鄭伯轉頭望向床上的薛定波,繼續說道“程琴訴之事非我親眼所見,可嫣兒這麼和我說,我信她;薛府百餘口性命死於誰手卻是我親眼目睹,想來你雖被那蛭妖迷了心智,腦中應該還有些記憶吧,你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原本因鄭嫣之死稍稍平靜下來的薛定波突然又開始暴怒,他跳下床一把揪住鄭伯的領子怒吼道“可我不信鄭嫣,你是鄭家的人,我亦不信你!”

印光見狀,情急之下,一把推倒了對鄭伯不敬的薛定波。

薛定波本就重傷初愈,又被鄭伯的話激著了,倒地之後就開始咳血。

此時,原本還在一旁觀望的柳無才麵容稍顯緊張,慌忙去扶倒地的薛定波,把了脈發現隻是血氣攻心,才稍稍放寬心。

一旁的葉玄離眉頭微微一皺,突然開口對地上的薛定波說道“我有一法,可解你心中疑惑。”

眾人皆望向葉玄離等她把話說完,葉玄離繼續沉聲說道,“但需要你舍一靈物,凡此物所見之景,我可令其重現。”

聽罷,薛定波未作絲毫猶豫,慌忙爬向鄭嫣身邊,解下她腰間的虯龍佩。在伸手觸碰到鄭嫣尚有餘溫的屍體的那一刻,薛定波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他有些猶豫,又有些害怕,他想知道真相,可他更怕自己這五年對鄭嫣的恨,終究是一場空。

穩定下心神,薛定波緩緩站起身,擦了擦虯龍佩上沾著的鄭嫣的血,遞向葉玄離。

“倒也不用擦,這虯龍佩上還需你的一滴血,我方可施術。”葉玄離沒有接那玉佩,左手反倒是憑空變出了一本古書,上麵寫著眾生般若錄。

薛定波聞言,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抹於玉佩之上,重新雙手遞給葉玄離。

葉玄離左手捧著書,右手一指虯龍佩它便周身散出白光自己飄到了眾生般若錄上,隨即書頁瘋狂翻動,這玉佩尋著一處空頁便消失其中。刹那間,書頁停在了某頁,上麵畫著的正是虯龍佩的圖案,隻是這玉上還有剛剛沾上的血痕。

葉玄離見狀合上雙眸,默念口訣,再睜眼時指尖閃有金光,當這金光指向虯龍佩上的血汙時,血汙突然從紙頁之上剝離開來,一瞬間無數人影投影在空中,似乎十一年前長水圍獵的情景。

彼時薛定波剛剛十九歲,正值鮮衣怒馬、風流年少,又作為本派裡唯一在春日宴上得了名次的修士,一時也是風光無兩。

薛定波隨著各派師叔和其他入圍的年輕修士一同入長水秘境後接連幾日大家都未遇上合適的妖物。要不就是妖齡不夠,眾人瞧不上;要不就是修為太高,眾人應付不來。眼見著離長水河中怪物蘇醒之日漸近,一些年輕修士便隨意選了些小妖融合,再不就是一些平日裡瞧不上的植物係妖物融合。因為融合妖靈需得承受些風險,剛剛融合後也是人最為虛弱的時候,因此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將垂死的妖物帶回各自門派進行融合;若妖物實在太過虛弱,被迫就地融合的人也會在融合後立刻由各派長老護送出長水。是以長水秘境之中人煙逐漸稀少。

到最後就隻剩下薛定波,他同門師叔,以及上清墟的一位女弟子,程琴訴。程琴訴一派的師叔剛剛不得已護送著被迫當場融合妖靈的弟子回去了,將程琴訴托付給薛定波的師叔代為照顧。

起初的時候,薛定波十分不喜歡那女子,她沒多少真功夫,多虧了春日宴上文章與音律兩樣得了頭籌才將將有機會來這長水。這程琴訴也並非是同他一般挑三揀四才留到現在的,而是有些暈血,不敢動手斬殺妖物才落在了最後。

師叔的意思是先趁著最後的功夫分頭尋一尋有沒有適合薛定波的妖獸,解決了薛定波的問題,再為那姑娘找一株沒什麼攻擊性的靈草,也算是對得起上清墟所托。

三人約定每日黃昏於營地集合,白日裡便各選一處方向尋妖物,有任何發現發信號煙聯係。

出事那日薛定波尋著一處山間溪澗向秘境深處走去。本來他們圍獵都是繞著山腳的密林尋找,據說這長水深處有一個天坑,坑中泉水上承天界,是一塊真正的洞天福地,是以很多強大的萬年妖獸均聚集此處,是他們這些凡人無法對付的。

一是期限將至還未尋得心儀的妖獸,薛定波有些著急了;二是十九歲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又沒有長輩看管自然有些為所欲為。

沿溪澗約摸著走了有兩個時辰,薛定波發現前方瀑布旁的巨大石壁上似乎有一青褐色龐大身影,瞧著身形竟是個約莫有百年修為的蛭妖。

薛定波大喜過望,隨即吃下一顆門派特製的藥丸,隱藏住周身氣息,悄悄向瀑布處靠近。

他沒有發送信號煙,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此處已不是秘境外圍,被師叔知道自己來此處,回去必少不了一頓訓斥。

薛定波此刻心中主意已定,降住這蛭妖他便將其沿溪徑拖到外圍地區,再發信號煙與師叔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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