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新來的把已經涼透的惡魔拖到一邊,,等這一波攻勢結束後,小隊會把他們扔出去,等專門的收屍人將他們拉走即使沒有了靈魂和生命力,術士也可以將惡魔的身體轉化成能量供給傳送門。
“瞎啊!把那喘氣的捅死再扔屍體堆裡!”
“命令不是說能留活口就留活口嗎?”
羅克抹掉臉上的綠色腐蝕性液體,一斧頭勾下來條大腿的同時粗啞地笑道。
“靠!你以為這是哪?影月穀嗎?我們可沒有能處理惡魔靈魂的術士,至於留活口。”
戰斧在空氣中拉出一道火刃,砍斷了那條不幸踩進壕溝的藍色大腿。
“之前有人留過,沒想到那王八蛋吃了十幾個自己同類的屍體,變成了個超級大怪物,毀了好幾片陣地。”
聽得這話,新來的將火槍掉轉,槍口對準惡魔棍子的頭,扣動扳機,將他的靈魂送回了扭曲虛空。
一炷香後,
“頭兒……這波進攻……啥時候能結束啊?”
憤怒衛士砍不到藏在壕溝裡的防衛軍戰士,不代表他們真的就能高枕無憂有時,敵人會派半身蜥蜴踩壕溝,這幫大家夥的體重,足以摧毀最堅固的壕溝工事。
但更多的時候,守衛軍戰士們會有另一種死法
被惡魔屍體淹死,以及被屍體味道熏死。
“我有點……迷糊……”
小隊暫時停止了殺戮,羅克快步上前,把年輕士兵搭肩膀扛了起來。
“讓我看看。”
“丫挺的能不能快點?!”看著從醫療包裡翻出亂七八糟東西的伊爾斯,羅克一時間有些氣短。
“找到了找到了!”
拿出一塊還算乾淨的羊皮,軍醫咬破自己的食指肚,在上麵畫出來一個獸人文字中的“水”。
“起效果了!”
攔住其他要咬破手指幫忙寫文字的兄弟,小隊隊長抓著年輕人的頭發,將他的臉抬了起來。軍醫將文字對準年輕人的正臉,一巴掌糊了過去。
沒過半炷香的功夫,絲絲水汽混著綠色毒物,從新來小兵的鼻孔和嘴巴裡流淌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
“歇著吧小鬼。”艾魯將年輕人摁回了單兵坑,“你這是吸入毒氣過多,昏迷了。”
“可,你們,為什麼,”
“凡是能留在這留到現在的,都是習慣這毒氣的人了。”
“嘶~嘶~”
與軍醫搭檔的機槍手曼格從背後拿出了不斷發出電流摩擦聲音的對講機。
“喂~卟吱卟吱~有人~嗚嘶嘶~聽到請回~”
“有人在找我們!軍團在找我們!”
從泥汙中立起那個沉重的通信柱,羅克和兄弟們都露出了一個輕鬆下來的笑容。
“把通信柱立起來!快!”
曼格把對講機掛在背後,跑上前來幫著自家隊長一起立黑石精柱。
“回,回坑!隊長!屍,屍體,要炸了!”
餘光瞥到鼓脹起來的惡魔屍體,曾經見識過惡魔殉爆的年輕新兵拚了命地高聲提醒,卻還是晚了一步。
“砰~轟!”
“嗡~嗡~”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軍醫站起身,使勁搖頭晃耳朵,以驅散在自己腦子不斷盤桓的嗡鳴聲。
“……,……,……!”
他拚命的喊自己戰友的名字,至少他是這麼想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喊出去了,軍醫也不清楚。
“……軍醫!身後!”
伊爾斯隻聽見了這麼一句話,便感覺自己胸口一疼,一把造型詭異的,不知道該不該被稱之為武器的不明金屬,從後麵穿透了他的胸膛。
“小蟲子們,現在,見識一下惡魔的力量吧!”
“我去n的!”
掏出腰間左輪,不用回身不用瞄準,借著憤怒衛士把自己挑起來進行騷包炫耀的機會,一瞬間打空了腰間的所有黑石子彈。
“日!老子點真t低!”
低聲咒罵著,軍醫合上了自己的眼眸。
其他戰士此時卻沒有悲傷的餘裕,由於這次大規模的殉爆,整個壕溝陣列完全變成了一個相當寬的長坑。早已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狂暴衛士們帶著小弟跳進坑中,用手中奇形怪狀的武器告訴這群凡人,掀起了一場屠殺的風暴。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臨時三號壕溝,遭受大規模殉爆!陣地被毀!陣地被毀!我們需要支援!”
扔下手中的對講機,羅克站起身來,回手一刀剌開了企圖偷襲的惡魔肚子。
“還喘氣的都給老子站起來!跟他們拚了!”
在前後都有惡魔堵路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放棄了突圍和投降的念頭,撿起手邊可以拿到的任何東西衝向令人絕望的敵人。
“哈啊啊啊啊啊啊!”
新兵拚儘全力,把短刀紮進了頭前衛士的心臟,還不等他喘口氣,一把戰刀撕裂了對手的血肉,朝年輕人臉上砍了過來。
“凎!”
丟掉武器往後一個滾翻,新兵搓搓手指,擦破了練武多年留下的老繭。
正要起身衝鋒,年輕人突然睜大雙眼,那熟悉的震動和喘息聲,讓他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燒起來。
“戰狼!是戰狼!我們的狼騎兵來了!”
與年輕人對陣的憤怒衛士閃了下腰,不等他重整姿勢結束敵人生命的時候,通體雪白的霜狼從這小小戰場的頂上躍過,反射著淡藍色光芒的斧矛帶走了一顆迷茫的頭顱。
“抱歉了,兄弟們,我來晚了!”
雷神酋長的左手高舉起一個有他半人高的巨大頭顱,元素之力幫助他將自己的聲音傳遍整個陣地。
“這幫大蜥蜴皮糙肉厚,實在是太耽誤事兒了!”
緊跟在羅非身後的二十多親衛,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一個大同小異的頭顱,此時,二十多個還往下滴著血液的頭顱往高一舉,成為了所有還活著的防衛軍戰士的強心劑。
“清理戰場!一個惡魔都彆放走!”
榮耀戰團的加入,成為了扭轉今日戰局的關鍵。本就沒有嚴格陣列的惡魔戰士,在狼騎兵和精銳步兵的衝擊下,如同落入狼群的羊一般,被分食了個一乾二淨。
遠處,艾瑞達術士解除了自己眼睛上的望遠法術。
“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和炮灰。”阿魯姆微笑著舉起了酒杯。
“你可以在軍團麵前取得暫時的勝利,但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