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嘩啦,嘩啦,嘩啦。”
一艘苗條的中型艦船從遠方駛來,它通體淡紫,主帆上畫著個全覆蓋式的麵盔,麵盔下方交叉著兩柄精靈風格的細劍。
船體上沒有可以用來當做炮口的舷窗,唯一可以用來當做海上自衛武裝的,便隻有甲板上的幾台固定式投刃機和弩炮。
在海上打過兩年仗的人都知道,甲板上的反擊武器那都是“明餌”。一旦開戰,第一輪命中炮火(正常情況下會有一到兩輪試射)肯定會清理掉它們。
“頭兒,咱不搶他一手嗎?”
剛剛離開海岸的雛兒一臉興奮地看向身旁的老水手,“他們連炮都沒有啊!”
“砰!”
滿臉輕鬆的老鳥一聽這話,反手一個爆栗砸在了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腦門兒上。
“噓!!!!!!”
迷信的大胡子瘋狂地搖晃嘴前的食指,往日裡粗獷豪放的聲音被壓得又細又小,跟港口那些“消遣場所”的新貨似的。
“你t想死自己去,彆帶上老子!看到那船的顏色了嗎?那是隻有暗夜精靈才能使用的顏色……”
“憑什麼隻有那幫長耳朵能使啊?!”
年輕人聽不得這話,立馬一個高兒躥起來,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你就不能給老子消停點兒,再鬨鬨騰騰的,老子就讓大副過來抽你!”
老水手把自己帶的這個二愣子拽回來,繼續自己的海上生存經驗課。
“憑什麼?嗬,人家有錢,還是卡利姆多最強大的地頭蛇,再弄支逮著誰用紫色船就殺誰的海軍,憑這些就足夠了吧!”
“而且那旗幟,可不是什麼普通精靈商船。”
說到這裡,老水手的語氣愈發神秘起來,“你聽沒聽說過,守望者?”
“守護者?他不已經死了嗎?”
由於“守望者”和“守護者”都來自於精靈語且讀音相近,所以外人說起來的時候很容易把二者弄混。
“滾蛋!前天酒鬼那老小子說的書,都讓你就屎拉出去了?!”
年輕人一咽唾沫,“那些不都是故事嗎?”
“嗬,故事,”老鳥不屑地笑了一聲,“海上的故事,不可儘信,但絕不能不信!”
“守望者,紫皮娘們兒的暗影彎刀;抓捕危害世界生物的急先鋒;一幫殺人不眨眼還t賊護短兒的臭婊子!”
色心微起的老狼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以前,不是沒有傻逼動她們心思。要知道,哪怕是紫皮娘們兒的屍體,也可以賣給些興趣有些……奇怪的貴族老爺,換上一大筆錢啊!”
“成功了嗎?”
“嗬,你看她們那船的模樣,有可能搶不下來嗎?”
“然後呢?”
“然後,”臨時客串的說書人滿臉的幸災樂禍,“那次守望者押送的,是一個破壞欲望極其旺盛的炎魔巨人。”
“它殺掉了一大半的海盜,至於幸存者,嗬,守望者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家夥。”
“到最後,包括他們三代以內的親戚在內,所有人都被那幫瘋娘們兒送進了地獄。”
“聽說啊,為了滿足她們變態的欲望,很多人都是被活活用刑具折磨死的!那真是……一塊好肉都沒有啊……”
雛兒的雙腿不斷打著哆嗦,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是因為它沒見過!
“打那以後,誰都沒再敢動過瘋娘們兒的船的主意。而且除了你這種二傻子,所有人在看到她們之後,都會第一時間祈禱船彆在自己這出事兒,要知道,那幫瘋子最擅長的就是搞連坐了。”
……
“瑪維,我們就要回到卡利姆多了。”
臉上畫著紫色麵紋的娜薩走出艙室,海風混雜著熟悉的氣息,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
“是啊,都好久沒回來了。”
影歌家族的長女明明在說高興的話,語氣卻宛如諾森德的凍土一般硬邦邦的。
“好了好了,開心一點,”娜薩一巴掌拍在自己姐妹的肩膀上,“好不容易能從要塞裡出來放放風,乾嘛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找不自在?”
“一個異世界種族的領袖,第一次見麵就指名要一個s級的危險人物,這聽起來可不像是能讓人放心的事情。”
“哎呀,這次行動許可不是瑪法裡奧和泰蘭德一起簽的嘛。”
女獵手伸懶腰的同時打了個哈欠,表現出少有的鬆懈狀態,“我就不信了,那家夥本事這麼大,能控製住兩位傳說級彆的強者。”
“小心總是好事。”
瑪維晃了晃身子,鎧甲上的尖刺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叮當”聲。
“惡魔排查的進度如何?”
“不怎麼樣,”守望者副官無奈地歎了口氣,“卡利姆多方麵,劣等種族數量繁多且流動度大,就是把調查兵團的規模再擴大十倍,也不可能摸清其中惡魔潛伏的情況。”
“東部大陸,哎,人類和那個叫部落的聯合體把局勢攪得亂七八糟,彆說恐懼魔王了,就是弄個稍微長點腦子的憤怒衛士,都可以在米奈希爾眼皮子底下過日子。”
“看來他們說得也有些道理,”瑪維小聲嘀咕道,“對付狐狸,就得派獵犬。”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噠,噠,噠。”
混有瑟銀的黑鐵戰靴與階梯發生清脆的碰撞,放鬆夠的首席執法者重新回到了監獄船的艙室內。
每一艘守望者監獄船,都由瑪法裡奧親自動手,附魔了永久性的中階空間拓展術,以解決關押各種危險生物的需要。
當然,考慮到德魯伊的空間拓展術和翡翠夢境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種監獄船是不會用來運送古神爪牙的,且在不被調用時,必須停靠在就近的世界之樹根部。
走過一個個空蕩的牢籠,很快,瑪維影歌便來到了這長長走廊的儘頭。
一個身形瘦削的男性暗夜精靈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他的手腳都被嬰兒胳膊粗的附魔鐵鏈死死纏住,脖子上則套著個以穩定頻率閃爍的紅燈項圈,從火紅色的爆炸符文來看,這玩意兒的威力絕對可以炸斷犯人的脖子。
棚頂正對著他臉的位置,有扇活動暗門,那是犯人接受食物的地方。
當然,每次食物從暗門出來的時候,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都會緊閉嘴唇。他的驕傲與尊嚴,可不允許自己像狗一樣舔舐這些“肮臟的垃圾”。
“你可以吃點東西。”
盔甲中的琥珀色眼睛仍無感情,影歌長女早已習慣了用冷漠對待這個世界,“你還隻是個半惡魔,一個月的絕食絕水對你的身體來說,應該已經是極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