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破碎海灘,或者說,薩格拉斯之墓的地基小道。
沉沒於海底的它,縱使沒有變成第二次軍團入侵時邪能滿地、寸草不生的末日景象,也稱得上是真正意義的生命禁區了。
畢竟,能用來封印墮落泰坦“身軀”的法陣,能量等級肯定不是一般的高,縱然深海的生命再頑強,也很難在輻射堪比核電站的地方“安居樂業”不是。
更何況,被封印的“身體”確實是由墮落泰坦身上分離出來的。哪怕經過了大量處理,它本身所具備的邪惡神性,對周遭的生命也有劇烈的毒害作用。
但今日,重現於天日的島嶼上,有無數或簡陋或粗獷的野蠻建築,如爛瘡一般在這片大地上盤踞著。
“大仇長。”
嘴裡長出一大一小兩對獠牙地紅皮獸人掀開帳簾,惹得黑暗中的居住者哇哇大叫。
“瞎了眼睛的畜生!你沒看到本大酋長在休息嗎?!”
“是,是緊急情報,從啥灣那邊受來的。”
一巴掌拍在女獸人的後腰上,滿臉疤痕的醜陋獸人咕湧下床,張開了充滿腥臭味道的嘴巴。
“說!”
邪獸人傳令兵展開黑乎乎地羊皮紙卷,口齒有些不太清晰地念道“我們,我們招到了娜迦的石擊,請求大酋長支援。”
塔克利薩狂痕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機密情報,確認了情報內容與傳令兵念得一樣之後,便輕蔑笑笑,將羊皮紙撕了個粉碎。
“告訴他們,力量之門即將開啟。大門開啟之時,神明之威將降臨在他們身邊,擊退那些膽敢冒犯部落之威的蠢貨!”
狂痕酋長盯了一會兒傳令兵的眼睛,發現對方根本記不住自己這“頗有文采”的詞藻,便惱怒地一回頭,用大手摸索起混亂肮臟的飯桌。
沒過幾分鐘的功夫,塔克利薩就幸運地摸到了一張還算乾淨的草紙,又從傳令兵身上的褡褳裡抽出一支筆,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寫了上去。
寫到一半兒的時候,這家夥就忘記了剛才說過些什麼,於是索性寫了句“給老子挺住”作為結尾。
“給峽灣的那幫軟蛋送過去。”
“是,大仇長!”
等傳令兵離開之後,“新晉的部落大酋長”便一個餓虎撲食,繼續享受自己的後宮嬪妃去了。
風暴峽灣,與斯考德艾希爾隔河相望的狂痕港。
殘忍嗜殺的戰疤氏族占據著後世驚魂港的位置,同海岸邊半人半海蛇的娜迦們進行著一場生死之鬥。
“當力量之門開啟的時候,部落的一切敵人都將被粉碎!”
“主將於地麵建立祂的國,隻有為主的事業獻上力量之人,才配分享主的榮光!”
皮膚深綠的獸人督軍高舉戰斧,高聲吼著幾句從塔克利薩那裡弄來的“聖經箴言”,給已經疲憊不堪的獸人戰士們加油鼓勁。
“死了也不怕,死了也不怕!去神那裡,有的是女人,有的是酒肉!衝,跟老子衝啊!”
一個滿身血跡的百夫長高喊著補充“聖經”的同時,抄起殘缺不堪的長刀,快步衝向麵前的敵人。
“寒冰之潮!”
河水聆聽到了娜迦祭司的呼喚,淡綠色的水流在掃過娜迦自己人時還是液態,等拍到敵人身上時,就已經是混雜著無數冰晶的冰水混合物了。
等潮水退去,向前衝鋒的百夫長早已喪失了最後的力氣,頹然地跪在冰冷的凍土之上寒冰之潮所包含的冰晶,可是具備強大吸熱能力的魔法造物。
但是,疲憊的戰疤氏族非但沒有因為百夫長的死而心生畏懼,反倒被激起了血脈中凶狠的本性。
“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邪能與狂暴的雙重催化下,獸人戰士的身材又膨脹了幾分,借助著爆發力和悍不畏死的瘋狂,逼得剛剛占得些許優勢的積怨娜迦節節後退。
沒過兩炷大香的功夫,娜迦們就退回了河流,扭動著海蛇一樣的下半身消失在了深水的陰暗之中。
見對方退回水中,在場外宣讀“聖經”的獸人督軍們趕緊敲響身旁的金鑼。
帶著特殊魔力的聲音洗清了戰士頭腦中失控的狂怒,理智的他們停下了即將涉水的腳步,主動向後退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該死的半蛇雜碎們!滾回水底吃小魚去吧!”
鎧甲殘破的巴拉薩瑞戰疤脫下不堪再用的重甲,將一個個部件扔進水中聽響。
“酋長,趕緊回來,兄弟們還等著你整備呢!”
膽子大些的無名督軍一把摟住對方,用力將其拖回了絕對安全區。
灌了鉛一樣的手腳艱難地運動著,將巴拉薩瑞沉重的身體撐上高台。戰疤酋長勉強站直,朝著底下的兄弟們懟了下自己的胸口。
“榮耀,與我們同在!”
“榮耀,與我們同在!”xn
喊完提氣的口號,戰疤按照往常慣例進行點卯,確定損失幾何後,再讓監工們用鞭子催促著沒用而又懶惰的苦工收拾戰場邪能把他們變得好鬥且瘋狂,卻沒法改變他們討厭屍臭的本能。
這幫頭腦簡單的獸人不知道,在他們身後的高山上,幾雙冰冷的眼睛正打量著他們。
“積怨已經打了他們這麼多天了,怎麼著也該輪到我們出手了吧?”
有些煩躁地伊利丹晃了晃腦袋,“就這幫腦殘家夥,根本用不上什麼疲兵之計,直接讓伊利達雷上就是了!”
守望者瞟了一眼自己的犯人,“減少可能的損失總是好事。”
“行了行了,”趕在伊利丹接下茬之前,布魯塞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屁大點事兒都能吵起來。”
“在登上薩格拉斯之墓前,我們得儘量保留實力。”
“不過嘛,”納斯雷茲姆語氣一折,將尤迪安接下來的憤怒給憋了回去,“我看他們已經夠疲憊了。”
“今晚行動?”
“今晚行動。”
三位受命剿滅古爾丹的領導確定了時間之後,便各自散開,進行準備工作去了。
時間來到晚上,一隻魔化飛龍歪歪斜斜地落在了狂痕港的中央。
“媽的,沒長眼睛嗎?!”
負責打理船隻的工匠一邊罵著,一邊給了從飛龍身上跳下來的傳令兵一腳。
至於為什麼要在岸上修理船隻……原因顯而易見,不是嗎?
“你個沒用的狼糞,敢如此對待使者?!”
在狂痕酋長麵前老實巴交地信使一下到基層來,便換上了另一副嘴臉。
遺憾的是,這回啊,他還真踢在黑石板上了。
“老子踢你了,咋著啊?!”
胡茬青黑的獸人匠師舉起短錘,朝對方的腦袋亂砸一通。
“要不是沒老子給你們收拾船隻,你們這幫狼糞早餓死在那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
“敢跟老子擺譜?!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看夠了鬨劇的戰疤酋長從自己的大屋走出來,不緊不慢地嗬斥了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