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要戰爭!
這麼好的氣氛,結果居然有個傳令兵過來掃興,曹孟德感覺自己回去後就給這個小兵穿小鞋,連這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還是河東為家的衛仲儒主動開口說道“軍情要緊,曹公無需顧忌!”
曹孟德向衛仲儒的表達了感謝,然後向這傳令兵掃了一眼,道“說!”
“主公之父及親族於一月前在兗州和徐州交界處被陶謙派去的部將張闓所殺。
原本前去接應的泰山郡太守應劭已向北逃向袁紹處,才讓消息拖延一個月時間。
還是早到一步的公子們見主公之父遲遲未到,這才發現了端倪。”
傳令兵低著頭不敢看曹孟德,但快速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講清楚。
此話一出,原本喧鬨的整個宴會頓時驟然一靜。
曹孟德更是一口氣喘不上來,感覺頭疼欲裂,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了案上,頓時讓周圍人呼天喊地的搶救才悠悠轉醒。
曹孟德此刻咬牙切齒,那雙目中充滿鮮紅色血絲,咆哮道
“陶恭祖殺我父親,屠我親族,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決意全起大軍,血洗徐州!”
在座武將全部起身跪伏在曹孟德麵前,夏侯妙才,夏侯元讓,曹仁、曹洪四人更雙眼血紅,群情激奮的怒吼“願為先鋒,血洗徐州!”
曹孟德體係中親族占了相當大一部分,這一刻屠殺的可不僅是曹孟德親族,更是他們的親族,這讓這群人深刻感受到一股感同身受的切膚之痛。
此刻,曹孟德的四大謀主,荀彧、戲誌才、程昱和陳宮相互對視。
他們能清楚感受到曹孟德已經上頭了,自己就算想要阻止曹孟德也做不到。
在荀彧看來,這個時候勸誡曹孟德是沒有意義的,還不讓曹孟德放縱一下,宣泄心中痛。
等到曹孟德心中的怒火宣泄了,再去勸說會有效很多。
戲誌才也是這麼認為的,在戲誌才看來曹孟德討伐徐州牧本來就缺少借口。
現在徐州自己主動把借口送上來,也是不錯的事情,作為回報讓徐州換個主人就是了!
至於程昱這本來就是一個邪惡秩序的家夥,雖然是一精神天賦者,但因為寒門出生,感謝曹孟德給了自己平台,所以對曹孟德格外忠誠。
既然曹孟德想要陶恭祖的全家,那就直接殺陶恭祖全家好了,自己會磨好刀給曹孟德的。
但唯有陳宮,他是真見到過當初曹孟德因為懷疑就殺了呂伯奢的。
隻有陳宮知道曹孟德的心中有著暴虐的一麵,如果曹孟德真放開心理束縛,那說血洗徐州,絕對是字麵上的血洗徐州。
所以陳宮哪怕知道此刻,曹孟德暴怒也果斷站出來,道
“曹公,令尊死於陶恭祖,為父報仇天經地義,此事罪在陶恭祖,與徐州之民有何關係。
子曰,君子不遷怒,不二過君子尚且如此,更甚諸侯,宮懇請曹公收回血洗徐州之言!”
麵對陳宮的據理而爭,曹孟德氣得整個人都仿佛膨脹起來,雙目怒瞪著陳宮。
顯然,曹孟德並不想要收回自己的話,而陳宮的硬脾氣也頂著曹孟德。
見到局麵僵持,程昱連忙站出來給打破,道“陶恭祖敢做出如此行徑,不讓他看看我們的憤怒,難道還真以為我等好欺負不成。陳宮,還請勿多言!”
陳宮聽到程昱的話,知道程昱是希望自己冷靜一下,不要跟怒氣衝天的曹孟德頂著乾。
但自己若退了一步的話,曹孟德是真會殺瘋的!
而就在這時候,荀彧拉住陳宮,道,“公台還請放心,曹公定然有數的。”
陳宮隻感覺一種無助的悲哀,深吸一口氣,一甩袖子,問荀彧道“你真了解曹孟德嗎!”
說完也不再勸說了,因為他明白,連荀彧都不站在自己這邊,自己是勸不住曹孟德的。
荀彧麵對著陳宮的質問卻有幾分愕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曹孟德盯著陳宮的背影有些羞赧,但卻也沒有命人將陳宮拿下。
雖說他現在很有遷怒的想法,但陳宮絕對不會成為他遷怒的對象。
所以,自己的怒火就由徐州的來承受吧!
曹孟德眼中冰冷的下達命令“妙才,元讓各自帶領五千兵馬進攻徐州路有阻擋者殺!”
“喏!”夏侯兄弟大吼道,領軍令直接離開。
“曹仁,你即日起返回宛城坐鎮!謹守宛城,結連王景升!袁術如有異動,殺!”
“喏!”曹仁開口答應。
“荀彧,坐鎮鄄城,暫代兗州刺史一職。”曹孟德將自己令符全部卸下交給荀彧。
“喏。”荀彧接過印綬,既感慨曹孟德的信任,又歎息不能阻止曹孟德怒而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