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眾人等與我整兵,即日起兵發徐州!”曹孟德紅著眼睛嘶吼。
“曹公,襲自請為子孝軍師。”杜襲不想要參與,歎了口氣說道。
“好!曹仁,你有不善之事切記詢問,有杜襲在袁術來攻必不成問題。”曹孟德叮囑。
“我衛家願意糧草三十萬擔。”衛茲作為曹孟德鐵杆,站起身來直接大筆甩錢。
說實話,衛茲隻是拿出了這麼點物資,還是因為曹孟德因為把陳留給了呂布。
陳留衛家在衛茲帶頭直線遷到鄄城,現在還在置辦產業,所以最近手頭有點緊。
不過,隻要給衛茲足夠時間,還能夠準備更多的物資。
“河東衛家願意億錢,百萬糧草,軍馬一千。”衛仲儒也說道。
這些物資早就準備好的,畢竟既然要投靠曹孟德那終歸是見麵禮的。
曹孟德表示感謝後,便馬上啟程,準備親自去徐州,去完成自己血洗徐州的諾言。
曹孟德率領大軍直接從鄄城出發,到達來到曹嵩身死的地點,不由得神情悲戚放聲大哭。
接著準備三牲六畜率領著曹洪,曹純,曹休一杆家族子弟親自於土坡前祭祀曹嵩。
隨後全軍縞素,開始進軍彭城。
他一想到自己的父親的死,一想到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楚,他無比憤怒。
此刻他就想殺人,他想血洗徐州來發泄自己這無邊無際的痛楚與悔恨!
不過,即使如此,曹孟德依舊還是握著自己手中刀,陳宮對曹孟德的勸誡,到底還是有用的,他並沒在進入到徐州後馬上便拔出刀來屠戮徐州。
這時候的曹孟德還有一個更加直接的目的,那就是想要陶恭祖的命!
在這時候的陶恭祖,卻也沒有想到曹孟德來得這麼氣勢洶洶,原本還在彭城待著,卻也把彭城交給曹豹,自己帶著一部分親信與丹陽兵逃往了郯縣,準備加固城防,並且果斷向袁術派出使者,前去求援。
“大人,我們真的不出城抵擋嗎?”士兵看著曹豹,接手了彭城的兵權後,見到曹軍過來,隻是單純守城,絲毫沒有要出手攔截的意思,不由對曹豹問道。
“曹孟德衝著陶恭祖去報殺父之仇,我們在這裡擋在他們麵前做什麼。
兵法之道,哀兵必勝,此時與曹孟德起衝突豈不是顯得我很愚蠢!”
曹豹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指點江山,仿佛軍神在世,張良附體,道
“指引曹孟德陶恭祖逃跑的方向,讓曹孟德與陶恭祖兩人死磕。
等到曹軍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那時候才是我軍出場的時候!
到時候這徐州牧,也要換換人了!”
“將軍英明,不!是徐州牧英明!”下麵的狗腿聽到了曹豹的話即刻恭維道。
曹豹微微一笑,馬上派遣使者告知曹孟德,陶謙逃到郯縣去了。
而曹孟德知道這消息後,也果然如同說曹豹所預料的那樣,直接派遣大軍快速包圍郯縣。
因為曹孟德輕騎而來,攻城武器準備的不多,而陶恭祖則是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自然把郯縣修得無比堅固。
再加上陶恭祖在徐州為官多年,名聲相當的不錯,郯縣百信們也願意為陶恭祖效力。
一時之間,曹孟德看著陶恭祖在自己的麵前,自己卻殺他不得,不由氣極。
這樣的情況下,曹孟德指著郯縣道,“徐州百姓儘是些阻我報仇的刁鑽惡徒。
既然你們選擇陶恭祖,那就不要怪我曹孟德的刀利。
從今日開始,血洗徐州,不死不休!”
“主公?!”戲誌才聽到曹孟德的話,卻是有些傻了眼,他沒有想到曹孟德會這麼做!
“誌才,你想說什麼?”曹孟德冰冷的目光盯著戲誌才問道,這冰冷的寒意讓戲誌才著實不敢把自己口中話說出口。
而戲誌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陳宮要站出來了。
因為陳宮是見過曹孟德暴虐一麵,而自己、荀彧與程昱都沒有見到過曹孟德的這一麵。
而現在,程昱絲毫沒有要阻止曹孟德的意思,而隻靠自己也阻止不了曹孟德。
自此,曹軍不再圍攻郯縣,而轉而向南攻去睢陵、夏丘。
此刻,曹軍最卑劣的一麵開始在徐州大地上展現。
殺燒搶掠,掘人墳墓,壞人宗廟,破人祠堂,曹軍所過之處,一城一城被人屠殺。
徐州南部數十萬百姓於十餘日間血屠一空,回來的路上再把徐州北部的城市一一屠儘!
整個徐州大地可謂“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