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相,堂堂萬歲,讓人欺負成這樣了,你說算了?”靜寧公主橫眉冷目的看了老太監一眼。
“哎……”老太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郝小仁有意挑釁,不依不饒道“好!女中豪傑,我看你長的不錯,彆跟那個小雜種了,跟老子吧!啊?讓太歲爺也當當駙馬,嘗嘗公主的滋味香不香,啊?啊哈哈……”
“大膽!”靜寧公主滿麵嗔怒道“不管你是誰,今日已經是大罪難饒,你以為憑你一點手揚毒砂的手段,就能鬥得過這麼多大內侍衛嗎?”
郝小義一咬牙,心說“今天不弄死他,以後沒好日子過。”也喝道“郝小仁,你覬覦侯爵之位,我可以讓給你,可你今日大逆不道,這就彆怪我不念兄弟情分了!來人,拿下他!”
此時家中護衛全都到了,聽他發話,一個個拿眼看著他麵帶冷笑,竟是大半都不動一下。
一個年輕護衛,看來是新來的,“噌”的拔出鋼刀,喝道“侯爺有令,你麼還不隨我拿下啊……”
狗子抽出鋼刀,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在鞋底隨意擦了擦刀上血跡,還入鞘中,竟是一言不發。
那些新來的,看不清形勢的護衛,當即就看清了,什麼侯爺,什麼皇上,狗屁!看來傳聞不錯,在長安城,沒有皇上,花太歲郝小仁就是天,就是王法。
“你……”郝小義驚恐的看著地上的死屍,竟然“哇”的一聲吐了。
“廢物!”郝小仁不屑冷笑,眼神卻朝著靜寧公主調戲一樣的挑了挑眉毛。
劉元顫巍巍的指著他們怒道“你們……你們要造反嗎?朕命令你們拿下這個黑賊!”
“陛下!”一個黑臉壯漢,看穿著應該是個將領,衝著劉元抱了抱拳,竟是頭都不低一下,朗朗高聲道“陛下,我等都是侯府家臣,世代受侯爺大恩,吃的是侯爺的俸祿,不是你劉家的俸祿,如今豈能對侯爺獨子動手?”
“……”劉元渾身打著哆嗦指著那個漢子,竟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郝小義氣壞了,這“獨子”二字,咬的極重,顯然就是說給他聽的,他繼承爵位以來,整治軍紀,罰沒空餉,的確讓這些行伍之人心生不滿。
不過此時形勢如此,隻好笑道“嗬嗬……大哥今日一回來,這麼大火氣,兄弟實在也沒什麼得罪的地方,大哥要侯爵之位,我給了便是,可大哥今日大逆不道……”
劉元點了點頭,看了眼身邊護衛道“你們去拿下他,誰敢動手反抗,就是謀逆大罪,真以為我大景國隻有一個長安候嗎?”
“……”郝小義想說“我才是長安候。”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哥……跑吧,差不多行了,跑吧咱們……”郝小雲拉著他袖子,低聲勸道。
“跑?為什麼跑?”郝小仁攤了攤手道“局麵都在為兄掌控之中啊!”
“有嗎?”郝小雲看著已經圍上來的一眾大內侍衛,嚇得都快哭了。
郝小仁大笑道“妹子彆怕,有哥哥在呢,你我兄妹同生共死,不枉此生啊!”
“……”郝小雲看了眼身旁郝家的那些護衛,一個個持刀在手,橫眉冷目,顯然隻要郝小仁一聲令下,就敢一刀把眼前這個小皇上宰了,什麼大內高手,全沒有放在眼裡,這才心中稍定。
果然,見郝小仁一抬手道“你們都彆動,今天老子站在這裡讓他殺,看他敢殺不敢殺,反了他了,一個小小的皇上,還敢和老子得瑟?呸!有種你弄死我和我妹妹!”
郝小雲大怒道“關我屁事兒呀!”
“陛下!”那老太監再次拱手道“陛下,你不能拿下他,更不能殺他。”
“王進!”劉元氣壞了,指著老太監叫道“你不要以為你是先皇身邊的老人,又是內相,就敢對朕指手畫腳!他這是大逆不道,朕憑什麼不能殺他?哪條國法,說朕不能殺他?”
王進不慌不忙道“並非國法,而是祖製!”
“放……放肆!”劉元差點兒不顧身份罵出“放屁”連忙改口道“簡直胡說八道,祖製說以下犯上不能殺嗎?祖製說一國之君讓人隨便辱罵嗎?我們家祖製,我不清楚嗎?”
王進不慌不忙道“請陛下謹慎,陛下一國之君,自稱之時,當用朕字。”
“我願意,我願意!”劉元大叫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怎麼了?你也要弄死我?”
“奴才不敢。”王進繼續不慌不忙道“請陛下用朕字。”
“……”劉元咬牙切齒道“朕!”
王進這才不慌不忙,麵不改色,繼續道“陛下,長安候有太祖禦賜丹書鐵券,郝家與國同休。”
“與……與什麼?”靜寧公主直接懵了,半天才道“與國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