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個精神病!
那些下人都慌了手腳,這可不是二老爺,他們老爺對這個三弟弟可疼著呢!也不知道大量的羊奶,是多大量,那就拿唄。
這侯府之內,羊奶還不有的是?洗臉用的東西呀!不一會兒就提了三大桶過來。
白先生示意夠了,一手捏住郝約翰下巴,一手用瓢盛了滿滿一瓢羊奶,就往嘴裡灌……
“你喝乾嘛?”郝小仁氣懵了,白先生一手捏著郝約翰的嘴,自己喝了一大口羊奶,郝小仁心說“餓了呀?外麵管飯呀!”
白先生看都不看他,一低身,嘴對嘴將羊奶吐入郝約翰口中,隨即自己又是一口,一口接一口的給郝約翰灌下去。
不一會兒,半桶奶就沒了,郝約翰本來就胖,此時肚子更是漲的老大,白先生把他一扶,左手攔住一按肚子,右手一摳郝約翰喉嚨。
“嘔……”
吐出之物,伴隨著羊奶,腥臭撲鼻……
這還沒完,白先生一連如法施展幾次,這才長出一口氣道“無妨,還好不是入血之毒,三老爺年輕,這些日子隻喝些米粥,大量喝茶水羊奶,三日後慢慢恢複飲食,想來無妨。”
郝小仁問道“白先生,這是什麼毒?我們一同用飯,為何隻有我三弟中毒?”
白先生皺眉道“毒在杯碟之中,不在酒菜裡。”
郝小仁一愣,驚道“哎呀!莫非那杯碟本來是要給我用的?是我險些害了我三弟?”
趙姨娘心神未定,擦著眼淚,劉姨娘一旁安慰著,聽見他的話,搖頭道“我看不是,約翰年幼,這套杯碟碗筷,都是他曆來自用的,比咱們都小些,不會用錯的。”
“不對!”郝小雲一抬頭道“我哥好色,胡姬刺殺,小弟年幼,碗筷自用,便將毒下在碗筷之中,快去看看二哥哥,他不是好久沒回來麼?”
“不好!”眾人紛紛大驚失色,連忙一起往後麵去。
後房之中,房門大開,三具冰冷的屍體,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極為詭異。
郝小雲往她哥身邊湊了湊,郝小仁知道她害怕,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郝小義橫屍倒地,麵色發青,雙目圓睜,仿佛死前經受了極大的痛苦。
後來找他的那個婆子,死法和他一模一樣,也是麵色發青,雙目圓睜。
倒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婆子,背後插著一把匕首,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眾人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靜寧公主衝郝小仁行禮道“還請大伯伯,查明真凶,為我夫君報仇雪恨。”
郝小仁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他是我弟弟,用你多口,若是讓我知道,誰害的我兄弟,就算是當今萬歲,老子也必然滅他滿門!太歲爺爺頭上的土,是隨便動的?老五,吹戰號,鳴金鼓,老子要親自掛帥點兵,即日啟程,夜馳洛陽!”
“得令!”宋金剛看表情興奮的不行,轉身就要走。
“回來!”玄陰仙子連忙叫住。
“大伯伯!”靜寧公主打了個寒戰,忙道“大伯伯還請仔細查明,此事絕非我兄長所為,我兄長隻怕此時還不到洛陽,何況他為什麼要殺駙馬呀?沒道理呀!”
看她急的快哭了,郝小雲忙拉著她道“二嫂嫂彆急,我哥哥定然會仔細查明的,哥,事關重大,千萬彆憑一己猜測行事,否則隻怕中了他人奸計呀!”
“不錯!兒呀,此事關乎天下人,已經不是你我一家之事,再思再想,何況這賊人歹毒,看這樣子,是要滅我郝家一門男丁,這是絕戶之計,定要查個明白才行!”玄陰仙子也勸道。
她對屍體是一點兒不害怕,當年跟著郝小仁他爹,行軍打仗,見過多少死人,還能怕這個?不過有些難過倒是真的,人活著沒感覺,這一死……
畢竟也讓他們一家老小,欺負那麼多年了不是?
說起來也挺怪的,玄陰仙子對劉趙兩位姨娘還算不錯,可就是看不大上郝小義他媽,郝小仁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她的影響,對其他兄弟姐妹都還行,就是看不上郝小義。
郝小仁歎了口氣,挑了挑眉毛道“白先生,驗看驗看。”
白先生手上帶上鹿皮手套,先來在郝小義身前,掏出銀針,刺入咽喉、胸口、小腹三處,又撬開口腔,讓一個當兵的舉著燈,仔細看了半天,又查看了發間後腦,全身上下,就連腳底都看了一番,這才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