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個精神病!
“子孝所言極是,朕知錯了。”劉元一臉誠懇,略帶幾分愧疚的點了點頭。
“知錯能改,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能輔佐陛下,真乃子孝之鴻福也。”李子孝麵帶微笑,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才道“陛下就為了此事?”
劉元心說“我賤,我為了讓你罵我,大半夜找你來。”不過他卻不提正事兒,先道“哎……黃河水患……”
李子孝不等他說完,就搖頭笑道“陛下何故左右而言它?黃河水患,朝廷已經撥款,詹台大人親自前往賑災,料也無妨,陛下有什麼事兒,還請明言。”
劉元苦笑道“瞞不過子孝,哎!朕昨日剛剛回來,今日就接到了長安的折子,子孝還請過目,朕有些拿不定主意呀!”
“剛回來就反了?不能呀?”李子孝挑了挑眉毛,拿起麵前奏折,打開來看了看,慢慢放下道“原來為了此事,正好,本來明日才要和陛下說的,此事關鍵,並不在郝小仁。”
“不在他?”劉元眨了眨眼。
李子孝點頭道“有探子回報,改城名一事,不是郝小仁原本的主意,而是他這次帶回來的那個妹妹,郝小雲的主意。”
“郝小雲?哦!是那個沒氣質的小姑娘!”劉元頓時想起來了。
李子孝繼續道“這個小姑娘,可不一般呀,聽聞郝小仁回來後,獨寵此女,愛若掌上明珠一般,而此女……聽說看似是個善良單純的民間女子,實則心機深沉,似有大才呀!”
“她?”劉元有些不信道“一個小姑娘而已,能有什麼大才?”
李子孝搖頭道“陛下切莫小看天下女子,尤其是這個女子,有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女子隱隱有亂國之兆。”
劉元苦笑道“何以見得呀?”
李子孝得意洋洋道“不滿陛下,昨日月朗星繁,臣夜觀天象,見有一顆賊星劃破長空,所指之處,正是長安城,臣心神一動,起卦問卜,竟是牝雞司晨的卦象,今日一見這奏折,想來不錯了。”
劉元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那就肯定不錯了,沒想到呀,一個看似單純的小姑娘,竟然如此陰毒,要亂我大景國錦繡山河,這可如何是好?”
李子孝微微一笑道“區區女子,還難不倒微臣,至於長安……改個名字而已。”
“什麼?他們可是要改長安為朝歌呀!你難道也不知掉什麼是朝歌嗎?”劉元似乎有些脾氣了,但還是強壓著。
李子孝麵不改色道“陛下,臣知道什麼是朝歌,臣也知道殷紂王火焚摘星樓,根源何處,陛下難道不知麼?”
劉元能從一眾宗族子弟中,脫穎而出,聰明自然不必說的,隻是缺乏一些經驗罷了,此時一聽,頓時點頭笑道“我懂了,子孝是要讓長安候府,成為天下諸侯,眾矢之的?”
“屁!是你必須給,不給你死了,按照那個黑賊的脾氣,損人不利己,還不直接打過來和你同歸於儘?那我怎辦麼辦?李家怎麼辦?誰還讓我爹當丞相呀?”
李子孝微微一笑道“嗬嗬……陛下不愧聖人子,果然聰穎,哦對了,還有一事,還想明日朝見,在與陛下說明,今日一並說了吧,剛剛接到折子,比這份折子晚了一天,是……是公主寫的,陛下節哀呀。”
“什麼?”劉元“噌”就站起來了,突然間“哇”的就哭了,放聲哀嚎道“狗賊,竟敢害我妹妹性命,朕要禦駕親政,踏平長安城,給我妹妹……”
“陛下!陛下!”李子孝忙勸道“陛下誤會了,不是公主,是駙馬。”
“……”劉元反應了半天,大怒道“你是稷下出身,天下文人表率,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嗎?”
“額……”李子孝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是臣說的不清楚,陛下息怒,公主折子裡,說是過繼了一個郝家宗親入名下,還請陛下定奪。”
劉元歎了口氣道“這就叫女大不中留啊!哎!這是生怕朕拿大景律說事兒,不給他們家爵位呀?糊塗糊塗……也罷,給了便是,難道還能削了他們家的爵位不成?”
“陛下聖明。”李子孝又道“嗬嗬……不過折子裡說,駙馬是被羽林軍的高手,用掌力擊碎胸口而亡……”
劉元大怒道“胡言亂語,朕何時派高手去刺殺了?”
李子孝苦笑道“公主也是這麼說,隻是提醒陛下,嚴查禁衛,說是怕有人從中生事。”
“……”劉元冷笑道“隻怕我妹子是被人逼迫,寫下此奏折,意圖挑撥我和太後的關係。”
李子孝搖頭道“臣本來也這麼想,可是有飛鴿傳書,郝小仁和其三弟郝約翰,也的確是被人刺殺了,隻是沒有成功,郝約翰還身中劇毒,險些喪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