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狂徒!
殺兩個老的,顯然平息不了仇恨之火。
蕭劍的下一個目標是鄧玲兒,他從福安嘴裡知道,鄧玲兒如今還以蕭家兒媳婦的身份住在他們蕭家,名義上還在為他父母和二弟守靈、守寡。
蕭劍本就不是拖拉的人,出了鄧府就奔蕭家走去。
來的時候他是一個人,走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兩個包裹,一大一小,大布包裡裝著兩顆人頭,如今被大雨一澆還淌著血水,小的是個油紙包是他從鄧府拿回來的蕭家地契。
蕭府門前。
老頭福安撐著一把傘在暴雨中來回踱步。
自從蕭劍去了鄧府之後他就開始擔心,雖然他知道大公子蕭劍在仙魔地陰陽峰修煉了十幾年,卻不知道蕭劍具體有多少實力。
最主要的是福安擔心蕭劍辦事衝動,將事情鬨大,弄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被大雨瘋狂衝刷的大街!
蕭劍伴著電閃雷鳴遠遠行來,還未到蕭府門口,老頭福安就已經撐著油紙傘急匆匆地迎著他走來。
人未到,福安就已急忙問道:“怎麼樣?你沒傷到吧?”
“沒有!”
蕭劍渾身是雨,滿臉水漬,揚了揚手裡的包裹,“兩個老的被我拿了頭顱,等會兒收拾了鄧玲兒一起拿去墳前祭拜我爹娘與二弟。”
蕭劍眼裡的紅色已經褪去,怪魂似乎陷入沉睡,他身上的殺意也冷靜下來。
“快快!這裡雨大,彆涼著,咱們趕緊進院裡說。”雖撐著雨傘,福安半個身子與褲腿也被雨水淋的濕透。
“可是……你怎麼直接把人殺了,這要是官府查下來拿你問罪該怎麼辦,你可是咱們蕭家最後一根獨苗了!”
“官府?”
蕭劍冷冷一笑:“官府如果真管用,你還用大老遠把我找回來?”
福安張了張嘴,不知怎麼反駁,隻能長歎一聲。
“這是被鄧家拿去的地契,您老先拿著,以後用它們給我父母和二弟修個好墓。”
一把將油布包拍到福安手裡,蕭劍轉身向院內走去。
福安看著蕭劍離去的背影,神色驚異不定,他把蕭劍叫回來隻是想讓蕭劍以大公子的名義保住一部分蕭家家產,可蕭劍殺伐果決的處理方式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已經讓他膽戰心驚。
仙凡猶如隔著一層天,福安是凡人,做人做事都被世俗規則束縛。
蕭劍雖然不是仙,身為修真者卻已淩駕世俗規矩之上,他的道是強者為尊。
蕭府一片寂靜!
出事後的蕭府樹倒猢猻散,蕭劍一連穿過幾重院落也沒有遇見一個人。
忽然,前方出現一道月亮門。
一名抱著劍的中年男子倚著門立在雨中,他周身似有無形罡氣將瓢潑般雨水擋在體外,一身瀟灑的青衫竟然沒有一點淋濕。
與落湯雞般的蕭劍相比,他要玉樹臨風的多。
“年輕人,知道擅闖他人府邸是什麼罪名嗎?我看你雙眼泛紅,應該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給你一個機會,趕緊原路回去吧!”中年男子輕挑說道。
劍客?
而且還是頂級劍客。
不然就算有雷雨聲掩護也絕對逃不過蕭劍的感知,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劍客出現在蕭府?
蕭劍眼裡出現驚訝,但也隻是驚訝而已,再強的劍客也還是凡人範疇,而他雖然沒有覺醒仙魂踏入練氣境界,但他的身體卻是煉體三重,早就超出了凡俗範疇。
“小子,給你機會不好好把握,那就彆怪我劍下無情了!”
男子非常冷漠,從決定出擊,拔劍、到向蕭劍刺來,一氣嗬成,快若閃電。
半尺長的劍氣在劍尖上吞吐著鋒芒,宣示著危險。
蕭劍搖了搖頭,能成為頂尖劍客的人都是絕世天才,隻可惜走錯了路,修煉到巔峰依舊是凡胎肉體而已。
在劍氣就要刺到身體的刹那,蕭劍突然側身、探手,一把抓住劍刃,平時切金斷玉的劍氣被他一把抓散,直接抓住了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