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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觸情傷情,四人行(1 / 2)

朝湖劍歌!

若棠姑娘的身法過人,若不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柿子樹後的小鬼身上,斷然不能輕易被人橫劍於頸前。

小鬼對陳玉知深有懼意,皆因昨日那破邪符籙所帶來的灼痛,故而將半張小臉縮回了樹後,躲入陰影之中。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幫老禿驢辦事?”

“為民除害而已……”

陳玉知一臉冷峻,黑劍穩穩橫於前,騰出手臂朝前輕拍,一道符籙正中柿樹,陰影中的小鬼一聲哀嚎,消失在了此間。

青衫朝四周張望了一番,繼而卸下黑劍,堆出了一臉笑意,言道“弟妹,先前多有誤會,希望不要見怪。”

若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青衫劍客一會兒說要為民除害,一會兒又喊自己弟妹,瞧他笑容滿麵的雞賊樣兒,真想狠狠踩上幾腳。可畢竟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便低頭,這叫作識時務,可彆惹得這位爺不高興了,到時候又橫劍相向,“弟妹?這位少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黑劍歸鞘,陳玉知抬手輕縱,從高處摘了個柿子,抓到手中才發覺還有些生硬,尚且不可食之,笑道“姑娘,是不是小雜毛救了你?”

“小雜毛?”

陳玉知連忙改口,自家兄弟好不容易情竇初開一回,可不能駁了他的臉麵……

“呸呸呸,姑娘前些天是不是被一位長相英俊的道長給救了?”

若棠又想起了道袍在斜橋下的表情,急切問道“你認識他?”

“恩,我是他大哥。”

若棠可不關心這些,問道“他傷勢如何了?”

“已無大礙,隻是需要休養些時日……說來也奇怪,以他的身手與道法可不該受這麼重的傷,姑娘可否與我講講事情的原委?”

青衫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有意無意用餘光瞥了瞥若棠,暗自竊笑,他正在想方設法為小雜毛樹立偉岸形象,如此便可輕易叩進女子的心房……陳玉知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那是因為當局者迷,而對朋友的情思與愁緒拿捏的最是妥帖,堪稱聖手。

臭道士為了救自己才受傷,這事兒若棠心裡清楚,但從旁人口中講出,卻讓人有些羞澀,如此便顯得兩人關係不一般,實則隻不過萍水相逢,不過既然青衫劍客是他的朋友,那自當以禮相待,若棠言道“少俠,我隻能說凜山寺有古怪,具體如何卻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花籃樓下的陣法必有蹊蹺,還有那個驅使金剛杵的老禿驢,絕不是善類。”

凜山寺的方丈不是好東西,這一點陳玉知清楚得很,先前自己以極快的手法在籬笆欄的翠竹之上貼了道符籙,這符籙乃是吳降香典籍中的窺伺符,符如其名,文雅可稱探查,下作可稱偷窺,但就是這小心眼派了大用處!陳玉知還未離開凜山寺,便瞧見了老和尚那張陰陽臉,如同脫褲子放屁,便秘了一般。

“我知道老禿驢有問題,故而才裝出了要取你性命的樣子,那些小鬼應該是他的牽線傀儡。”

這些年蘇城常有孩童失蹤,但並不密集,所以也沒有引起百姓的重視,隻是常會囑咐自家孩子不要去河邊與山野玩耍,以防被山精野怪叼了去。想來這些小娃娃都是遭了毒手,不但無法入土為安,還被煉成了小鬼,她歎道“少俠,實不相瞞,我常常夢到凜山寺下冤魂在火中煎熬的場景,但老和尚意欲何為卻不得而知……當年凜山寺一場大火奪走了我的雙親,一想到他們也在飽受折磨,我恨不得立刻去拆了那座破廟。”

陳玉知神色凝重,言道“姑娘配合我演出戲如何?”

瀟湘樓裡,李溪揚朦朦朧朧睜開了雙眼,後背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他記得先前被玉簪女子推倒在了斜橋邊,用儘渾身力氣才走回了瀟湘樓外的小巷,瀕臨死亡的感覺甚是強烈,勝過了那日在伏牛山下被圍困的場景。

侍從見道人醒了,趕忙通知自家主子,財哥興衝衝走到了床榻邊,問道“小雜毛,你感覺如何了?”

“死不了,隻是流了太多血,現在感覺渾身無力。”

財哥無微不至,立馬囑咐侍從去熬大補湯,將那些購置而來的人參與靈芝都用上,多多益善。

李溪揚問道“陳……陳小九呢?怎麼沒瞧見他?”

財哥露出了一臉羨慕的神情,言道“陳小九對你可真不一般,從你受傷回來就沒消停過,這會兒似是去找那個害你受傷的妖女了,說是要摸清她的底細,我估摸著是去替你報仇了!真讓人羨慕啊,也不知道若是我受了傷,他會不會如此著急……呸呸呸,還是不受那份罪為妙。”

李溪揚腦袋一嗡,浮現出了綠紗素衣與蝴蝶玉簪,陳玉知不明事情原委,若是真去替自己報仇了,這女子斷然沒有活命的機會,關心則亂,李溪揚也沒有深想太多,全然忘記了青衫平日裡的那份冷靜與睿智。他不顧傷勢,掀開被褥便朝外奔去,踉蹌間撞到了房中小圓桌,其上茶具紛紛墜地跌了個稀碎。

財哥攔不住李溪揚,瞧著他又滲出血跡的後背,喊道“小雜毛,你這是要做什麼?”

道人沒有應答,踉踉蹌蹌朝著樓下跑去,財哥見他連外衣都沒有披上,趕忙脫下了自己的錦袍,朝窗外扔了下去,言道“小雜毛,穿件衣裳再出去也不遲啊!”

行至院中的道人抬手接過錦袍,入袖抬臂正衣襟,繼而朝外奔走,一臉焦急。

財哥立在小樓之上,碎道“琢磨不透,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侍從見主子立於雕窗前,趕忙又為他取了件錦衣,生怕自家主子著了涼,而財哥並沒有感覺到涼意,畢竟以往靠食補所養出的元氣非比尋常,他囑咐侍從去找裁縫做幾件像樣的道袍,麵料一定要好,絕不可挑那些普通布匹,又碎道“小雜毛還是適合穿道袍。”

斑駁老房子,那棵柿子樹上少了許多柿子,若棠倒在了樹下,渾身血跡,似是北風太過淩冽,斑斑朱紅都已凝固……青衫正欲轉身離去,卻見一襲錦衣的李溪揚緩緩走來,他趕忙上前攙扶住小雜毛,言道“你這家夥不要命了?跑出來作甚!”

“陳玉知,那個姑娘呢?”

“哪個姑娘?”

“就是被我救下的那個姑娘,她頭上有支蝴蝶玉簪……”

陳玉知垂頭不露聲色,言道“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報仇?”

“她害你受傷,還妄圖將凜山寺下的邪祟放出來,我已將之斬於劍下。”

李溪揚瞪著青衫不敢相信,而後捏緊了雙拳,本欲罵他兩句,卻終是下不去口,繼而朝著遠處那棵柿子樹跑去……陳玉知瞧他連路都走不穩,有些心疼自家兄弟,但想要抱得美人歸,不付出真心去打動對方,那斷然是不行的,故而歎道“流點血好,總比失了伊人獨自流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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