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女篇_聖界緣_思兔閱讀 

義女篇(1 / 2)

聖界緣!

自從藍琪走後,婉婷因為慚愧和自責,日漸消瘦。

她長長的烏發本來梳成一條大馬鞭,時而甩在身後,時而挽在胸前,十分唯美,但發根處現已泛黃,不再那麼有光澤了。她紅潤的臉蛋現在也已經不再那麼好看了,深邃的眼睛有些失落和迷茫,雖然離黃臉婆差的很遠哩。

在島國的生活一直不樂觀,冰族好像又對島國開戰了,白胤忙著和國王準備戰事。

一天夜裡,寒風呼嘯,漁夫已收帆回岸,島國的人們正在熟睡,突然炮火風雲,驚醒了在大彩船上睡覺的婉婷。原來是冰夷來犯,這時櫻芸國主派人過來請白胤帶兵去抵擋。正睡得正香的白胤翻身而起,有些驚虛,俯身吻了一下婉婷的額,便穿好戎裝,準備上戰場。

“我該上戰場了,婉婷,你安心在這裡等著。”白胤向婉婷告彆。

望著白胤英姿神武的模樣,婉婷眼中隱隱閃過淚光,內心因感到失落與寂寞而糾結,兩手悄悄緊緊握拳,朝他微笑道“加油!記得一定要打勝仗哦,我等你回家吃飯。”

“嗯。”白胤係好褲腰帶,便拿著兵器出門了。

望著白胤走出房門的背影,婉婷突然很傷心。推開窗,那窗台上的四葉草是白胤剛栽的盆景花卉,婉婷幫它澆著水,小聲地自言自語“白胤哥哥,我真的很不委屈,就算你討厭我,連碰我一下都是我的奢求,我也不委屈,這是我罪有應得,我背棄友情與信義,用彆人的死亡換取和你在一起,我真是不應該。”

水聲嘩嘩,伴隨著她的眼淚流轉。

窗戶外,婉婷抬頭望去,隻見海上一片烽煙戰火,映得海麵紅光衝天。

硝煙彌漫的戰場總有人要流血犧牲,向往自由的人們總要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在這鐵血的金戈鐵馬中搏出一條生路。白胤哥哥,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我真的好擔心你啊!好想遠離爭鬥,過一世安穩的生活。

“小姐,小姐,島國敗了,白胤公子不知所蹤,他的船被炮火打中,燃起一片火焰,沉人海底了,你快走吧,這艘船也快要遭殃了,敵軍說要來生擒皇子皇孫。”一小廝連滾帶爬地跑來說。

婉婷一聽,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疼,全身冒冷汗,但片刻穩定後,才歎一口說“你說白胤沉船落海了。難道這就是命嗎?我的白胤哥哥,你一定會沒事的麼?”

“小姐,等不及了,還是快走吧。”便急忙收拾行裝,隨小廝朝後艙行小船走去。

婉婷劃著一條小船離開櫻芸國的大船船艙,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著雪白的泡沫,潮像衝鋒的隊伍一樣,鼓噪著,呐喊著,拚命地衝上大彩船,潮頭有數丈之高,一湧而至。

瘋狂的潮汛充滿令人戰栗的恐怖和高深莫測的神秘。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軍萬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鳴中向下遊奔去。

海潮狂暴得像個惡魔,翻騰的泡沫,失去了均衡的節奏。狂潮拍石,十裡海岸同時金鐘齊鳴,鏗鏗鏘鏘,很有節奏。

後來大海上空一個驚雷,下起了暴風雨,小船在驚濤駭浪中翻到,婉婷不幸落入浩瀚的海中……

初秋海上,粼粼碎金的日光眩得人睜不開眼睛。采珠船出得港來,乘風勁駛了兩天光景。

在烈日當空下,華船裡走出一個穿黑色鷹服的男人,他與手下發現了躺在沙灘上的婉婷。突然發現了她胸口掛著的橙水晶,心中一驚,水晶石乃冬臨至寶,十四年前百合夫人送給晴然,然後因為冬臨動亂晴然又送給彙聚冬臨後繼力量的十一個孩子。那麼很有可能她是晴然的孩子。

這時婉婷突然醒了,雷卓旭興奮地問“丫頭是何人?”

望著這個豪邁英俊的中年男人,婉婷心生驚卻,一時失語。

雷卓旭簡單利索地問“你願意做我的女兒嗎?你會享有一世繁華。”

他抱起她,婉婷像隻弱弱的小獸,不堪一握。她問“你是誰?我能信你嗎?我媽說不要和陌生男人說話。”

雷卓旭鎮重地說“我是雲霄城主,我不會傷害女人和小孩。”

雖然婉婷心中並不想與人為善,接受雷卓旭的好意,但眼前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隻有跟著他了。看他英勇神武,眼神堅定,想來也不會是壞人或者老色鬼。又一想能稱上王的自然有一定正派。跟著他走也算有了個大依靠。於是答應道““嗯,我願意相信你,也接受你的好意。”

一隻黑尾鷗疾掠而過。煙波萬頃,茫瀚無邊。

月色盈盈,湖麵波光蕩漾,此番美景,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偶一瞥,似有人魚立在海中,若隱若現,身姿曼妙。其曲頸望月,雙手合十,楚楚對月,忽而一顫,一滴淚水順頰流下,月色光華,晶瑩璀璨。涼風輕拂,霎然回神,佳夢一場。

雷卓旭欣喜之餘,拉著婉婷白嫩的細手,說,“好孩子,你一定餓了吧,義父帶你去吃好東西。”又沉穩一笑,“以後跟著我,你不僅會衣食無憂,還會享有一世繁華。隻要是你想要的,義父都會給你。”

享有一世繁華?!——那是什麼意思?婉婷覺得有些心動。但暗暗想,還是不能太相信一個人,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有正常生理能力的男人。她天生美貌,自然也多個心眼。

“怎麼還不叫義父啊?”雷卓旭有些迫不及待地說。

婉婷內心的想法自然不會輕易流露,笑眯眯地注目行禮,“義父,婉婷今後就是您的女兒了。”

聽說晴然生了龍鳳胎,他對於尋找孩子的渴求一直都在,隻是政務太繁忙,現在終於有了女兒,他興奮之極。

“好好,”雷卓旭連說了幾個好字,拉著她說“義父今後不會虧待你的。還會教給你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東西。”

“嗯,婉婷全憑義父教導。”婉婷湘眯著一雙含笑地狐狸眼,破舊的衣服濕噠噠地滴著水。雷卓旭看著她這副模樣,連忙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船上去了,公主的衣服還是濕的,若凍壞了我的寶貝女兒我可要傷心死了。”

“嗯,主上,我們快回去吧,小公主凍壞了身體可不好。”一旁的兀神醫笑容優雅地說。

於是雷卓旭牽著十四歲的婉婷朝大船走去。

婉婷隨眾人回到大船上,雷卓旭命令丫環給婉婷梳洗打扮,並準備了一桌好菜。婉婷邊吃邊與雷卓旭交談,吃得不亦樂乎。

傍晚時分,天氣突然變化,江麵上風起雲湧。天黑沉沉的,像玉帝打翻了墨汁瓶。突然,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緊接著,一道閃電像劃破了天空。不一會兒,黃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江麵劈裡啪啦直響

天上剛才還是風雲密布,轉眼間雷電交加、狂風暴雨,即使是坐在船裡麵,也感覺到那種地動山搖的氣勢。方才還是陰雲密布,刹時雷雨交加,電閃雷鳴,大江兩旁的大樹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震耳欲聾的雷聲如在耳邊。

千萬條細絲,蕩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輕紗,蒙上了江麵。如絲的小雨從空中降落,雨點是那樣小,雨簾是那樣密,給群山披上蟬翼般的白紗。雨絲很細,很綿,像春天飄浮的柳絮。像霧似的雨,像雨似的霧,絲絲縷縷纏綿不斷。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婉婷看著窗外下著的蒙蒙細雨,不覺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白胤哥哥。你們在哪?真的好想你們啊。一滴滴的小雨點,好像伴奏著一支小舞曲,她不禁被窗外的世界所誘惑。雨中美麗的花兒,就如穿上一件水晶衣裳,更是嬌豔了。雨點在霓虹燈的閃爍下,像一顆顆明亮的珍珠,光彩耀目,比那寶石、鑽戒似乎更美。這些“小珍珠”好像在身旁跳著芭蕾舞,一上一下,又好像是柳樹陪著水滴舞蹈。

暴雨說來就來了隨著狂風吹過,雨簾從江後麵的山後漫過來,頃刻就把天地間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偏偏天公不作美,約三點鐘的光景,下起了牛毛細雨,如煙似霧的雨絲緩緩地落在臉上。雨點很大,順著風勢,斜斜地落在窗台上,乾燥的船磚上立刻綻出一個個水印。不知什麼時候,落起了春雨,雨像絹絲一般,又輕又細,聽不見淅淅瀝瀝的響聲,也感覺不到雨澆的淋漓。大雨嘩嘩地下個不停,雨點不住地打著大地,仿佛天上有個大噴壺,給大地淋浴。

暴風雨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打下來,響聲江海,船搖晃的厲害。

船上隻有雷卓旭、羅蘭奧、兀神醫這三個不是很細心的大男人,難免對婉婷照顧不周,直到深夜淩晨四點婉婷還未睡著。

江水排山倒海般翻湧。雨泣,風嘯。十分猙獰。

婉婷輾轉反側,又從床上爬起,打開窗戶,一個人靜靜地在窗邊聆聽風雨。

風聲呼嘯,雨點飄揚,水珠浸濕了婉婷華貴的橙衣。濕了一片裙子,婉婷卻不想換掉,除了這是昨天買的唯一條裙子,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在想家,眼睛也是濕濕的一眶水霧。

她從小喜歡穿甜橙色的裙子,覺得穿在身上心都是暖暖的。那是陽光的顏色,是太陽的光芒。

……湘湘妹妹,你為什麼總是喜歡穿橙色衣服啊?……

耳邊突然響起白胤哥哥的聲音。

回憶中,她抿抿嘴,笑道,你笨啊,因為這是最漂亮的衣服顏色。

哪見得漂亮了,他不服氣,你才笨呢!

那依你說,什麼顏色才最漂亮?小婉婷刨根究底地問……

風起。雲湧。雷鳴。雨泣。

雨似乎沒有停斷的可能。中午倉促吃了點海味,隻見船窗外又下起暴雨。

江麵開始翻江倒海。

突然“嘭”的巨一聲響,隻聽有人呼道“撞船了!”“撞船了!”於是,船上開始騷動。雷卓旭下命令“安靜,先看看情況。”便不畏風雨,帶著羅蘭奧和兀神醫去船頭勘察。

原來是一艘華麗的小商船在暴風雨中迷了方向,橫衝直撞,破了船艙。而他們的大船相安無事。被救上來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男孩,其他人已護主亡佚。男孩趴在木板上,緊緊抓住生命中的希望。

漂浮到大船旁邊時,羅蘭奧向他伸出手,眯起雙眼“抓住我的手,小孩。”

他似乎用儘了最後一絲氣勁才剛好抓住羅蘭奧那雙粗糙的大手。“用勁,往上爬。”羅蘭奧道。

他的身體雖小,但很強壯,有些沉,他似乎在拉一隻受傷的野獸。

暴風雨在怒嚎,江麵在翻滾。

他的眼睛裡流露出生命的希望。他終於被拉上來了。

他氣喘呼呼地坐在船板上,渾身濕透,一襲華貴的錦帛藍衣緊緊貼著身軀,他的秀發烏亮,細碎順滑,散開在臉頰兩側,直溜溜,濕溜溜的,十分好看。

婉婷從內倉的門縫裡瞧著外麵的一切,隻覺得男孩的背影似曾相識,特彆是他濕濕的零碎散在肩頭的烏青的發絲讓十四歲的她心動與懷念。但她隻看到了他好看的側臉與背影,殊不知他的正麵長得怎樣。

雨,漸漸小了。

“進去換件衣服吧!小男孩。”羅蘭奧說。

可男孩直愣愣地望著快平靜的江麵,喪著臉,嘴唇蒼白,沒有一絲紅潤。

“怎麼,不覺得冷嗎,等下著涼了怎麼辦?誒,小孩。”羅蘭奧關切地問。

“他可能在想他走散的親人,把他抱進去的,羅蘭奧。”正在一旁用望遠筒勘察前方水路的雷卓旭說,雙目慈祥,但透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羅蘭奧卻不悅了,嘟著嘴念叨道“怎麼讓我抱,他很沉誒,而且濕透透的,瞧那眼神,不知會不會咬人。”

“要你抱你就抱吧,哪來這麼多廢話。”一旁清掃船艙內多餘水分的兀神醫道“等一下,他生病了,還要麻煩你上岸買醫藥呢,你說是吧,主上。”

雷卓旭仍全神貫注地勘察水路,忙不迭對偷懶的羅蘭奧說道“蘭奧,做人可要厚道,今日彆人有難,你不救,那他日,你自己有難時,看你怎麼辦。”

羅蘭奧服軟了,“是是是,主上教訓的是,我這就把他抱進去,替他換好衣服。”

他替他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褻衣,袖子很寬很大,衣服可以當袍子穿。

小婉婷坐在他的身側,看著他,打量著他。

他的眼睛很好看,如果不是現在有些灰暗,她想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小婉婷問,聲音稚嫩的,憨憨的。

他低著頭,不說話。

“誒,你是死人啊!“她搖了搖他的肩,又問”我叫婉婷,你叫什麼。“

他抬起頭來,看見她明豔的麵孔,像天上的仙子般美麗。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遭遇,道“我叫藍澈。”

靜夜的江麵,繁星閃爍,清幽寂靜。

晚餐前,婉婷又哭了。

藍澈給她遞絲巾。他竟隨身攜帶絲巾,這讓她有些恍惚。難道他是書生。

他的手白皙明淨,指甲縫裡沒有一絲汙垢,看得出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富家公子的手。這樣的手應該寫得出一手好字,畫得出一幅好畫。

寂靜的時光顯得無聊,她開始好奇地詢問“你究竟是做什麼的,你是上京趕考的書生嗎?”

他收斂笑容,那雙不動漣漪的眸子依舊冰冷,“如果我是書生,那麼你一定是山林裡出來的狐精邪魅,書生遇到狐精,狐精救起書生,絕配。”

他說的狐精與書生的故事,小時候聽媽媽講過。

狐精愛了一個書生一千年。

千年愛戀,卻千年孤獨。

長夜裡,狐精一個人孤獨寂寞,她在思量她的的紅妝為誰而補。

紅塵雨露中,她梳著長長的秀發,一次次描眉補妝,卻不知秀發為誰疏。

在相遇的那些時光,情到深處,她用美麗為他起舞。離開的日子,愛到痛時,他聽她用歌聲為他傾訴。

寒窗苦讀,他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金榜題名,卻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可她還是千百年前愛他的白狐。

後來,在燈火通明的駙馬府中,闌珊中,她對他說“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多少春去春來的等候,多少朝朝暮暮的思念,我不在乎,隻是來生能不能再做你的狐。”

窩在媽媽懷裡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她眼睛第一次濕潤了。

從回憶中走出,婉婷小聲嘀咕道“我隻聽白胤哥哥說過,我笑起來的樣子,眼睛彎彎的,濃密的睫毛長長的,眼型眯成小小的月牙兒,比狐狸精還好看。但從來沒聽人說過我像狐媚的。”

“九州密莽出金狐,可是你笑起來比金狐還漂亮三分。”藍澈誇她,可是仍舊一副冷漠地樣子,臉上不帶一絲笑。

清晨起來,她梳好了妝容,把長長的似縷帶的頭發梳成了一條精巧的麻花辮,並靜悄悄地攏到了胸前,簡單樸素,沒有戴任何花飾,卻十分美觀。小小的稚嫩的他就已經學會了一個女人的漂亮技巧,卻學不到麵對男生時的臉紅與矜持。

他對她也有了好奇,於是問“你的白胤哥哥是誰啊?這個名字很特殊。”

“你說白胤哥哥呀!他是我姨母晴然的兒子。”

她依舊眼角帶笑,雖然她失去了與親人的聯係,可她對待客人依舊那麼開朗。

他問“聽他們叫你公主,莫非你是這艘船上的公主。”

她答“你說對了,大漠的王,是救我的義父。”

他問“你是說是這艘船上的主公。”

她點點頭,笑容明媚如初,一如春天裡生長盛開的花,夏日裡靜靜流淌的溪水,而他依舊冰冷。

她問“你來至哪兒?看你不像是塞北人”

他說“我來至江南故都。”

她笑得明麗而美豔,看得他心醉。

她說“江南水城,地數眀國啊!你的家鄉應該很美麗吧。”

他道“我家是做生意的,我是家裡的老大,我底下還有四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們很瀟灑,妹妹很活潑。”

她攏了攏額前淩亂的發絲,繼續問“那你來塞北乾什麼?”

他不是很開朗,但很健談,道“我隨叔叔來塞北做生意。”

“哦。”婉婷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你的叔叔被大水衝走了,失蹤了。”

他隻道“不準你胡說,我會找到我叔叔的。”第二天,他便離開了大船,上岸了,隻留給她一方手帕。

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正午時分,船靠岸了。

這時,從船艙外閣進來一個清靜素雅的婦人。雷卓旭要她稱她為“端姨”,她禮貌地叫了一聲,便被那個叫端姨的女子領著去睡閣了。

這女子身穿淡綠綢衫,衣服裝飾,素雅清麗,四十歲不到年紀,再看那美婦的相貌時,臉上也頗有風霜歲月的痕跡,但依稀十分脫俗。

端懷拉著婉婷走進婉婷在船上的繡閣,眉眼帶笑,告訴她“主上等下要去會晤賽羅湖畔的管轄官員,怕公主一個人害怕黑夜,今晚便吩咐我來陪著公主就寢。”

婉婷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端姨好!”便穿著一襲睡袍,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又問“主上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排場這麼大?”

端懷嗬嗬一笑,神秘地告訴她“咱們王可是大名鼎鼎的雲霄城主,坐鎮整個西大漠。並在那建立了宏偉的聳立天地間的雲霄城堡。可厲害著呢!”

“哦,原來義父說要賜我一生繁華並不虛假。”婉婷一聲驚噓。

賽羅河畔,天空是那麼的湛藍,空氣是那麼的清甜,花兒是那麼的絢麗,小草是那麼的蒼翠欲滴,樹木是那麼的高大挺秀,到處鬱鬱蔥蔥,五彩繽紛,鳥語花香!雷卓旭、羅蘭奧、兀神醫三人走在綠茵茵的賽羅河畔那一片草地上,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享受著暖暖的陽光,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幅景象啊!

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不清,清甜的空氣變得非常嗆人。漸漸前方河麵漂浮著許許多多白色垃圾,雷卓旭眼中冒出火氣,十分痛恨當下百姓這種不愛護環境亂扔亂丟的不良行為。

走進一家餐館,三人在上樓的包廂雅閣坐下,小二興衝衝地報上菜名。沒想到招牌菜就是河豚湯和龍角湯,脾氣本不是很溫順的雷卓旭氣急,一氣之下,重重拍案而起——

“叫你們老板和大廚來,我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小二見這氣勢不得怠慢,連忙請來了當家的。——原來當家的正是這地方的主要官員。

雷卓旭嗬斥著

“地球是我們耐以生存的地方,可以說是咱們母親一樣,她那麼辛苦地哺育我們,但是我們不但不回報她,反而去傷害她。我們在海裡捕魚,捕殺藍鯨和海鯊,甚至殺害人類的朋友海豚或者河豚。並砍伐森林,用作柴火,每天煙囪都排放出有害的煙霧,街道上堆滿了垃圾,水源被汙染。地球媽媽給予我們森林,水源,但我們卻毫不珍惜,樹木被人們一棵棵地砍倒,乾淨的水源被一次次地汙染,空氣也不清甜了,這都是我們砍伐森林,汙染水源、捕殺動物的結果。你們卻不知,怎麼當這地方官的!”

那官自恃有官位,絲毫不領雷之教情,理直氣壯說“喲喲,這是哪裡來的蠻子,敢如此對本官口吐狂言,來人,把他們趕走。”那官員甩甩衣袖,彆過臉去,油然可見臉上塗抹的不均勻的白粉。

中年的雷卓旭,皮膚有些黝黑,五官卻更加清晰如刀刻,生氣發怒起來,如九天神尊,魁梧的令人不敢上前哼一句。

其實不用他動手,他的氣勢便可壓倒這群人。不到一分鐘,羅蘭奧和兀神醫就把這群小羅羅解決了。

接著,雷卓旭他們擊鼓送福,讓九州王之一的塞北王知道他們美麗的賽羅河如今的汙染,這總算出了雷卓旭的一氣,也讓他有了一點點的對九州環境保護的覺悟。

塞北王知是雲霄城主玉卓公子降臨敝地,忙擺酒席宴請了他們,並說一定好好管轄塞北,不會讓天主失望。

經過天宮。天宮登仙台。天地間霞彩萬千,雲霧間,滿是碧綠的青山和青山上連綿的宮殿。天宮靡樂聲聲奏響,彌漫曠遠,舞姬甩袖旋轉起舞,坐擁三千。

那端姨領婉婷走進曠宇閣中,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在安靜地練字。

聽到腳步聲,北宿回過神來,看向婉婷,隻見一個橙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他身邊,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回轉身來,那位叫端姨的女子已然不見蹤跡。

北宿摸著她長長的辮子,說道“你就是湘湘。”

婉婷問“對,大哥好,我們能有緣在一起就是兄妹。”

北宿輕笑“嗯。”

看到這位性情溫和的大哥含笑看著自己,婉婷有種想親近的衝動,可是又想到了白胤,心突地絞痛,——白胤哥哥,父親不讓我們好,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北宿笑而不拘,說“你啊,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還如此花癡?”



最新小说: 厲總玩的野,新婚小妻遭不住 帶著淘寶到古代 百世契約:藥妃,寵不停 帶著商場穿六零 超神學院之火影也超神 帶著空間的修真生活 重生帶著莊園到未來 唐僧小姐離我三米遠 那個寵文作者穿成了虐文女配 萌寶成雙:媽咪,爹地又上頭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