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文娛全能了呢!
河對岸……
一公裡多……
直升機飛過河後就一直在林梢上方盤旋。隻見有極其稀疏的少量湘妃竹,哪裡有水洛伊莎口中的那片湘妃竹林。飛機盤旋的範圍足有方圓五六公裡,牛爾仍然隻見斑竹,不見竹林。
“牛耀全,你顯然是偷懶了……”
“過了河,走了沒有幾步遠,見到幾棵斑竹你就砍了下來……”
“我讓你去湘妃竹林,並不僅僅是弄兩節斑竹做兩隻笛子。而是讓你去湘妃竹林看看,那裡附近有沒有人,水洛伊莎在沒在那附近……”
牛爾在心裡開始吐槽牛爸,又看了一眼儀表盤下方的那兩隻斑竹笛子。
牛爾雖然吐槽牛爸偷懶,但牛爸選的這兩節斑竹,即便是最挑剔的文玩大家,不但挑不出半點毛病,還得佩服牛爸的眼光。
牛爸帶回來的兩節斑竹,可以說是極其珍稀的紅湘妃竹。笛身上一朵朵紫色的花紋,真的就像栩栩如生的血淚。
看上去就是一眼萬年,滿是久遠古老的憂傷。
然而,水洛伊莎嘴裡的那片湘妃竹林呢。
“你往南麵看看,那裡是不是片竹林?”
飛機已經在這個區域上空盤旋了五六圈,見牛爾一直歪著頭看著機身下方,楊曉農就把視野放得更遠了一些,於是他就發現了遠方好像也有竹林。
牛爾歎了口氣,拉起操縱杆。
然而剛剛到那片竹林的上空,無線電就傳來了提醒的聲音。說牛爾已經臨近國境線,再往南飛就飛出了神洲。
“西側那邊有個村寨,不妨先飛過去問問。”
楊曉農繼續提醒牛爾。
牛爾轉頭往西側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村寨雖然距離還很遠,但一些現代建築物的特征仍然很明顯,根本就不像豹子坡一帶那些簡陋貧窮的村寨。
牛爾猛醒。
如果坐標沒出現什麼差錯,楊曉農嘴裡的這個村寨,十之八九就是那個“一寨兩國”的尼撒族寨子“銀鏡”寨了。這個尼撒族的銀鏡寨,寨子雖然是一個整體,但整個寨子的用地和寨子裡的人卻一分兩半。一半屬於神洲,一半屬於緬洲……
這種說法當然是很久以前的稱謂。因為那時的緬洲還是一個獨立的小國家,還沒有被神洲兼並,也沒有被納入神洲的版圖。
然而現在的“緬洲”其實已經被稱之為“緬州”,已經是神洲的一個附屬國,被重新劃為神洲附屬的一個自治州,也就是“緬州。”
即便都屬於神洲的領土,這個寨子仍然一半屬於緬洲一半屬於雲州。因為緬州與夷州以及瀛洲一樣,都屬於高度自治的自治州,以至於邊防駐軍仍然把州界限習慣稱之為國境線。
到了夷州以後的閒暇時間裡,或者每當想到水洛伊莎的時候,牛爾就一直在琢磨水洛伊莎娘倆可能的落腳處。於是對豹子坡一帶的行政區劃,以及自然社會狀況都做了很多功課。
如果水洛伊莎所說的那片湘妃竹林,就是此時機身下這片橫跨兩州的竹林,是不是就可以說明,水洛伊莎或者她的一家人,經常會來這裡,經常來這個銀鏡村寨呢……
因為水洛伊莎一個人,在沒有什麼明確目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翻山涉水地跑出這麼遠。然而水洛伊莎一家為啥要頻頻來這裡為啥要來到這個一寨兩國的銀鏡寨呢。
飛機在竹林上空盤旋的這一瞬間牛爾的腦殼裡有萬千的信息湧了進來,相互糾纏,相互連接,漸漸地牛爾就理出了一個問題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