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伊莎老爸在大山裡的莫名死掉。
幾年後阿姿茉突然生下來的那個小孩,小孩剛滿六歲又不知去了何處……
銀鏡寨在很久以前就是“緬洲金三角”把盛產的“白麵粉”輸送到神洲內陸的主要交通通道之一。
水洛伊莎一家人隻要與這個“一寨兩國”的銀鏡寨牽扯上關係那麼她們這個家,就顯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簡單了。
至於水洛伊莎跟牛爾提到這個湘妃竹林,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用意還是當時隻是順嘴而出,牛爾現在顯然都不得要領。
但如果水洛伊莎一家真的和這個銀鏡寨有些什麼關係,這娘倆也許就不太可能會遭什麼罪,吃什麼苦受什麼累……
想到這一點牛爾就忽然輕鬆了很多。
至於其他至少暫時他還煩不了那麼多。
“我還是先到竹林裡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線索,然後再去寨子裡打探一下。”
牛爾在距離竹林將近兩三公裡處,找了一處相對空曠的草地,就把直升機降落在了那裡。囑咐楊曉農彆離開飛機太遠後,就獨自一人奔向了那片竹林。
到了竹林才發現,牛爾是冤枉了牛爸。
因為這片竹林雖然也是湘妃竹,卻和紅湘妃竹不是一個品種。這種湘妃竹叫“緬湘妃竹”,俗稱“草湘妃竹”。外觀雖然與“紅湘妃竹”相似,然而以牛爾前世做樂器的眼神,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區彆。
這種草湘妃竹的斑紋不夠靈動不說,光澤也偏暗沉。隻要見過紅湘妃竹,對這種草湘妃竹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比如水洛伊莎,就很可能會把這兩種湘妃竹混為一談。
牛爾在心裡原諒了牛爸。
對牛爸非專業的審美能力,也是暗暗豎了一下大拇指。
從北到南,牛爾先是橫穿這片竹林,見到以前立的那塊71號國界線界碑後,初步判斷了下現在的州界限後,才開始在竹林裡四處查看。
草湘妃竹很少有人用,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種。
高者如紅湘妃竹,可以做樂器、扇骨、茶具和筆杆以及書房文玩等。新上市的這些用品也動輒數千元。要是來自明清時期的文玩,則可以拍到幾十萬元。
但草湘妃竹就完全沒有了這個價值不說,即便村寨裡建竹樓、做手工藝、紮籬笆也極少用到它,因它不成材。比草湘妃竹筆直順滑,要粗有粗,要細有細的竹子品種,這一帶隨處就可以大量伐取。
所以牛爾在這片竹林裡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地轉悠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人類痕跡,動物痕跡好像也沒有。
失望之餘,就是疲倦感的迅速襲來。
牛爾見到竹林裡有幾塊大石頭後,就順腳走了過去坐在上麵,隨手掏出了香煙。
點著香煙深吸了一口,抬頭看向四周的時候,發現身邊一根足有杯口粗細的竹竿上,好像有很多字跡。
湊近一看,上麵刻了好多個正字,還有一個正字隻寫了三筆,缺了兩筆。
隨後又在一根竹竿上,發現了一個“爾”字。
牛爾定定地看著這個“爾”字很久,一動沒動。
手上的那支香煙直到燒痛了他的手指,他才想起來,然後就狠狠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