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聽到他倆已被控製,簡單的手緊緊握著,心在隱隱作痛,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強忍住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簡單暗想著“昨夜,如果不是華乾暗中保護,他們四人恐怕早已遭遇不測。”
尤其在看到路三的大刀差點兒砍向李連鵬,又看到張全德的惶恐。便哀求簡久同將他們兩個送回現代,“居宜軒”和“墨芳齋”才是他倆應該待得地方。簡單能做出這個決定非常不易,實在不想讓他倆有任何閃失。
簡單把他倆的裝備收攏一下,華乾安排的人駕車向困龍潭方向駛去後,轉身盯著裴可可,冷冷地說道“你也走吧。”
裴可可吃驚地瞪著大眼睛,委屈地問道“爺,我做錯什麼了?”
“你太昏庸,留你何用。”簡單怒道,“拿著你的東西快走。”說完,扔給裴可可一個包袱。
裴可可啜泣著,“爺,這是為什麼?!”擦拭了下眼淚,哀求的口氣說道“求爺彆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簡單直直地站著,不屑地看了看她,嚴厲地說道“昏庸!滾!”
裴可可上前拽著簡單的衣服苦苦哀求著,簡單用力甩開她的手,用冷厲的眼光盯著她。裴可可嗚咽著,突然跪下磕頭道“爺,您保重!”起身後,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擦拭著眼淚慢慢離去,時不時地回頭看向簡單。
“少爺,你這是……”站在一旁的華乾,看到簡單冷冰冰的臉色,小心地問道。
簡單怒目著他,無情地說道“賤婢!一無是處!”
“那少爺如何打算?”華乾問道。
“哼!”簡單輕蔑地嗤了一下鼻子,冷眼看著他,說道“不是想要寶石嘛,等我親自交給他!”說完,扭頭便走。
“少爺…”華乾剛要問,簡單揮了揮手“彆煩我!”
“閨女,怎麼了?”裴可可的母親看著她哭的非常傷心,心疼地問道。
“娘。”說完,撲向母親的懷抱。裴可可的母親撫摸著他的頭,輕輕問道‘誰欺負你了,告訴娘親。’
“是簡少爺……”
“簡少爺?!”裴可可的母親遲疑了下,緊問道“他怎麼你了,快說給娘聽聽。”
“娘…”說完,裴可可又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後,擦拭了眼睛說道“你才昏庸!你不要我,我還不樂意伺候。哼!”
裴可可把事情經過說給了母親後,“啊?!”裴可可母親疑惑道“不應該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不能說,扔下包袱就讓我滾。”說完,生氣地將包袱往床上用力一甩,裡麵露出一件黑色衣服的一角,裴可可趕緊擦拭了下眼淚,快速上前解開包袱,是一件“防刺服”,下麵有個鼓鼓囊囊的物件……
然後破涕為笑,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少爺不會無緣無故地驅趕我。”說完又偷偷嬉笑著。
裴可可母親看到女兒喜怒無常,憂慮地看著她,卻又不知如何安撫,便在一旁自怨自憐。
“娘,你看。”裴可可雙手托著一個黃色胭脂盒開心地說道。
裴可可母親疑惑地看著,說道“就一個胭脂盒,至於這麼高興嘛。”
“娘,您看。”說完,把胭脂盒放到一邊,拿起母親身邊的剪刀,高高舉起……
“我苦命的閨女呀,你可千萬彆想不開!”裴可可的母親慌忙攔住,不禁說道。
“嗤”,裴可可笑了笑,繼續說道“娘,您想到哪去了?”說完,看向母親疑惑的表情,用力將剪刀刺在“防刺服”上,然後將衣服遞給母親。
“看,完好無損!”
“啊?!”裴可可的母親驚奇道。
裴可可看著母親在仔細翻看著衣服,說道“少爺是囑托我安全,才把‘防刺服’留給我。他罵我昏庸,又結合這個黃色的胭脂盒,是讓我在黃昏時分去‘幽鏡坊’等他。”
她母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囑托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簡單回城後,便直奔“花枝樓”,喝了一上午的花酒,然後醉醺醺地回到“安府”,當然,回“安府”的“大門”在酒後“走”起來相當費勁,爬上又跌下……
“他這是第五次了,哈哈……”有個人大笑道,華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忍住了笑聲。
在經過一番折騰後,簡單終於進了府。他一走到正堂,便打開所有門窗,便安然地坐在書桌前翻閱著書,還時不時地研磨演字。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日入時分,後又匆忙跑去廚房燒水,冒著濃濃黑煙,不明就裡的人會以為“走水”了。然後又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書桌、臥榻、酒桌搬到寬敞的月台之上,又在桌子上麵開始紮帳篷……。
“過來搭把手,彆閒著。”簡單頭也不抬地大聲喊道。
這時,從正房後麵走出一個人,笑嗬嗬地撓著頭走了過來,尷尬地說道“少爺,您發現了……”
“費什麼話!”簡單看了華乾一眼,繼續說道“去拿幾張棉被來。”
華乾應諾後,便去房間收拾著被褥,他暗疑著“這少爺要鬨哪般?上午淚送兄弟,怒辭丫鬟,下午又是燒水自飲,又是折騰桌椅。”想到這,頗感頭痛,無奈地搖了搖頭,抱起被褥走出去。
“爺,您作甚?”華乾看到帳篷好奇地問道。
簡單淡淡地說道“華乾啊,你搭你的茶棚,我搭我的帳篷。”
“為何不回房睡?”華乾疑惑道。
“聞不得血腥。”
“可去偏室或去小的家裡湊合湊合。”
“在這裡住習慣了,晚上還能飲茶賞月。”簡單說完,揮了揮手,對華乾小聲附耳道“晚上還能招‘臉譜’”。說完,看到華乾皺了皺眉頭,然後陷入了沉思。
“華乾…華乾”簡單小聲喊道。“進來瞧瞧。”說完,伸手拽了拽發呆的華乾。
華乾略有難色地應諾後,隨著簡單進入帳篷,華乾在帳篷裡摸來摸去,東瞅瞅,西望望,然後又翻了翻身,感受著底部柔軟的棉被,不禁嘖嘖稱奇。簡單又將天窗拉開,一輪明月正好投入到帳篷內,天窗裡有幾粒星星正點綴其中,甚是美妙。簡單打開手電,煞白的光直直投過帳篷。
“好了,我要睡覺了。”簡單打了個哈欠,說道。
華乾從帳篷裡出來,看到簡單的影子印在帳篷上麵,正欣賞著這透明的光束之時,簡單關閉了手電……
“噔噔噔……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鎖好門窗,注意防盜……黃昏……”剛敲完銅鑼,有人便小聲地問道“有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