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簡單聽到有人喊自己,驚醒了下,看到裴可可正倚在他的肩膀上睡的香甜,他不忍吵醒她,伸手拿來一個抱枕,墊在裴可可的頭上,將她輕輕地倚在輿壁上。又從背包裡取出一件戶外服披在她身上。
簡單跳下車來,打著手電查看著四周,又走來走去地檢查著,隨後又蹲下來仔細查看著車轍印,用手撚了撚後,暗想道“沒錯!就是這裡。”轉身對著小溫子說道“沿著鎮子的中心大街一直往南走。”
又走了一段時間後,小溫子停下車,小聲喊道“爺,前麵馬車沒法通過。”簡單聽後,跳下車來,查看了一番後,又跳上車。
剛要伸手拍一拍正在熟睡的裴可可,手停在半空,遲疑了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道“丫頭”
裴可可睡眼惺忪,揉了揉大眼睛,看到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又猛然看向簡單,“啊”地一聲驚醒,然後愧疚地小聲說道“爺,我睡著了。”
簡單和藹地說道“丫頭,難為你了。”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咱們該出發了。”
兩人下車後,簡單對著小溫子囑咐道“切勿泄露我倆人行蹤,多謝。”說完,便往他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小溫子緊緊地握著銀子點頭應諾。
此時的李連鵬百無聊寂,看著門外的守衛,笑嗬嗬道“我說幾位,給你們出個腦袋急轉彎。”說完,看到他們仍然於動無衷,說道“好吧,你們默許了。”還沒開始說,便哈哈大笑一番,強忍住後,繼續說道“羊來了,然後狼也來了。打兩種水果。”說完,看到他們麵麵相覷。
李連鵬哪知道,草莓是近些年才引進的品種,在元代哪有這玩意兒。然後得意地說道“哈哈,不知道吧。告訴你們,是草莓和楊梅。”說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到自己都覺得無比尷尬之時,扭頭看向仍在“熟睡”的張全德。又對著守衛諂媚道“我說兄弟,咱們也熱乎半天了,幫個忙唄。”
看到守衛人沒有理他,將被捆綁雙手伸向木柵欄處,脅肩諂笑道“幫個忙從衣袖取出個東西出來。”有個護衛看了看另一個護衛,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伸了進去。
“對,對,對,就是那個。”李連鵬看到他取出後,繼續說道“取出一支來,在火把上點著後,放到我嘴裡。”說完,舔著胖臉噘著嘴等待著。
在守衛把點著的香煙塞在他嘴裡時,李連鵬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伴隨著一聲劇烈的咳嗽,香煙被噴了出來,李連鵬彎著腰咳嗽著,眼淚都流了出來,然後怒罵道“我操!點反了。”後又在李連鵬耐心的指導下,終於抽上了煙。
待抽到過濾嘴時,李連鵬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轉身蹲在張全德麵前,對著他的臉上慢慢吐著煙霧。
張全德緊著鼻子聞了聞,然後晃了晃頭,不禁說道“哎呦,頭……”強忍住頭痛,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被捆綁著,又盯著麵前的李連鵬,慌忙說道“快幫我解開!”
李連鵬聽後,緊說道“得令!”說完,站起來跳向柵欄邊。
李連鵬盯著守衛人,嚴厲地說道“聽到沒,我們包子爺下命令了!”然後看向視若無睹的守衛,又轉身看向張全德,疑惑地說道“包子爺,口令不對呀!我幫你晃晃腦子,再換一個試試。”說完,就要用屁股去蹭張全德的腦袋,張全德連連避讓佯怒著。倆人在“牢籠”裡苦中作樂了一番……
這時,李連鵬發現門外過來一人,對著守衛人小聲地嘀咕著什麼,正要向前偷聽,一個守衛人轉過身,用手指著張全德,嚴厲地說道“你,出來!”
李連鵬看到正在渾身打顫的張全德,暗自竊喜,又轉向正在開鎖的守衛人,佯裝哀求道“爺,求您了。繞他一條狗命吧!”說完,強忍住笑,瞅了瞅滿臉不屑表情的守衛人,繼續說道“好呆讓他吃上一碗‘斷頭飯’吧。”說完,又瞥了一眼被嚇得麵無血色的張全德,就差暈闕過去。
“牢門”被打開,倆個人上前,吃力地架起渾身無力的張全德,
“等等……”李連鵬喝斥道。守衛人吃驚地盯著他。
李連鵬跳到張全德的麵前,淡淡地說道“張全德,芳齡二十有七,二十五娶妻,卒,今日。”李連鵬說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an!”又看向目光恍惚的張全德,迅速跳開,獻媚道“二位爺,您請。”
兩個守衛人拖曳著張全德,走向溶洞口方向,隻聽得後麵有人大喊道“張全德,十八年後,你才四十五!又是一條好狗!”李連鵬說完,開懷大笑的聲音在溶洞內回蕩著。
“鬆綁。”簡久同看著被架過來的張全德,吩咐道。看了看他土灰色的臉色,笑了笑說“包打聽,受驚了。”
張全德緩了會神,悻悻地說道“沒…沒事兒。”說完,看到此時的簡久同神情祥和。
“你是明事理的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倆好。”簡久同說著,又示意了下溶洞內,繼續說道“裡麵的那位太莽撞。”停頓了一會,說道“我希望你倆能留下來幫他,可是,簡單這孩子太倔……”說完,陷入了沉思。
張全德怯聲怯氣道“想讓我做什麼?”
被張全德一問,簡久同遲疑了一會,又笑了笑,說道“幫忙抄錄下簿冊,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簡久同告訴他,此次運輸至困龍潭的財物來自多個地方,來不及統計,手下的人乾粗活還行,這種文案工作需張全德的幫忙。在交待完後,便起身離開。
張全德根據簡久同手下的口述,慢慢地記錄著,所有物件一一登記造冊後,仔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看著張牙舞爪的繁體字,暗自嘲笑著。突然,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天呐!王宜轍手中的簿冊就是我抄錄的…”
一抹晨光穿透茂密的叢林,裴可可在簡單的嗬護下,穿梭在王選一眾在鳳鳴穀開辟的“路徑”。“還好吧?”簡單關心地問道。
“爺,我沒事兒。”說完,拿出手帕要給簡單擦汗。
簡單搖了搖頭,微笑道“你用吧,累了就休息會兒。”裴可可點了點頭。簡單停下,看了看晨光,判斷快抵達困龍潭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簡久同,不禁加快了腳步,裴可可見狀,緊緊跟著。
此時的簡單,無法預料張全德和李連鵬是否已經返回現代。肯定的是,簡久同仍然在困龍潭。因為,他倆的返回需要簡久同,再者,簡單現在所走的路,也是簡久同唯一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