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
“不光我,還有你叔叔,門瑞昌。”簡久同笑著回道。
“他演技可真夠好的。”簡單嘲諷道,繼續說道“那王宜轍也是你的人?”
簡久同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簡單,突然問道“我怎麼會來到此地?”
“我猜測是你自己想來的。”
“我自己?”
“是的。”簡久同確認道。然後指了指他身邊的“太陰幽熒”,繼續說道“這這小東西帶你來的。”
簡單摸了摸它,看到它似乎很興奮。不解地問道“您不是說這個境相已經分崩離析了嗎?”
“是的,有實有虛,待你了無遺憾後,它最終會消失的。”簡久同歎道。“在你第一次進到這境相時,我與你同樣是在這裡。這是一個無儘地循環……”
“啊?!”簡單不禁地長大了嘴巴,自己怎麼會毫無記憶或者印象。這些問題,簡久同也無法給出答案。
在三人如此度過了幾日後,信使取走簡久同早已經寫好的一封信。簡單推算了下時間,此時,李連鵬應該正抱著王二蛋依依不舍,淚流滿麵……
簡單三人一路尾隨至門瑞昌他們走到溶洞門口,在茂密的叢林中一直等到他們幾人圍在一起,看到他們站好隊形齊刷刷地看向月亮,簡單見後,嗤笑一聲,“一幫幼稚的傻缺兒!”罵完後,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缺不小心折斷了旁邊的樹枝。
看到對麵的簡單疑惑地向自己這邊看來,不自禁地彎了彎腰。簡久同拍了拍簡單的肩膀,從簡單的手中取出玄璜,過了一會兒,他們消失在夜空中。
“好了,返回上橋村吧。”簡久同如負釋重,緊說道“不過,隻能遠觀,不可接近!”
次日,簡單三人走到上橋村村頭,看到鄉人正忙碌在田中。一幅熟悉的背景正馭牛耕田,“是陶俑的姿態。”
突然,湛藍的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逐漸又多了起來,越來越密集,並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霎時間,大雨傾盆而下,一片霧蒙蒙地景象,掩蓋住還未反應過來的鄉人。白熾的閃電仿佛正在燃燒著,仿佛像是巨龍的尾巴狂甩在田地裡。
簡單三人沒有必要去躲藏,閃電仿佛故意避開他們。簡單呼喊鄉人的聲音已被雷鳴聲淹沒。在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看到周圍遍地狼煙,一幅蕭然之象。
簡單踩著焦黑的土地,跑上前查看鄉人。他們的姿態如在溶洞發現的陶俑一模一樣。身上正冒著令人作嘔的黑煙……
簡單一口氣跑到村中央,看著遍地瓦礫,同樣是黑煙滾滾。在古井旁,看到王二蛋正挽著衣袖和褲角,赤著腳。表情憨厚,雙手拍膝仰頭大笑,富有生氣。旁邊幾個陶俑也成蹲姿繞其而蹲,仿佛在儘情聊著天……
簡單無法接受這一切,眼睛裡含著眼淚,呆呆地看著這一切。辛女走上前,手挽著簡單的胳膊,陪他靜靜地站著。
“這都是命數,改變不了。上次你讓鄉民躲藏過,但過後亦是如此。”簡久同輕輕說道。上前拍了拍簡單肩膀,說道“走吧,時間來不及了。天際正在擴張,慢慢地會吞噬掉這裡的每一寸,直至消失。”
“那王宜轍他們……”
“我已吩咐他,將鄉人儘數搬至溶洞處,那裡有門景筠畫的‘門’,他會照做。不過,過不許久,他也會消失……”簡久同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悲劇重演,就儘快將心結打開。否則又是如此地循環下去。”
簡單擦拭了下眼淚,四周看了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爺爺說得對,‘這也許是命數!’”
簡久同聽後,心裡咯噔一下,瞅了瞅滿目傷感的簡單,示意辛女將簡單帶進了一扇“境門”。
三人來到一處“天際”旁,穿過天際,簡久同停了下來,揮了揮身邊的霧氣,說道“來,看看。”
“太虛幻境”正在慢慢地擴張,遠遠望去,“結界”下,上橋村一片廢墟之象,王宜轍正在做收尾工作,他對如其來的變化毫無知情,慢慢地被天際所吞噬。“結界”下逐漸替換成現實世界的場景。能清楚地看到門瑞昌的綠色帳篷,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整裝待發,當然,他也看到了自己和李連鵬等人,正陸陸續續走向溶洞中。
簡單和辛女跟隨著簡久同又走進了一個境相,環顧了四周,詫異地看向簡久同,不禁怒道“你搞什麼鬼?”
簡久同笑了笑,堅定道“我說過,你的心結太多,你必須一一解開,否則會一直循環。永遠走不出去!”
簡單看了看雙手,並不是那雙稚嫩的手。四周查看著從小印記在腦中的場景。這時走過來一位他最想念的老太太,簡單的眼淚情不自禁地留了下來,背過身擦拭了一番。
“爹,您來了。”簡單的祖母說道,又愁了瞅旁邊的簡單和辛女。
“嗯……”簡久同的聲音很低,然後繼續說道“他……他還……”
簡單的祖母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罷,不過,今天我帶朋友來了。”然後給簡單祖母介紹了一番,當然,名字全是現編的。
“您是在尋你孫子吧?”簡單哽咽道,慢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在橋西的溝渠裡玩。來得時候看到過。”
簡單的祖母離開後,簡單打開了熟悉的木門,剛要邁進去。簡久同提前一步走了進去。
簡單的祖父看著三人後,起身回到屋內取來熱水,瞥了一眼簡久同,說道“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趁熱喝。”說完,又搬來兩個板凳,招呼簡單和辛女坐下聊。
簡久同尷尬地站在原地,撓了撓頭,瞅了瞅簡單正盯著自己看。連忙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這個……都挺好的吧?”
“爺爺,崩搭理他。”簡單脫口而出,惶恐地看向其祖父。
其祖父哈哈大笑道“豆豆,我以為你還能忍會兒,這麼快就招了?”
“爺爺,您知道是我?”簡單不解地問道。
其祖父瞥了一眼簡久同,和藹地說道“當然,長得一模一樣。”
“前些日子還有一個也自稱‘簡久同’的老者,也帶我和辛女來過一次。不知您知道不?”
簡單祖父瞅了瞅簡久同,慍色道“他沒告訴你,他是誰?”看到簡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是他!”
“曾祖父?!”簡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看向默認的簡久同。
簡久同摸了摸額頭,難為情地說道“這說來話長。”
廉方尊,是清朝末期的境相裡的,當年簡久同在探尋之時,發現了這一處幾百年才出現的境相。進入後,發現裡麵的時間線與現實世界是相同的,後來找到了境相中的自己。而兩個簡久同對家族傳承的玄璜一事產生嚴重的分歧,簡久同將境相中的自己拋至“渾沌天界”,然後徹底毀滅了境相。後來,境相中的簡久同改名叫“廉方尊”。
簡單聽後,恍然大悟,不禁說道“怪不得他不忍心對我下死手。原來還有這淵源。”
簡單的祖父聽後,慍怒道“彆扯上豆豆,和你倆說了多少次了!”
“是你侄子門瑞昌搞得鬼,我不知情。”簡久同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