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祖父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騙你孩子玩呐。”
“得,你們聊著,我抱豆豆玩去。”說完,扭頭走了出去。
“爺爺,這些都是真的嗎?能改變現實或者記憶嗎?”
簡單的祖父微微點了點頭,“去年,你回老家找到玄璜時,我就知道阻止不了了。一切都是命數啊。”然後,示意簡單附耳過來,輕聲說道“幸運的是,你奶奶將帛書交給了你。”
簡單三人正先聊著,聽著屋外一陣聒噪聲,先是看到一個小胖墩,滿臉汙垢地跑了進來,直奔飲水池,端起水瓢喝起水來。
“過來,小鴕鳥。”
被簡單猛地一喊,李連鵬嗆了一口水,猛烈咳嗽起來,戰戰兢兢地走到簡單麵前。簡單捏著他肥肥的臉蛋,笑道“小子,你給我記住,那個叫‘李佑海’的真是你祖宗!”
這時,兒時的簡單與簡久同牽著手走了進來。說道“兒媳要帶豆豆去醫院做檢查。”說完,示意李連鵬和簡單跟隨自己出去。
簡單猛地撲倒祖母的身上,哇哇地哭了起來,其祖母尷尬地看向其祖父,禮貌地推開簡單,不解地問道“您這是……”
簡單給她詳細地描述一番後,其祖母慈祥地緊緊握著他的手,欣慰地說道“挺好,挺好。”又看向身邊的辛女,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孫媳婦兒吧?”
辛女聽後,小臉蛋唰地紅了起來,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這種怪異的事情很難再去和簡單的父母去說,在一家人聚餐時,簡單佯說是遠房親戚。如此溫馨的一幕幕,讓簡單頗感溫暖,甚至還感謝家族關於玄璜的傳承,不見得全是壞事。
次日,簡單醒來之時,發現皓月當空,仔細查看一番後,發現自己和辛女躺在一處熟悉的平坦的山巔之上,四周霧氣蒙蒙,濕氣很重。簡單憑著印象走到一塊巨大的石碑前,觸摸著上麵插虎符用的空隙處。
“東蠻之地的入口。”簡單看了看辛女,繼續說道“看來逄新野將我二人扔在了這裡。”
簡單剛說完,被人狠狠地打了後背一拳,抬頭看到辛女正怒目瞪著自己。深知說漏了嘴,當時和辛女昏迷後,不可能知道是逄新野將他二人扔掉的。連忙向辛女解釋,“情非得已,當時我摸不清底細,隻能暫時地隱藏。”
“還狡辯,我還納悶呐,你怎會那麼有先知。”
經過簡單的巧舌如簧,辛女漸漸消了氣,說道“往後不許騙我!”
簡單二人憑著記憶按照原路往回返,在走到當時埋葬鄉人的墳墓時,發現已被野獸給拔了出來,從現場殘留的骨頭及還未徹底腐爛的皮膚來看,剛發生不久。
簡單正在懊悔之時,突然發現有一片有圓形刺青的皮膚,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說道“效古部落的人是不是都有這個刺青?”
辛女看了看,說道“是的,但是我沒有。”
“這個樣式的刺青,戴洛和廉方尊也有……”簡單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不好,裴可可他們有危險。”
“爺走了好些日子了,但願一切順利。”裴可可擔心道。
馮秀兒聽後,反而沒有當初見裴可可的那種醋意,細細打量著這可愛的小妹妹。“放心吧,簡單和辛女吉人自有天相。”這是安慰她的話,自己比她更擔心。
“昨夜,簡老爺偷偷地將孩童們轉移了,為何?”
馮秀兒“噓”了一聲,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耳朵特靈,昨夜聽到些許雜音,便偷偷探過。”
“其他人知道嗎?”
裴可可搖了搖頭,馮秀兒見狀鬆了一口氣,說道“今日如有人詢問,便說是沈大哥和魏先生帶他們去練馬場了,得幾日才返回。”說完,又附耳對她說著。
裴可可瞪著大大的眼睛,好一會閉上嘴巴。歎道“怪不得呐。”
倆人正說著,聽到馬車的聲音漸行漸近,簡久同躍下馬後,走到車前,小心地攙扶著一位老人。
“梁老?!”馮秀兒大聲喊道,便跑了過去。
肖複良扶了扶眼鏡框,慈祥地說道“秀兒,還是那麼機靈。”
在得知肖複良安然無恙,眾人紛紛前來探望。“可憐保護我的那幾個朋友。”肖複良痛惜道。自己之所以沒有遇難,不是自己命大,而是廉方尊把控著力道,可能是凶狠的內心殘存著些許良知。同樣,這也是簡久同不忍對他下狠手的原因。
這時,有人走到簡久同身邊,附耳低語道“爺,無異樣。”聽後,示意其繼續留意。簡久同給肖複良使了一個眼色,便陪著他去“重信私塾”去查看一番。
“‘渾’肯定在這裡,我能感到一股殺氣。”肖複良肯定地說道。
“老哥,你這剛剛恢複,又以身冒險。”簡久同擔心道。
“他是為了阻止我告訴你秘密,現在,你反而越發地危險。”
“搞了這麼大的陣勢,你覺得他會上當嗎?”
肖複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肯定會。玄璜環和最後一塊半月玄璜的蹤跡的謠言已經散播出去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急不可待了。”
在眾人等了幾天後,仍然風平浪靜,並沒有覬覦之人出現。肖複良不免有所失望,而簡久同則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渾”肯定混在他們當中,而且是非常熟悉的人。看著簡單布控的計劃落空後,不免有點遺憾,正準備撤離眾人之時,簡單和辛女穿越出“天際”,還未來得及向眾人打招呼,直接去見了簡久同和肖複良二人。
“昨日,這裡曾屍橫遍野。‘渾’始終沒有出現,全是一群嘍囉。廉方尊和效古都未前來,隻是通過這群嘍囉來告知我們,不要把對手當傻子看待。”
簡久同和肖複良聽後,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你怎會提前知曉?”
簡單沒有回答,繼續訴說著,原來,簡單和辛女在抵達效古部落時,看到大批黑衣人在聚集,他二人偷偷進入到“太虛幻境”,又穿過“天際”進入到效古的院落中。正在鼓舞士氣的效古看到簡單和辛女後,臉色大變。深知計劃已經落空,再進行下去徒增傷亡……
“你怎會提前知曉?”簡久同又詢問了一遍。
“猜得。”
“啊?!”倆人質疑道。
簡單對著肖複良微微一笑,拍打了下手臂,霎時間,一個中空的圓形出現在眼前,把他嚇得連連後退。惶恐道“太陰幽熒?!”看向簡單,又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你如何避免這場浩劫的了。”
肖複良告訴簡單,“渾”之所以對其下手,是因為他離真相很近了。簡單正納悶時,他笑道“三星堆遺址。”
看到簡單仍迷惑不解,繼續說道“我查過諸多文獻,‘三星堆遺址’中的‘青銅大立人像’就是夏後啟,他手握的並非是象牙,應該是在舞動‘九招’,應該是舉行某種盛大的儀式,推測就是將天地萬物分成‘渾沌天界’與現實世界的儀式。”
“那麼,這一切的根源是在‘三星堆’?”簡單問道。
“是的。”肖複良堅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