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也太突然了，乾得好好的乾嘛離職啊？找到下家了嗎？”
“沒有，裸辭。就是想去外麵看看，嘗試一些新的挑戰吧。”
“嘗試什麼挑戰，你想做什麼？互聯網嗎？”
“哈哈哈，也可以啊，反正我啥也不會，都得從頭開始。”
“瞎說，現在像你這樣踏踏實實做好事情的小年輕不多了，你要相信自己。你晚上有空嗎？咱們一塊兒吃個飯。”
“可以啊。”
陸鳴抬起頭，五月的天空豔陽高照，有飛鳥掠過頭頂。路上的許多人已經穿起短袖，撐開遮陽傘了。梅雨季還沒有來，難得享受的初夏時節。
李辰晨約的餐廳在市中心，陸鳴要搭乘半小時的地鐵加步行才能到。暖色係的燈光，古色古香的裝潢，背景音樂極具江南水鄉的氣韻，餐廳裡坐滿了人，卻顯得安靜。
“哎呀，產品沒了，你也離職了，可惜了。”
李辰晨端起水壺，給陸鳴的水杯裡倒入茶水。陸鳴感覺像是受到了與自己地位不相襯的抬舉，想要倉皇婉拒已來不及，隻得道謝。
“你該不會是因為產品線的調整才被氣走的吧？”
“唔……也不算吧。”
“那是為什麼？”
“產品的問題是一方麵，傷心歸傷心的，但是離職是為了自己考慮。產品不是靠一個人硬扛出來的，以前我可能太相信自己了，覺得自己像個超級英雄而自我感覺良好。可是說到底，在彼秀，產品經理好像什麼也不是。”
“這是受委屈了呀。”
李辰晨微微側著頭，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陸鳴眉眼間投射的情愫是無法掩藏的。
“不委屈，在彼秀我學到很多東西，也嘗試了很多東西，沒什麼可委屈的。”
“小姑娘心態不錯。”
李辰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陸鳴倒沒有大吐苦水，相反，她跟李辰晨聊了一些工作上的趣事，聊到兩人共同認識的彼秀科技的同事，聊到任爾思以前和李辰晨一起跑業務的黑曆史，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從傷彆離變成了輕鬆閒談。
臨近飯局結束時，李辰晨掏出手機對陸鳴說“要不咱們加個好友吧？”
陸鳴狐疑地望著對麵的男子，滿頭問號“我們不是早就加過微信好友了嗎？”
“不是微信，是這個a。”
李辰晨指著手機屏幕上一個陸鳴從來沒見過的in，說道“這是一款智能社交a，有基於用戶行為、征信之類信息的畫像，在這裡可以找到各種誌趣相投的朋友，同時a自身的算法，能夠幫用戶避免聊天過程中的詐騙行為，識彆騙子，避免用戶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我下個試試。”
陸鳴有點莫名其妙，忽然就被推銷了一個a。
“這個產品是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做的，現在已經拿到了天使融資。”
陸鳴猛然抬起頭，詫異地望著李辰晨，問道“這是你做的產品？”
“算是兼職創業的項目吧，我們正缺產品經理，有沒有興趣加入？”
李辰晨微微點頭，真誠地看著陸鳴的眼睛，正式發出邀請。
陸鳴先是詫異了三秒，隨即露出一個微笑。
這會是一個好的選擇嗎？
陸鳴不知道，她低下頭，看著那個稚嫩的產品，宛如去年見到的ight雛形。她忽然發現，不到最後，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獲得還是失去，原來自己拚儘的全力並不會一文不值。
新a的in因安裝完成而被點亮，開屏圖片上寫著“如果困在原地，怎麼遇見更好的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