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安被人詐了一袋子黃金茶葉這事兒,終究還是傳到了王角耳朵裡,得知乾出這事兒的人叫牛童之後,王角還專門打聽了一下,結果郭威、彭顏料都是一問三不知,反倒是剛剛到了安仁鎮,還沒有調整好作息的常克恭,把這人的底交代清楚了。
“委員,此人祖父便是‘鬆卿公’牛嶠,‘鬆卿公’的祖父,則是牛僧孺。”
“就是隴右的牛僧孺,入閣的那個?”
“對。”
跟王角說話,常克恭很是小心,唯恐得罪,回答的一板一眼,絲毫不敢馬虎,雖說王角有些不習慣,但人家初來乍到,也不好太過熱切。
提到了牛僧孺,那王角就來了精神,總算是有幾個他知道的了,彆的不敢說,曆史書上提到了“牛李黨爭”,這個“牛”,就是牛僧孺。
萬萬沒想到啊,小小的安仁鎮,藏龍臥虎啊。
牛僧孺孫子的孫子,居然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
不過王角掐指一算,突然覺得也就那樣,“安陵散人”的祖先,還他娘的穿越者老前輩呢,那也沒差多少輩啊。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這個牛童牛秘書,其實也就那樣。
“他們在湖南這裡,門路很廣?”
“‘鬆卿公’原來做過湖南省交通廳的廳長,後來調往彆處,先中央後地方,在河中省高官位置上退下來的。”
臥槽……
聽著就不簡單啊,河中省,那不是沙讚沙專員心心念念的地方嗎?
這麼一看,這牛家有點兒厲害啊。
“委員,如今‘鬆卿公’已經是杖朝之年,牛家的事情,大多不管,不過,孫輩諸事幫扶一下,也是常有的事情。”
常克恭神色難掩舟車勞頓的疲憊,而且看得出來,他為了說官話,刻意把鄉音咬去了不少,說話非常用力,這讓王角很是彆扭。
總覺得常威的叔叔有問題。
可又說不上來。
“那這個牛童,留點交情就行。”
王角笑了笑,對常克恭道,“常總,還是要注意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大批人要訓練呢。”
“多謝委員關心。”
隻是聽得王角的話,常克恭心中犯嘀咕,還有一大批人要訓練?這從何說起?講習所這裡他能看到的,已經有幾千人,自己的大侄子現在管著三五千人馬,天天拉練,不是上山就是下水,整個春耕極為熱鬨。
等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總算是回過勁兒來了,郭威這才過去跟常克恭交了底。
“老叔,不瞞你說,我家老爺在礦上還有幾千人馬,都是礦工。”
“礦工?!”
“‘安陵散人’,張幽之後,手頭有煤礦鐵礦,除此之外,礦上的人跟其他私營礦洞也有來往,這一片的礦工,都是互為姻親。江西那邊也有人。”
“……”
常克恭當時就懵了,他之前就覺得王角說還有一大批人馬要訓練不對勁,現在看來,這哪裡是不對勁,這他娘的是打算把幾個省都掀翻?
來得時候,他也委婉地知道了,王角手中有炮,除了超重型的沒有,基本上湊活著用都還行。
不過一想到湖南江西都是山區丘陵,要不就是沼澤湖泊,這有炮無人,也是白搭。
一個炮團,也就是幾十門炮,唐軍地方部隊是三十門炮,主力能夠有七十門炮,中央軍基本也是在五十到七十門之間,但威力不一樣,機動性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