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炮沒有十幾二十人伺候著,根本玩不轉,還彆說轉移陣地的時候,必須上大牲口。
牛馬這是肯定的,消耗量極大。
炮兵一次演習,嗝屁的挽馬可能比騎兵戰馬還要多。
須知道,挽馬可是比騎乘馬要耐操得多。
唐軍在南方地區,也是儘可能在夏天時候減少炮兵的操練,需要炮兵支援,儘量用船。
不能用船的地方,則是上碉堡。
這也是為什麼動不動在某個州的犄角旮旯,出現這個戍那個監的,除了能撈錢之外,也的的確確是可以減少作戰壓力。
但是他來了之後看到了什麼?“萬畝風塘”的開荒春耕,配備了一萬頭牛馬。
這是要瘋啊。
一畝地一匹馬或者一頭牛不成?
現在大侄子這麼一扯,頓時了然,讓常克恭覺得,不愧是“獅駝嶺錢三郎”的關門弟子,算無遺策,智珠在握,厲害。
就衝這麼多大牲口,常克恭稍微算了算,炮兵陣地稍微轉移三兩下,彆說是什麼狗屁土匪還有安仁鎮的駐軍,你就是“靖難軍”來了,該崩掉兩顆大牙的還是得崩。
炮兵再慫,大炮一響,是強人還是慫人,這還能管不成?
炮彈又不長眼睛,炸的時候也不會因為開炮的是慫人就沒威力。
“二……大郎,這王委員,是要乾啥?”
“為民請命啊,新義勇。”
郭威眨了眨眼睛,看著常克恭,一本正經地說道。
“俺咋不信咧?”
常克恭一時沒忍住,又蹦出了一句方言,“你娃也是……俺在你這兒做事,到底占不占?”
“叔,放一萬個心,我家老爺北蒼省狀頭,哪能乾喪儘天良的事情,對不對?”
黑著臉的常克恭總覺得這事兒有問題,他是在河北得罪了人,可窩窩囊囊也能過,在這兒是挺有麵子的,可總覺得脖子上的東西,不是自己的了。
自己這個大侄子,跟著李存勖已經是學壞了,現在看上去,不僅僅是壞,還有點瘋瘋癲癲……
要不是郭威拿了一疊鈔票出來,常克恭真心是想扭頭就走,不過看在親人的份上,也就是心理想想,這事兒做不得。
畢竟,他可是長輩。
於是常克恭笑嗬嗬地對郭威道,“來的時候,我們在巴陵火車站的候客大廳,遇見了王夫人,哎呀,有了二……大郎你的信,可真是好說話。”
“!”
郭威眼珠子都鼓在了那裡,“什麼?!”
“你又咋了嘛!”
常克恭又蹦出了一句方言。
“夫、夫人……怎、怎麼說?”
“念你好嘞,說是讓你在外麵的時候小心點,年紀輕輕的,將來還要娶妻生子長命百歲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