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說的也是遮遮掩掩,不用想,早年的名聲,應該都是臭名。
郭威在“昌忠社”中是金牌保鏢,又在長安受訓過,河北山東的好漢,他其實一搓手就能想起來幾個。
可這姓閻的,說實在的,郭威真想不著有誰。
因為照理說山東姓閻的名人,應該是體麵人、文化人,怎麼可能舞刀弄槍的?
而且……團長?
那起碼也是保安團、警衛團這種,這能是好人充當?
想到這裡,郭威猛地一愣,想起幾個人來,於是眼睛微微一眯,看著過來說著客套話的使者:“閻虎閻團長……本名不叫這個吧?”
“哎呀~~郭團長!您不愧是三省英豪,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那使者嘿嘿一笑,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叫郭團長知道,我們閻團長,本名諱蟲年,‘濟水好大蟲’……便是我們閻團長了。”
“原來是這隻畜生。”
郭威輕笑一聲,“我道為何改了名,原來是自家臭名也知道不好聽,改了個像樣一點兒的。不過,你這虎……怕不是壁虎吧?”
“啊?!郭團長!出口傷人,這……不妥吧?!”
“老子去你娘的不妥,那老小子不過是挖墳盜墓的畜生,給房家做事?我可去你媽的,你道出他的根腳,我便知道他乾的壞事。狗東西,挖彆的墳……平了送給房家,這就是你家的齷齪事,也好意思說什麼有些名聲!哈哈哈哈哈哈……”
郭威仰頭大笑,然後起身,朝著使者就是一腳,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滾!去跟姓閻的畜生說,要是識相,現在乖乖投降,如若不然,老子到時候炮決了他!滾!”
“郭團長!兩軍交戰,不辱……”
啪!
郭威解下腰帶,抄起來就是抽,照著麵門就是一皮帶,當場抽出了血印子。
“啊!!!!!!”
那使者慘叫一聲,捂著臉,簡直痛不欲生,此刻在他眼中,郭威簡直就是個癲狂的魔鬼,猖狂到了極點。
“郭團長!打得好!!!!”
咬牙切齒的使者,沒有廢話,轉身就走,他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痛,返回的路上,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添油加醋,讓自家團長聽聽,跟這姓郭的……沒完!
等攸縣部隊的使者走了之後,左右參謀有些奇怪,直接看著郭威問道:“團長,這不太好吧?”
“不這樣,對麵怎麼有火氣?有了火氣,才能繼續跟咱們在這裡磨。”
“啊?”
參謀一愣,沒想到這一茬。
“這些出來混個一官半職的丘八,鬼精鬼精的,遇到硬茬子,不用想,都是當場跑,沒有幾個玩命的。我現在掃對麵的麵子,怎麼地也要象征性地打一打,不然他以後怎麼混?裝裝樣子,打給底下人的看,他閻虎也不是孬種。然後第二天睡一覺,拍拍屁股走人,也沒人再去多想。”
“……”
“團長,這就是江湖?”
郭威輕笑一聲,“你說呢,你以為江湖多麼敞亮,也是藏汙納垢之地,比官場還要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