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所以,如果你‘袁州鄧氏’首倡,除非你鄧氏的後來人禍國殃民,否則,再大的罪過,抹了就是抹了。”
“也就是我‘河東柳氏’太遠,否則,這個機會,我怎麼可能讓給你?!”
柳璨說著,神色仿佛很是惋惜的那樣,這讓鄧子霖有些放心,可他畢竟懦弱,拿不定主意,一咬牙,便道:“我這便回轉,去問問父親!”
“去吧!相信‘韞玉公’的判斷,應該是跟我一樣的,否則,怎麼會讓你拿著‘江陰錢錡’的名片,去找‘獅駝嶺錢三郎’?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
“……”
猛然一愣,鄧子霖忽然反應過來,的確,這好像就是父親的判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時候不舍得,隻怕以後多得是舍不得。
七八十年的懦弱,換來一輩子的勇氣,鄧子霖已經有了計較,但是,此事怎麼開口,還是得先找上弟弟鄧霽。
兄弟二人,誰唱黑臉好用,鄧子霖還是心中有數的。
連頓飯都沒有吃,鄧子霖直接車也不停地往萍鄉趕路。
等到家的時候,貨車的水箱都快散了。
“大哥。”
鄧霽也是驚了,自己老哥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進去說!去……去書房!”
兄弟二人都是滿頭華發,不等鄧霽說話,鄧子霖就一邊休息一邊竹筒倒豆子一樣,將在長沙打聽到的東西,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這……這……”
拿著手中的“江陰錢錡”名片,鄧霽作為省廳實權大佬,也是有些失神。
這叫什麼事兒啊!
“錢、錢鏢居然是亂黨?!”
“根據照之兄的推測,隻怕爸爸很多年前,至少二三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繼承了錢二郎的遺誌,所以,錢三郎才會常年在海外。”
“柳璨會不會是在坑我們家?他現在是個點頭相公,拉我們下水,他在王角那裡,等於說也有了盟友幫手。”
“我們又不需要給他賣命,光嵐,這個不用擔心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大哥,父親當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是不是去確認一下?”
“不如明天?”
“好。”
等到第二天,鄧子霖、鄧霽兄弟二人去看望鄧璠的時候,卻發現鄧璠已經去世了。
走得很安詳,完全沒有任何痛苦,大約就是一覺睡過去,然後就此不醒。
悲傷根本來不及,鄧子霖、鄧霽兩人,隻有震驚!
他們感覺這就像是老天爺跟鄧家開了一個玩笑,此時此刻,心中是無比悲傷的,因為“袁州鄧氏”的開啟者,竟然就這麼去了。
然而,悲傷根本就來不及,“袁州鄧氏”接下來該怎麼走,也是七老八十的兩個老兄弟,竟然完全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