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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 砸爛枷鎖(1 / 2)

“好快!老板,果然跟您預想的一樣,‘勞人黨’要麼不出擊,一旦動手,當真是雷霆萬鈞,整個衡山,現在是遍地紅旗!”

長沙城中,柳璨看著驚愕的助手秘書們,笑了笑,沒有多加評價。

看上去高深莫測,實則老人家內心也是嚇到了。

原本“勞人黨”隻是影響半個潭州,半個邵州,以及衡州全部,再加上一丟丟湘南地區,結果湘西那些外來的邪教還沒有跟土族勾結呢,就被“勞人黨”一股腦兒全部宣布為非法邪惡組織。

同時配合“土地所有權重新確立”,大量臭名昭著的土著豪帥、頭人、寨主、洞主、蠻帥,都被公審槍斃。

衡山以西,一直到邵州的武岡縣,每天都有槍聲響起。

打著“五溪蠻”旗號的武岡縣土族,寨子中的底層,也不是傻的,沒人撐腰的時候,頭人寨主誰也製不住,又用巫蠱、法術來恐嚇洗腦,久而久之,也就沒了反抗的勇氣和念想。

可現在不一樣,“勞人黨”處理種種矛盾,都是相當的靈活。

土族中的上層貴族跟底層奴隸,是完完全全不加以任何掩飾的壓迫和被壓迫關係,甚至在諸多巫婆的手中,還有大量的頭蓋骨,當這些慘相被“勞人黨”毫不猶豫地曝露在陽光下,並且有大量“五槍隊”轉型的“預備隊”成員武力撐腰之後,那些埋藏在久遠記憶中的奴隸們,頭一次鼓起勇氣哭訴、控訴自己的悲慘。

“五溪蠻”之後並無文字,但有不成係統的語言,溝通交流非常的不便,但宣傳部的乾事們熱情非常高,有困難,那就解決困難。

一邊找翻譯向導,一邊找群眾溝通,語言這種東西,隻要有環境,三個月完全可以溝通交流。

而“勞人黨”在早期的滲透中,早就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通過拚音來標注,同時也教導土族奴隸們學習拚音標注,如此一來,學習的效率大大提高,雙方就算不會說,“筆談”也是可以的。

也是有了這個基礎,“湘西五溪獨立團”,其骨乾,就是武岡縣兩百多個山寨湊出來的奴隸青年。

他們的軍事素養並不高,甚至說非常低,但是戰鬥的渴望和熱情,卻超出了“勞人黨”黨中央的預料。

甚至第二軍軍長甘正我受命給“湘西五溪獨立團”進行短期訓練的時候,也感慨“獠寨寒苦,殺意成刀”。

這種緣由,隻有“五槍隊”的人最能感同身受,畢竟,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

而針對這種逆天的身份轉變、精神改變,王角在安仁縣,開了一次解釋會、講解會,也是一場群眾性極高的大會。

烏泱泱的兩萬多人,氣氛非常熱烈,當初的“萬畝風塘”,原本隻有些許潦草的建築,連操場都是學生們用腳踩出來的。

如今,大禮堂有了,教學樓有了,學生宿舍也有了,還有了鍋爐房和大食堂。

“同誌們,之前宣傳部的同誌們從湘西回來,報道了很多事情,前線的戰士、記者,都是非常詳儘地接受了采訪,也如實地進行了新聞報道。戰士們很憤怒,記者們也很憤怒,他們的憤怒,為什麼這麼強烈呢?”

“因為這是最為真實的一麵,因為這是最容易讓人感同身受的一麵。”

“有的同誌出生在城市,從小就是在市井中長大,市井和市井尚且不一樣,那末,山區和山區,也是不同的。原來到了貞觀三百零三年了,還有地方有如此的血腥,如此的喪心病狂。”

“正是因為到了貞觀三百零三年,才越發地讓人憤怒,因為這是作為一個人類,本該就有的情緒,這世上,怎麼可以有吃人的事情發生呢?”

“但是,今天我要說的,不是這種憤怒。”

“是哪種憤怒呢?”

王角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卻很有力量,“武岡縣的山寨,那些打倒反動豪帥、頭人、寨主、洞主的奴隸們,為什麼會如此的憤怒,以至於願意將這一份憤怒,轉化為最為驚人的反擊力量呢?”

“不是因為戕害,不是!”

“而是當奴隸從無知中覺醒過來之後,才終於明白,他作為一個奴隸的身份,不是天生的!不是巫婆和頭人決定的!”

“他不是一個物件,不是牛馬,不是豬羊!”

“他也不是樹上的水果,更不是水裡的魚蝦!”

“哪有什麼天生的逆來順受!”

“他們在燒毀無數租子、欠條之後,終於明白,這種壓迫,這種剝削,不是理所當然,更不是老天注定!而是有人通過謊言、欺騙、愚弄、恐嚇,禁錮了他們的思想,使得他們連想都不敢想一下!直接現在,直到他們自己終於也要‘揭竿而起’,才徹徹底底的明白過來,那過去十幾年二十幾年三十幾年四十幾年的人生,是如此的醜陋,是如此的悲慘,是如此的被人戲耍愚弄。所以……”

“他們憤怒。”

“他們很憤怒!”

“他們不僅憤怒到了極點,還要將這憤怒發泄出去,要跟愚弄、欺壓他們的壓迫者們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沒有妥協!沒有憐憫!隻有一方徹底的倒下,隻有一方被徹底的消滅,才是為這份無知,為這份覺醒,畫上句號的一刻!”

“同誌們,一個奴隸的覺醒,打破的,是奴隸主強加給他的枷鎖,肉體上的枷鎖,精神上的枷鎖,一切的枷鎖。”

“但是,當一群奴隸,一國奴隸,都要覺醒,並且下定決心要打破這份枷鎖,那末,這就是整個社會,整個國家的枷鎖!”

“我們‘勞人黨’,願意為奴隸們打破枷鎖,我們的群眾,也渴望著這麼做。所以,我們‘勞人黨’的黨員,不是在風花雪月中追逐時髦的公子哥,不是在詩會文會中傷感悲秋的大小姐,我們要像鐵錘一樣強硬,砸破枷鎖,砸爛這個舊社會,徹底地、完完全全地,將這個老大帝國,埋葬!!”

當這一番話講完之後,身在主席台的柳璨聽得渾身發抖,不是害怕,不是,他竟然有了一種激動,那種青年時代願意為某種理想而獻身的衝動。

這實在是讓他感覺到惶恐不安,他本不該有這種想法,他是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已經到了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何必呢?

可是,聽,那山呼海嘯的,是什麼?

是浪潮。

是巨浪!

是風聲。

是暴風!

他甚至感覺麵龐已經濕了,這是暴風雨麼?

輕輕地一抹,原來是自己的眼淚。

原來……

這就是老淚縱橫啊。

越是遭受過壓迫的原安仁縣佃農,越是激動,他們其實沒有太聽懂王委員長在說什麼,但是,他們的耳朵沒有聽懂,他們的心卻聽懂了。

這是多麼粗淺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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