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是多麼複雜的道理。
手都拍紅了,卻感覺不到痛,有厚厚的老繭在,怎麼可能拍手鼓掌就拍痛了?
不可能的。
這手,不但要握著釘耙、鋤頭,也要握著鋼槍。
漫山遍野,一陣陣波浪,是紅旗隨風而舞。
……
哐!!!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武漢,漢陽鋼鐵廠的行政大樓內,穿著體麵宛若公子的文員們都是一臉的錯愕,然後有人看著火急火燎奪門而入的家夥責怪道:“你這風風火火的,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說話的同時,還捧著茶杯在那裡有滋有味地看著文件。
這是個愜意而輕鬆的辦公室,看著就很安逸,並且非常的乾淨,跟不遠處的廠房,有著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天真塌了!!那個湖南的南海佬,在湖南大開殺戒,大肆屠戮地方士紳,已經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你在說什麼胡話,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誇張了吧。”
“不是啊!!”
砰!
這人將一份報紙拍在了桌上,“這是‘勞人黨’自己的黨報,全部都是公審大會和公開槍決,加起來數以萬計。現在已經亂了套,黔中、江西、湘北、廣西,到處都是被害者親朋好友的控訴,已經組織了大量地方武裝,準備去湖南討個說法。”
“……”
“……”
“……”
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看著一張張“勞人黨”的黨報,那文字中的喜氣洋溢,和新聞內容的血雨腥風,簡直衝擊著他們的魂靈。
這是恐怖。
這是大恐怖!
果然是要出大事了。
“現在巫水下遊的山寨豪帥,都在招兵買馬,他們不少兄弟叔伯都死在了這次大屠殺中,報仇雪恨誰也攔不住。”
“現在首府的大門口,都是各地的代表,都是過來進貨的,要跟南海佬決一死戰!”
“要打仗了!”
“而且是大打特打!”
“他媽的我以為會是隔壁江淮出事……”
“跟這個一比,江淮的災情,竟然成了小事。”
“我的天,這、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砸爛舊社會?!”
“還有更加大逆不道的,你往後看就是了。”
……
南海,北蒼省沙縣。
辦公室中的錢鏢一臉懵,他整個人都是糊塗的。
這……是自己的學生?
真是那個前幾年還一臉謙卑,甚至帶著點討好的,寫著“無論是碧綠的菜畦”的少年?
這是什麼妖魔?
這又是什麼鬼神?
我是誰?
我是錢鏢。
我惡貫滿盈,我大逆不道。
我學生窮凶極惡理所當然,我學生大逆不道實屬正常。
屁!!
“娘希匹……”
嘴唇發抖的錢鏢,看著一臉灰敗的紀天霞,罵了一句臟話。
然而紀天霞現在完全顧不得那麼多體麵了,整個人形容枯槁:“錢先生,幫個忙,我想在這裡睡一覺。五天來,我一共才睡了三個小時,我感覺我快死了。不是因為五天內被人刺殺十幾次而亡,而是睡眠不足……”
捂著臉,狠狠地搓了搓:“他媽的,錢先生,您教學生……您下次教學生,能不能不要這麼野?我扛不住,真的。他媽的現在全世界都以為是我在給王角做理論建設,連南蘇州的邪教都過來找我取經,我扛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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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被和諧了,應該放不出來,大家自己想轍,或者進群找我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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