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組織,是工農聯盟的組織,我們既要為城市的工人爭取權利,謀求公平公正的勞動權利,同時,也要為農村廣大的農民爭取權利,他們同樣也有勞動的權利。”
“南昌和長沙的工業恢複,基本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但是湘南湘西、贛西贛南的農村條件,還是相當的艱苦。這時候,我們就要鼓勵滿懷熱情的城市青年,去支援農村的建設。”
“我們不僅要有榮譽,也要有分工。”
“城市青年的熱忱,那是精神上的力量。但精神上的力量,也是需要物質的力量來支撐,去年湘東的糧食,總算是多收了三五鬥。‘五槍隊’帶頭,分區包乾,管飯的管飯,乾活的乾活,兩不耽誤。”
“婦女同誌們的壓力和責任要更加重大一些,畢竟,女同胞女同誌們更需要關懷,亦更需要細致的照顧,這不是歧視,而是先天生理上的區彆。”
“基層的同誌在動員的時候,要講責任講理想,更要講實際。做多少工,會有多少口糧,這都是定好的。但是多做的人,肯定是可以適當地予以獎勵。不是一張紙的榮譽,還可以給予一定的物質獎勵。部隊要論功行賞,建設的隊伍,同樣要如此。”
“我希望,等到下一代人成長起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僅僅是漫山遍野的紅杜鵑,還有四通八達的公路,隨時灌溉的溝渠。荒山建水庫,平地起高樓!”
總部的會議上,王角的講話著重在動員的方法上,並且進一步明確了一個方針,那就是參與動員的“勞人黨”乾部,首先要起到帶頭作用,家中待業的子弟青年,且先去農村搞建設。
若不如此,動員的工作是沒有說服力的。
若不如此,動員的性質是會遭受懷疑的。
即便是王角自己,“長沙路忠武軍”分裂之後的彭氏,至少彭玕、彭珪的子侄,都是起到了帶頭作用。
在江西、湖南的本地百姓眼裡,彭氏就是委員長的“外戚”。
這種樸素的簡單認知之下,彭氏帶頭作用,非常有說服力。
即便沒有彭彥苒和王角的這一層關係,僅從彭氏的江湖地位來看,在底層的影響力依然是不小的。
所以,在王角的總部會議講話結束後沒多久,首先“勞人黨”的基層乾部又發生了一次變動。
畢竟,總是有心疼家裡人的成員,他們或許有一定的革命理想,但並不堅定,這時候退卻,並不可恥,親情壓過理想,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是,同樣有更多普通的成員,想要謀求進步,除了理想主義者,亦有投機客,但投機客是無傷大雅的,在整個動員工作中,老百姓看到的隻有直觀的結果。
誰誰誰的兒子也去修路了,誰誰誰的兄弟也去修水庫了,這是一雙雙眼睛可以看到的,眼見為實在普通百姓這裡,那就是最真實的。
其次就是大城市的城市待業青年也形成了分化,倘若隻說是去農村求一口吃的,這便成了乞討,是恥辱的事情,可現在有了一個美好理想的包裝,那邊是為理想獻身,這個一件高尚的事情。
可即便是高尚的事情,也會有人權衡,遊手好閒之徒巴不得在城裡爭一口吃的人走得乾乾淨淨,然而當競爭對手們踴躍投身建設事業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成了少數派,且是不得人心的少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