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角冷血,非要用填人命的方式來擴大生存空間,而是從上至下,整個革命區都有這樣的覺悟。
很多革命區的工農業生產數據,都是對外公布披露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全部革命區至今年早稻收獲之後,去年秋糧和今年夏糧的總產量,達到了兩百三十億斤稻穀的驚人規模。
整個帝國在中央核心區的曆史稻穀產量,則是八百億斤出頭。
也就是說,“勞人黨”在短短的時間內,以不完整的兩省地盤,生產了接近核心區百分之三十的稻穀。
這個數據對於那些大投資機構來說,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也就是為什麼去年會有大量的投資商選擇跟“勞人黨”接觸。
其次對底層的信心,也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
老百姓們可能複雜的東西領會不通,但是老話卻是懂的。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穩定的糧食產出,甚至每年的增產,都會增強生存的信心。
而為了保障這份產出,大到國家,小到個人,自古以來都是耕戰一體。
秦國要一統天下,老百姓要爭一畝三分的水澆地,都是為了多打三五鬥。
有了這個基礎,“勞人黨”發行的票證,才有了信用。
信用除了“大唐人民革命軍”的武力來支持外,想要讓裡裡外外都認可,這年頭,就要看票證背後的購買力強不強。
跟和平時期不同,混亂時期的購買力,不是買千家百貨,隻認一樣東西,就是吃的,就是糧食。
能買到糧食,能輕鬆買到,這就是購買力。
所以這就出現了大量黔中道的土老財、山寨寨主、洞主、豪帥、軍閥,也都想辦法跟革命區做生意,做買賣,換取大量的革命區票證。
隻有有了票證,他們才能從湖南甚至江西采購糧食。
黃金白銀銅錢雖好,但沒有就是沒有,用完了就沒了。
實際上“勞人黨”的黨產黃金儲備相當可以,至八月十五召開******之前,黃金儲備有十餘萬兩,折合貞觀兩百九十五年的帝國行情價大概三千六百萬左右。
當然了,說多算多,說少,大概也就是貞觀兩百九十五年的東京兩千套房子。
所以“勞人黨”的黃金主要也就是用來購買一些特殊東西,作為質押物存在的。
通行的貨幣,本質就是票證,然後輔幣則是發行的銅元,也就是“開山斧”。
除票證之外的大額個人交易,就是革命區的銀元,這一塊是因為王角在北蒼省的關係,北蒼省的一把手耶律阿保機想要賺一點“關稅”,專門通過自己的官方渠道,從海南省進口銀礦,在沙縣粗煉製成銀錠之後,再出口到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