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唐烎跟王角有聯係,但戰場上彆說盟友,就是父子,該刀兵相見還是要刀兵相見。
等到“大唐人民革命軍”占領整個韶州,唐烎就是王角的俘虜,地位上的懸殊,足以讓譚延昌可以順便在唐烎的金礦牌照上揩油。
橫豎像他這種早降之人,也算是“老前輩”,關鍵時候,也能“美言幾句”。
大概是身份不同帶來的思想轉變,這時候的譚延昌,竟然內心浮現出一種極為變態的快感。
他竟然無比期待“大唐人民革命軍”節節勝利,最好是一個勝利走向另外一個勝利。
如果能打下南都,那自然是更好不過。
這可是“兩京六都”之一,一旦被“勞人黨”掌控,必然是“威震華夏”的盛況。
而到了那個時侯,馮複不也是跟自己一個地位?
想當初,馮複竟然還不肯重用他“小諸葛”譚延昌,真是狗眼看人低!
這種變態的想法,譚延昌自然不可能跟田一星說。
但兩人的處境差不多,心態上竟是能夠揣摩一二。
田一星跟譚延昌彆過之後,一個人在房間中琢磨著之後的道路。
他料定,譚延昌這個人,不可能跟他一樣“戴罪立功”。
畢竟在虔州地麵上,刮地皮這種事情,田一星做不得,不代表譚延昌不能做。
體麵人刮地皮才會更狠。
天高三尺,這是體麵人才有的“褒獎”。
根據“勞人黨”的政策,即便譚延昌獻城有功,但魚肉鄉裡、殘害百姓這些罪過,不敢說公審大會一定要走一遭,但最少不可能重新重用,這是肯定的。
留譚延昌一條老命,已經算是寬大處理。
想通關節之後,田一星頓時有了想法,平日裡接觸,還需和以往一樣,該捧著譚延昌的時候,就要捧著。
馬屁不斷,吹捧不少。
從譚延昌身上能打探到的消息,放他田一星這裡,那就是立功表現。
留給譚延昌自己,那是毛也沒用,反正也減不了多少罪過。
思路越來越清晰的田一星,甚至想到了給譚延昌布置一個去處,要是“勞人黨”有那種研究古詩文字畫等等東西的地方,完全可以把譚延昌扔過去搞“研究”。
“如果‘勞人黨’沒有這樣的部門,我不如跟羊師長建言一二……”
此時提建議肯定是沒用的,也不會引起重視。
軍事作戰為先,建設工作肯定是延後的,此時前線作戰,作為後方,保持穩定就是最大的貢獻。
而且萬一前線作戰失利,應該就會退卻,所以新的占領區建設,肯定是要等到鞏固勝利成果之後,才會開展。
於是乎,田一星給自己安排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第一,配合“勞人黨”做好維穩。
第二,絕不去琢磨參加建設工作的事情,就當自己是一塊磚、一桶水泥,哪裡用得著自己,趕趟子上就完事兒了,多累多苦都要上,要展現出自己的精神麵貌,用“勞人黨”的話來說,就是全心全意接受改造,沒有半點怨言。
第三,把譚延昌這個完全沒前途的老糊塗蛋哄好,現在好聽的話最不值錢,哄好了譚延昌,拉近了關係,就能從譚延昌那裡套消息,隻言片語都是重要的。
就好比現在,田一星就準備去給羊師長報告新情況:韶州人跟江東,可能暗中有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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