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沒說如何安置簡清。
“葉希平這個案子,要儘快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堂堂七品禦史,居然被人謀了性命,以後誰還敢在外麵行走?”嘉佑帝說起葉希平,怒氣又上來了,狠狠地瞪了代王一眼,“還有你,那些老百姓如何了?山西那邊要是有個什麼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剝兒子的皮什麼的,是不存在的,代王也不怕,他隻要一日不生反意,他父親也拿他沒辦法。不過,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的,身子朝旁邊挪了一點,哆哆嗦嗦,就跟個鵪鶉一樣,瞧著又挺可憐。
嘉佑帝見把兒子嚇成這樣,滿腔的怒火又都熄了。
毛驤領命,正要離去,嘉佑帝又攔住了他,“就讓簡清協助你們破這個案子吧!”
趙應汶的臉頓時就黑了,纏著嘉佑帝,“皇爺爺,簡清年紀還小,臣孫瞧她書讀得也多,還想把她留在身邊當陪讀。”
“皇太孫,簡清乃賤籍,仵作出身,如何能夠當皇太孫伴讀?”燕王趙棣目光如炬,似乎一眼就能看透趙應汶的心思,“皇太孫一言一行須合乎規矩,若讓一個賤役在身邊當伴讀,勳貴們會怎麼想?”
嘉佑帝一聽,有道理啊,“再換個人吧!”
從宮裡出來,趙應汶穿一身暖和的大氅,趙棣依然是一身單衣。到了宮門口,正是風口上,趙應汶攔住了趙棣,“九皇叔穿得也太單薄了一點。”
“原本有件披風,給了簡清。”趙棣實話實說,他也清楚,趙應汶應是早已知道。
“沒想到九皇叔也會關心簡清,不過,方才,為何會反對我向皇上要了簡清當伴讀?”
“尊卑有彆,我也是為皇太孫著想,怕皇太孫寒了功勳們的心。”
“聽說簡清查案很有一套,莫非九皇叔怕簡清把葉希平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趙棣盯著趙應汶,如果他不是已經通過簡清知道殺了葉希平的人就是趙應汶的話,此時此刻,隻怕,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夢遊,吩咐人殺了葉希平,又或者會懷疑難道自己阻止代王沒有成功,讓代王得手了?
趙棣有點冷,又話不投機半句多,再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便避開趙應汶徑直出了宮門。
趙一忙趕著車過來,從車上又拿了一件披風,趙棣忙披上,吩咐趙一,“想辦法進詔獄,她一定不會同意去北鎮撫司,跟她說,若擔心那把刀會傷人,就自己握那把刀。”
趙一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也不敢問,應了一聲,從旁牽了馬過來,趙棣一躍而上,後邊黑暗中幾騎跟上去,從宮門口一閃而過,又重新沒入了前麵的黑暗之中。
趙一去而複返,簡清以為他是來接自己的,一聽原來不是,有些不高興。
“王爺讓我跟你說,若不想那把刀傷人,就自己握住那把刀。”趙一低聲與簡清耳語,見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又很快消散,不由得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